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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郎堡自上次闹贼之后,堡民们余悸犹在,对任何途经此地的陌生人皆怀有三分敌意。
由于崔长青身材高大,脸色阴冷,一脸落魄像,而且带了剑,堡民们更是心中耿耿,全
用怀疑的目光盯视着他,但却没有人敢出头拦住他盘问。
两名门丁站在阶上,叉腰屹立不友好地盯视着他。
他到了阶下,冷冷地瞥了两名门丁一眼,徐徐解下包裹,向石级上一丢。
一名门丁不识相,跨步而下沉声道:“走开!午膳后再来。”
他向对方注目,锐利阴冷的眼神,令门丁悚然而惊,情不自禁打一冷战,连上两级石阶。
“为何午膳后再来?”他冷冷地问。
门丁发觉另一同伴已到身侧,胆气一壮,大声说:“咱们尚未进食,那来的残羹冷饭打
发你?”
他冷笑一声,原来对方把他看成讨饭的花爷于了,真是狗眼看人低。
他总算忍下了,挥手道:“去叫柳仲谋出来,在下有事找他。”
门丁大怒,骂道:“住口!你这厮狗头狗脑,一身贼骨,口气可是不小,是有意前来讨
打……”
“啪”一声响,崔长青上了阶,一耳光抽出,象是电光一闪。“哎……唷!”门丁怪
叫,捂着被打处向后退,几乎被高有尺余的门限所绊倒。
另一名门丁大惊,拉开马步扬拳叫:“狗娘养的,你敢在此撒野?你……”
崔长青虎目怒睁,迫进一步。
门丁惶然急退,话被迫咽回腹中,不敢再骂了。
他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在下要打掉你满口狗牙,以免你日后骂人惹下杀身之祸。”
门丁骇然急退,退入院门,急乱地要关闭院门。
他已先一步脚踏上门限,靴尖顶住了院门,院门闭不上了。
,“快去叫柳仲谋出来。”他冷叱。
“你……你是……”
“在下黑衫客,前来讨回在下的坐骑乌骓马。”他报出绰号,说出来意。
黑衫客的绰号,门丁并不感害怕,怕的是他说出讨回乌锥马的话,大惊之下,扭头往里
逃,顾不得掩门了。
他踏入院门,向挨了一耳光惊呆的另一门丁叫:“还不滚进去通报?”
门丁悚然狂奔入内,脸无人色。
不久,他驱马驰出堡门,扬长而去。
次日一早,乌骓马抵枫林山庄。距庄门尚有半里地,路旁闪出两个大汉,一手抓住刀
鞘,拦在路中点手叫:“勒住坐骑,下马。”
他勒住坐骑,并未下马,冷冷地问:“老兄,有何贵干?”
“此路不通……”
“这不是路吗?”他抢着问。
“路通敝庄,乃是私人产业。”
“不许走?”
“对,退回去。”
“在下正要至贵庄。”
“你是……”
“找贵庄主木客欧阳春。”
“阁下是……”
“让路!”他不耐地叫。
大汉火起,点手叫:“你下来,大爷要让你学些规矩。”
他扳鞍下马,挂上缰冷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下既然来了,你们两个蠢材拦
得住在下吗?”
大汉一声虎吼,冲上一拳急攻,来一记“黑虎偷心”,先下手为强。
他左手一抄,一把便抓住了捣来的大拳头。
大汉反应甚快,左拳接通而至,猛攻他的小腹。
他不加理会,手下一紧。
“克勒……”有骨折声传出。
“啊……”大汉惊叫,人向下挫。
他手一松,大汉摔倒在地。
另一名大汉发出一声长啸,逃入枫林。
他回身走向乌骓,牵了坐骑向庄门走,眼观四面耳听八方。防犯有人暗算,万一伤了乌
骓,到底不便。
正走间,路旁灰影一闪,跃出两个老人,一个挟着樵斧,一个拂动着一把量天尺。
挟樵斧的老人阴阴一笑,说“好小子,打上门来了,老夫这一关你过不了。”
他挂上缰,拍拍马脖子。乌骓通灵,驰至路旁相候。他将剑挪至趁手处,冷笑道:“恶
樵夫,你们天涯双邪还没死?上次在下饶了你,留你活到今天活现世,这次你在数者难逃。”
恶樵夫茂成一怔,问:“你这小于大概在做梦,上次咱们见过面?”
“不错,不但见过面,而且交过手,无量丈夫赖天禄的脑袋,就曾经挨了在下一树枝。”
“你……”
“在下就是救走凤剑的蒙面人,也就是大闹贵庄,迫贵庄主赶走飞豹的黑衫客崔长
青。”。
恶樵夫大惊,仍不信地问:“你……你是黑衫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