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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还不快走?去迟了,咱们半文钱也上不了手啦!”
“对,走啊!“大天王赵兄怪叫,拔腿就跑。
脚步声隆然,四大天王全跑了。
镇八方气得快要发疯,大骂道:“这些财迷心窍的狗娘养的混蛋!”
崔长青嘿嘿笑,说:“镇八方,咱们也该算算帐了。”
镇八方左右一看,只觉心向下沉,人都走了,只剩下父女两人,心中一寒,扭头便跑。
崔长青疾冲而上,大叫道:“阁下,你逃得了?”
胡绮绿一看不对,赶忙拔剑拦住,一剑挥出叫:“我跟你拼了。”
“啦”一声响,木剑一挥,胡绮绿的剑脱手而飞。木剑再闪,点在她的胸口。
“镇八方,你要不要女儿?”崔长青大叫。
镇八方已逃出十丈外,狂奔入林,女儿不要了。
胡绮绿不敢移动,尖叫道:“崔长青,你有种就杀了我,你杀吧!你这无情无义的小畜
生。”
他摇头苦笑,收剑后退,说声“冤孽”!扭头就走。
胡绮绿探手入怀,取出一柄柳叶飞刀,咬牙切齿地掷出,“噗”一声正中崔长青的后
心,飞刀翩然落地。
崔长青徐徐转身,冷冰冰地说:“总有一天,我会毫不迟疑地杀你。”
说完,他转身急步走了。
胡绮绿拾回剑,冲他的背影厉叫:“我决不饶你,决不放过你。我发誓,除非我死了,
不然,我将用一千种恶毒手段来杀你。”
崔长青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管胡绮绿怎样对付他,他始终硬不起心肠将胡绮绿置于死地。
胡绮绿终于发觉四周已鬼影俱无,她已完全孤立了,只感到一阵心悸,汗毛直竖,不由
自主地拔腿狂奔,找路奔向龙门,一面走,一面喃喃自语:“我还是回府衙要求保护,只有
利用官府的力量,方可置他于死地。”
绕过一座山脚,前面施施然来了三个游山客,头戴四平巾,穿青袍,沿小径西行,步履
从容不迫,真象是有闲暇的游山客。
她走上了小径,双方对进,相距已在两丈外,领先的青袍人向她哼了一声,不悦地说:
“你为何偷偷溜出,不要命吗?”
她心中一定,说:“我得到崔长青在此的消息,因此赶来了。哦!护卫,你只带了两个
人?不行的。”
来人是中州已剑,淡淡已笑:“胡姑娘不便不要回洛阳了。”
“周护卫,怎么啦?”
“你的事犯了,可惜在下不承办这件事。哦!你知道诬告反坐的刑律吗?”
“咦!你的话别有用意……”
“对,别有用意。”
“你……”
“伏牛四霸的两位门人落网不久,他已完全招出当日参与劫宝的人,其中没有崔长青。”
“千万不可信任他……”
“不信任他而信任你吗?告诉你,有人认为你陷害崔长青,用意是掩护令尊的罪行。”
“什么?这……”
“因为令尊是黑道大豪,已有迹象显示他与熊耳山的贼伙同谋行劫。”
胡绮绿大惊,说:“这是恶毒的诬陷,谁说的?”
“红娘子。”
“天!她是崔长青的姘头,她……”
“哼!令尊带秦岭四大天王前来龙门山取宝,你如何解释?你不是也一同前来吗?在下
且逮捕你交给推官大人严加审问……”
话未完,胡绮绿一跃两丈,如飞而遁。中州一剑并末追赶,摇头苦笑道:“这个不知天
高地厚的任性女人,总有一天会闯下杀身的大祸。”
叹口气又向同伴说:“走吧,咱们不能比他们慢。”
胡绮绿心虚逃走,逃出半里外,坐在一株大树下沉思。她当然明白,凭她一人之力,很
难入崔长青于罪。一再思量,毒计又生,恨声道:“我必须找几个熊耳山贼,众口一词咬定
了他。同时,扮男装穿黑衣,在洛阳做几手血案,以黑衫客的身份大闹洛阳,一不做二不
休。双管齐下,哪怕他不死?”
正想动身,突见前面山脚转出一群村夫,心中一动,立即向下一伏,掩起身形。
来至切近,她心中一寒。
是电剑林寿一群人,连林白衣也换穿了村夫装。与林寿并肩而行的人,是慧方上人。慧
方的后面,是夺魂金剑茅纶。
她不认识慧方上人和夺魂金剑,但却认识林寿、北丐、林白衣。她潜伏不动,连大气也
不敢喘,且等到众人去远,方感到心中一宽,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
蓦地,她听到身后的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怪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