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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也救不了你的狗命。”
只逃了十余步,前面路旁水沟内跃上两个人,叫:“丁五,你逃不掉的。”
午后不久,崔长青从河向北行,走的是城外。
打扮仍是黑衣披灰直掇,脸广洗去易容药,回复本来面目。
沙棠木剑用布囊盛了,握在左手。
越过东西官道,从洛阳县学东面绕出,进入了铜驼街。
这条大名鼎鼎的街道,目前已成为小巷陋闾,往昔的太尉、司徒两坊,已成为破落户的
聚居所了。
他看到了一处破败的大院落,里面建了拴马栏、马厩、料仓。
院门南首不远,是一座不起眼的老君词,据说这是孔夫子与老子把晤的地方。
他上前踏入院门前的石阶,上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门房笑嘻嘻问:“爷台,有事吗?”
他上阶堆下笑,说:“劳驾通报,在下请见冯爷。”
“哦!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有事相商。”
“哦!请进,请进。”
“谢谢。冯爷在家吗?”
“在,在马厩与客人相马,爷台在门外小候,小的这就去请……”
“不必了,在下此来,也是为了牲口的事,请带在下到马厩找他。”
门房略现迟疑神色,但点头道:“也好,请随小的前往马厩。”
他看到几名马夫,怪的是这些马夫皆不理会客人,一个个埋首工作,见有人走近便掉首
他顾。
马厩前有四个人,正在指手划脚低声交谈。相距约三十步,其中一人抬头道:“来了,
迎客。”
四人双手插腰,目迎不速之客。门房向崔长青淡淡一笑,伸手虚引道:“冯爷在前面,
客人请便。”说完,不等答复便掉首自行转身径自走了。
他开始生疑,心中疑云大起。整座马圈并没有多少人,马也仅七八匹,一个马贩子怎么
没有三五十匹马?再就是那位门房,怎么轻易便将客人带入?一不问名号,二不问来意,岂
不邪门?
但他已无暇多想,反正人已经照面了。
四个人并未迎出,冷然等候他接近。
他急步上前,在丈外抱拳一礼,笑问:“请教,那一位是冯爷冯海?”
一位身材高大,留了虬须的中年人颌首道:“区区冯海,尊驾高姓大名,有何见教?”
“在下刘六。”
“刘六?咱们见过吗?”
“闻名久矣,恨末识荆,久仰久仰。”
“好说好说,请问刘兄有何见教?”
“来向冯爷讨消息。”
“讨消息?你是说……”
“冯爷与陆二兄交称莫逆,因此……”
“且慢!你说那一位陆二?”
“哦!陆二还有几个?”
“不错,在下认识三位陆二,你是指……”
“东关内迎恩寺……”
“哦!是他?你……”
“前来请教冯爷,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他早些天便失了踪。哦!也许包仁知道他的去处,你可以去问他。”
“哪一位包仁?”
冯海伸手向后园一指,说:“从右厢一直走,后面有座小亭,他带了两位工人,在整理
那些一无是处的假山,你可以去找他问问。”
“谢谢。”
“你去吧,在下无限奉陪。”
目送崔长青的背影消失在后园,另一名大汉低声道:“果然不错,是黑衫客崔长青。冯
三哥,你快走!”
三哥一怔,说:“怪事,我为何要走?”
“恐怕咱们这些人皆留他不住,他会再来找你。”
“算我一份。”
“不行,你会被他迫供的。你一走,咱们即使失败,他也无法得到陆二的消息。”
“哦!可是……”
“不要可是了,快走,快前往周公庙,通知老班一声,火速把神鹰护卫引至老班处埋
伏。”
“你认为他还敢去找老班?”
“如果咱们留不下他,他非去不可。这小于胆大包天,无所畏惧,顽强固执,不会轻易
放手的。快走,迟恐不及。”
后园占地甚广,可是由于乏人整理,而至亭台颓败,草木凋零,野草侵阶,荆棘丛生。
一座半坍的小亭附近,有三位青衣人正在用铁棍撬起一座假山石,埋首工作,不知有人接近。
崔长青拔草分枝而至,相距十余步外便高叫道:“哪一位是包仁兄?”
其中一人并未抬头,以背相向,说:“叫,叫魂吗?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崔长青走近,心想:“这位仁兄火气可真够旺的。”
他并未打算动武,只要探出陆二的下落便可,到了对方身后,说:“包兄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