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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青拍拍甘和的肩膀,笑道:“放心啦!’这一堆只有九十九篓,不信你可以数数柳
条篓,是否相符。”
“咦!那……”甘和困惑地问。
“左姑娘已经在押走连城时,将那一篓带走了”
“咦!怪事,我怎么没发现?”
“她那大氅掩藏一篓轻而易举,你们只顾留心连城,当然忽略了左姑娘。在下已经发现
赃物,怎能留在原处不加处理?”
“可把我吓惨了。”甘和松口气说。
崔长青淡淡一笑,说:“这些事,你们知道愈少愈好,所以在拷问口供时,在下不让你
们旁观。目下七爷你还不知道屠夫鲁的诡计阴谋,即使他行凶把你捉去,你也招不出什么
来。现在,好好打发他们走,切记不可冲动。”
搜不出赃物,三百篓栗子全被倒出,屠夫鲁似乎极感愤怒不安,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
终于,一名爪牙上前苦笑道:“大爷,一无所获,要不要在各处搜一搜?”
甘和怒叫道:“你们搜吧,家兄去追徐大人,不久便可赶回,你们再搜一搜也就差不多
了。”’
屠夫鲁愤怒地叫:“搜,把地皮也给翻过来搜。”
一名中年大嫂走近,低声道:“大爷,再搜便糟了,徐巡检一到,咱们岂不是官司打定
了?被他们反咬一口,咱们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不怕,徐巡检谅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不然,目下他是知府目前的红人,推官大人的心腹,真定府的英雄。不怕一万,只伯
万一,万一他放脸下来,大爷何以善后?杀官造反吗?别忘了,徐巡捕连飞豹那太行山巨盗
也抵他不住,可知他武艺定不稀松。”
“可是……”
“咱们一走了之,官司可以慢慢打。”
“我不信搜不出来,一定是五虎放错了地方。”
“哼!会不会是五虎吞掉了这笔金珠误事?”
“这……”
“回去一问便知,在徐巡捕到来之前,早走为妙。”
屠夫鲁意动,点头道:“好,回去问问看。”接着高叫道:“不要搜了,上马。”
甘和厉声问:“鲁大爷,你怎么说?在徐大人到达之前,你们不能走。”
“放屁!你敢拦阻在下?哼!我看你大概不想活了,你试试看?”
崔长青叫道:“七爷,让官府去找他们吧,拦他们不住的。”
“量你也不敢拦。”屠夫鲁很恨地说。
人马呼啸着走了,永康冈的人个个咬牙切齿。
崔长青将甘和唤之一旁,低声道:“等会儿徐大人赶到,不必迫得太紧,你只须控告屠
夫鲁前来行凶毁坏栗篓便可,放他一马。”
“这……这岂不是便宜了那恶贼?”
“迫急了,须防狗急跳墙。这件事在下自有安排,如果你出面与他周旋,迫急了,他派
人来杀人放火,岂不糟了?在下会好好对付他的。”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他们……”
“他会受到报应的,丢开也罢。在下告辞了,千万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在下的身
份,不然将大祸临头。七爷,珍重再见。”
甘和目送崔长青去远,自语道:“幸而无意中在河边救了他,不然这场大劫难逃,真是
菩萨保佑。”
徐大人带了人重临永康冈,接受甘和的投诉,力劝甘和息事宁人,由徐大人派人通知屠
夫鲁,令其赔偿甘家的损失,不然将按法治罪。
屠夫鲁反而大感意外,花些银子赔偿了事。
当晚,两个黑影象幽灵似人飘入了盛板村。
崔长青一身黑衣,凤剑也男装黑衣带了两把剑。两人潜入鲁家大宅的广阔后花园,伏在
一座水阁旁。崔长青低声道:“左姑娘,请在这一带策应,如无必要,请勿出面,在此地掩
护在下脱身便可。请记住,今晚咱们是为财而来,决不可伤人。”
凤剑笑道:“那是当然,你们黑道的规矩我懂,算起来我也是黑道人,不过我这一道与
你那一道稍有不同而已、放心啦!清除退路的重责,我一力承当,去吧。”
已经是三更正,但大厅仍然灯火辉煌,主人屠夫鲁大张筵席,欢宴佳客。
客人是三女五男,。陪客是泰山五虎和几位男女。为了泰山五虎所栽的赃平白失踪,闹
得极不愉快,酒席从二更初延至三更正,仍无散意,在商讨一件极为秘密的重要大事,庭四
周警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禁止闲杂人等接近。在外面负责岗哨的人,相距皆在三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