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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中道:“那还好,要不然大黑夜里……”
倏地一笑,改说道:“这多年了,我可没看出文管家是个身手很高的练家子。”
李雁秋心头一震,淡然笑道:“那也没有什么,他原是个江湖人,有一年被仇家所伤,恰好被我那四处行医的乐老哥哥碰上救了他,一为报恩,二为避仇,所以他就跟了我那位老哥哥。”
晏中目光转动,道:“李爷,我没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叫文子卫的人。”
李雁秋迟疑了一下,道:“晏老该听说过‘活报应追魂手’此人。”
晏中大吃一惊,瞪圆了老眼,道:“李爷,您说他,他就是当年纵横江湖的……”
李雁秋点了点头,道:“晏老,他不愿人知道,还请晏老……”
晏中忙道:“李爷放心,那怎么会,晏中不是长舌快嘴的人,只是相识多年,高人在侧,我竟博懂糊涂走了眼……”
李雁秋淡淡说道:“那也没什么,他自从跟了我那乐老哥哥后,就一直没露过。”
晏中点头说道:“本来嘛,除了他那双手比常人大之外,其他毫无扎眼之处……”
一顿,改接道:“李爷,乐姑娘是怎么回事。”
李雁秋笑道:“还不是在我这叔叔面前施小性子。”
晏中何等老练,他看得出李雁秋神色有异是托辞,但李雁秋既不愿说,他也不便深问,当即又遭:“李爷,您去了趟‘迎春院’是怎么回事。”
李雁秋“哦”地一声,遂把去“迎春院”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毕,晏中脸上变了色,道:“有这回事?那就怪不得了…………”
李雁秋微一摇头,道:“晏老,鸨儿只是说有点像,并没有肯定……”
晏中道:“事隔多年,人的形像多少会有改变的,何况老九的身份一跃而为家二叔的弟子,又在‘查缉营’当差,那鸨儿自不敢乱认。”
李雁秋道:“晏老,话虽这么说,但凡事都得要确切的证据,所以我认为等获得了确切证据之后再说不迟,如今倘若告诉令二叔,他不但不会信,反而会打草惊蛇,更有可能被她反咬一。”
晏中脸色泛青,点头说道:“李爷说得对,只是她俩的目的何在……”
李雁秋道;“该是令二叔有什么引人垂涎的私藏,再不就可能事关一个仇字,晏老已想想看,这二者……”
晏中摇头说道:“家二叔固然有点家当,但绝不比北京城其他财主的多,再说家二叔门下弟不少,那也不容易,至于仇……”
摇了摇头,接道:“那就难说了,可是为什么用这种……”
李雁秋淡淡一笑,道:“杀人放不知不觉间,这该是报仇的最高手法。”
晏中脸色一变,道:“家二叔跟我都树过不少的仇,这两个究竟那一路的,跟那一路的有关连,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雁秋神色忽地一动,道:“晏老,你跟令二叔当年所经过的仇中,有没有跟七狼七兄弟有关连的人,请想想看。”
晏中摇头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当年在‘查缉营’当差的时候,所办过的都是不算大的小毛贼,他们那有资格跟七狼搭上关连,就是家二叔那些仇人,虽然在江湖上有点头脸,颇称得起高手,但比之七狼,仍然差得太多…………”目光忽地一凝,道:“李爷突然提起七狼,是……”
李雁秋淡淡一笑,道:“据我所知,七狼已然联袂来京,他们目的就在贤叔侄。”
晏中猛然一惊,手中旱烟差点掉了地,道:“李爷,这,这是谁说的。”
李雁秋道:“我说的,前些日子我一直没说,如今日子近了,我不得不事先跟晏老打个招呼,请晏老略做准备。”
晏中惊骇地道:“我叔侄跟七狼说得上什么仇怨?这是从何说起……”
李雁秋道:“晏老确实想过了,没有么?”
晏中断然摇头说道:“没有,绝没有。”
李雁秋道:“那么,晏老,七狼兄弟不是讲理的人,你该……”
晏中神情一黯,悲笑说道:“李爷,我该怎么样,准备?算了吧,就是把家二叔在京田的实力都加起来,也不是他七兄弟的敌手,他七兄弟真要到了,这几十条命只有任他拿去了。”
李雁秋淡淡一笑,道:“岁月无情,英雄果然老了。”
晏中摇头悲笑,道:“李爷,倒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也不是我懦弱无胆,颓废消极,七狼八虎九条龙,铁骑纵横十三雄,这江湖全是人家的天下,人家能使整个江湖谈虎色变,闻风胆落,京城这块地儿,家二叔这块招牌又算得什么,自己明明知道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