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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风声进发,劲气四荡。
两人各退一步,双方的脸色都变了,衣抉猎猎有声,似乎势均力敌。
“咦”老和尚惊叫,老眼放光,问道:“你用的是乾元一亟真气,是红尘过客的门人
吗?”
崔长青正在气头上,怒声道:“再拼一招,来吧。”
声落人跟进,一掌吐出,走中宫豪勇地切入。
老和尚这次却不与他硬拼,身形微闪,左手“带马归槽”用引字诀,带引出袭来的如山
暗劲,右手一探,便贴在崔长青的左胸上了。
崔长青左手,也扣住了老和尚的右颈侧,双方所制的都是要害,发力平均,双方也同时
运功抗拒,僵住了。
和尚额上见汗,说:“施主,听老衲一言。”
崔长青已立于不败之地,有恃无恐地说:“我不怕你,你支持不了多久。”
“施主想同归于尽吗?”
“不见得。”
“老衲事急全力一掌,你虽运功护体,仍将真气涣散,肺腑受损成为废人,老衲也将由
于你的退势,而颈骨受损,两败俱伤。”
“在下禁受得起,不信你可以试试。”
老和尚呵呵一笑,掌向上一探,指尖直插喉结。
崔长青不得不放手,飘退八尺。
老和尚摸摸颈脖,笑道:“你毕竟不够老练。哦!你的手劲与身上的抗劲迥然不同,老
袖猜你身上另有护身之物。”
他心中暗惊,口气仍硬,说:“咱们再拼一招,不许取巧。”
老和尚摇手,平静地说:“不要逞强,老衲攻你的手脚,你胜不了的。施主,令师目下
可好?”
“你……你问这有何用意?”
“老衲与令师一别十五春,彼此断绝音讯太久了。”
“太师是……”
“老袖十年前出家,俗家姓名是蔡恒。”
崔长青吁出一口长气,泄气地说:“原来是飞云神龙蔡老前辈,晚辈失礼。”
“令师……”
“家师已仙逝五载,他老人家并不知老前辈已经出家修行。”
“哦!老友凋零,令人慨叹。没料到令师会走在我前面,愿他在天之灵平安。”
“老前辈……”
“你为何沦入黑道?何以慰令师在天之灵?”
“唉!一言难尽。老前辈,人你带走吧。”
“茅施主已改过从善……”
“晚辈的朋友,志在摘星换斗的金珠,茅前辈是安全的”
“不然,没有人会留活口。”
“这……不会的,晚辈……”
“你不信,可以回去看看。”
“大师为何不在昨日救他?”他不解地问。
“茅施主全家已落在你们手中,老袖怎能援救?只有你才能消弥这场劫难,解铃尚需系
铃人。”
“好吧,晚辈回去看看。”
“要快,迟恐不及。”
“晚辈告辞。”他行礼匆匆地说,奔向坐骑。
乌骓刚驰出,便听到隐隐的九音金铃声。他双腿一夹,乌骓疾冲而出。
马嘶声震耳,重物落地声清晰可闻。
两名侍女正在收集马匹上的包裹,绛姑则寻找散布在路上的人,见一个杀一个,毫不留
情地用剑刺入昏迷者的心坎。
蹄声如雷,乌骓驰到。
路两端百十步内,共倒了三十二名男女,全都昏迷不醒。三十八匹坐骑有些已经走散,
有些在附近不走,人倒了,马却无恙。
绛姑一剑刺入一名大汉的胸口,便看到飞驰而来的乌锥,吃了一惊,高叫道:“长青,
你怎么来了?”
崔长青策马飞驰,大叫道:“不要杀了,你怎么这样好杀?”
绛姑脸色一变,说:“斩草除根,留下活口后患无穷。”
他跃下鞍桥,苦笑道:“绛姑,使不得,多杀有伤天和,你这样做,会激起武林公愤
的。知道这件事的人甚多,你能……”
“凡是知道的人,都不能留下。”
“你……”
“茅家的人还在对岸,留他们不得,我这就过河,把他们……”
“你不能去。”他毛骨悚然地叫。
“不行,不能留活口。老太婆母子呢?”
“被普照寺的慧方上人救走了。”
绛姑凤目中杀机怒涌,咬牙道:“普照寺的僧人,也留他们不得。”
“不,绛姑……”
“长青,一念之慈,必将坑了自己,你不要管我,我还留有两管缥缈浮香,好正用来对
付普照寺的僧人。你在此帮助两个丫头搜寻珍宝,我过对岸去杀茅家的老少,一个不留。”
绛姑急急地说。
崔长青大惊,拦住去路说:绛姑,不可,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能赶尽杀绝,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