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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面的山坡中段,龙箫客挥动着龙箫,八音齐鸣,人向上飞抢,应声叫:“这一面由朱
某负责,来送死者一礼全收。”
“林白衣!”有人叫。
“已被包围,快逃!”有人应和。
乌骓狂驰,势如雷霆。
满天暗器飞射,啸风声刺耳,十余种暗器齐聚,声势极为惊人。要想完全避开,已是干
难万难,还得掩护土坑内的人,更是势不可能。
崔长青向下一挫,刀光如电,掌风似沉雷,猛地向血花会主扑去。他算定乌骓的出现,
已令对方心寒,仓卒间发射暗器,必定以他为标的,不可能射向土坑内的两位姑娘。唯一可
吸引暗器的手段,是擒贼擒王,故向血花会主。
他冒险成功了。他冲向一面,便只有一面受到暗器袭击,吸引了第二群暗器。解除了一
位姑娘的威胁。
血花会主大惊,向后飞退。
暗器在他身前一一反震而坠,他不进反退,退回原处保护两位姑娘。
第三群暗器光临,他只能用刀和掌应付,刀幻起重重刀山,掌风八面激荡,暗器飞行和
被击落的响声惊心动魄,他全力施展自保。
蹄声如雷,乌骓冲到。
血花会主飞掠而走,人群四散奔窜。
崔长青的左臂挨了一镖,右大腿也被一把飞刀划伤,血透衣袖裤管。
“接剑!”林白衣在三丈外叫,沙堂木剑凌空飞到。
他接住剑,叫:“挂缰,马给我。”
林白衣将缰绳挂在判官头上,飞跃下马,乌骓四蹄翻飞,长嘶冲来。
他飞跃上马,叫:“林兄,照顾小抹。”
玫云吃力地爬起,尖叫:“等我一等……”
乌骓已冲出三丈外去了,崔长青不等她。
林白衣奔到,大惊道:“小妹,你受了伤……”
“不要管我,去照顾崔哥。”玫云急叫。
林白衣摇头苦笑道:“老天!没有人能追得乌骓神驹。”
龙箫客到了下面五丈,向上叫:“咱们快退,他们如果发觉上当去而复来,咱们使得拼
老命了。”
蝎娘子脸色灰败,苦笑道:“你们来了多少人?幸好你们早来一步。”
林白衣不住摇头,说:“只来了咱们两个。”
“但你说护卫……”
“见鬼!我与朱兄偕同六名护卫走北道,他们坚持要向龙门镇追,算定逃匪定已过了八
节滩逃命。本来我与朱兄也认为从北走的一小群恶贼,极可能逃向府城吸引我们的注意,以
便让向南逃的人可平安远遁,但乌骓却不听躯策,沿河东控制不住。朱兄认为神驹通灵,任
由乌骓奔驰,两人同乘到了前面三里地,便听到了怪啸声,乌骓更不受控制……”
“那是崔兄弟的啸声,难怪。”蝎娘子说。
玫云心中焦急,说:“不要多说了,我们快跟去接应。”
“可是,你们……”
“我们不要紧,伤并不太重。”蝎娘于忍痛说。
林白衣匆匆地说:“不管,先替你们裹好伤再说,这时追也是枉然,谁知道追向何处去
了?”
蝎娘子用衣带裹缠住仍在流血的腰肋,说:“至少,咱们得尽心力,你不见崔兄弟手脚
都被暗器所伤?咱们到妖窟走走,至少得把藏在那儿的金珠取回,不然崔兄无法向中州一剑
交代。”
乌骓在崔长青的控制下,追至于另一座山坡,林深草茂,血花会主带了几个死党,往林
密的峻陡山坡急窜,乌骓在此无用武之地。
崔长青勒住坐骑,举目打量四周的形势。不久,人与马悄然失踪。
半个时辰后,河东的小径上,血花会主带了八名男女,凄凄惶惶东行。这条路通向小
径,平时走的人不多,地势偏僻,全是丘陵地带,地方不太平静。
距伊、洛会合口不足两里,众人脚下一慢。冬梅紧跟两步,说:“会主,咱们今后有何
打算?”
会主长叹一声,恨声道:“此仇不报,何以为人?下湖广,召集会友们,准备东山再
起,全力图谋崔小狗,誓报此仇,二妹,无论如何,咱们决不放弃。”
“那么,我们不走小径,走轩领下登封,走汝州道赶往湖广。进入山区,便不怕有人追
来了。”
“不,走汝州可能被黑龙帮的眼线发觉,宁可远些,走开封绕道南京要安全得多。咱们
人孤势单,必须作万全准备。再说,轩辕关也不好过。”
不久通过至轩辕岭的岔道口,直奔小径。前面出现一片平原,丘陵已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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