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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嚷的人群突然一静,让出一条通道,十二名中年人手中各握了一把连鞘单刀,大踏而
入。领先那人剑眉虎目,狮鼻海口,大喝道:“且慢!在下有话说。”
崔如柏大叫迫:“姓高的,是你设计陷害老夫吗?你给我快滚离本村,东村不许高家的
人践踏,咱们在公堂上分说。”
姓高的不加理会。向上走。
李秀大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区区高峰,西村高家人。”
李秀心中失惊,大事不妙;已派了一位弟兄把住西村阻止西村的人声援,但西村的人来
了,怎么不见爪牙传来消息?硬着头皮喝道:“你好大的胆,敢阻扰……”
“舍侄是博村的里正,按理你前来捕人,应该知会里正一声。”
“公务紧急……”
“这不是理由,高某曾在大名官仕职推官。”
李秀大惊,府的推官不但掌理刑名,也负责缉盗勘察,对公事中事自然清楚,强定下心
神说:“本差奉命星夜捕拿要犯,不需知会地方。你是不是想劫夺要犯?”
“区区不敢,但必须查验贵差的捕状差票,拿来。”
“没有你的事!”李秀沉喝。
“你是哪一处巡检的巡捕?”
“你不配问。”
“你的差票是哪一县发下来的?”
“自然是本县。”
“哼!本县没有巡检司,整个保定府只有倒马关一处巡检司,差票该由刑房发出,
你……”
“拿下他!”李秀厉叫。
一名爪牙应声抢出,拔刀出鞘飞扑而下。
一声刀啸,高峰拔出了单刀,挥刀急架,“铮”一声暴响,双方便接。
“哎呀!”高峰惊叫,被震得连人带刀向下跌。
爪牙一声狂笑,抢下举刀便砍。
刀尚未落入,爪牙突然浑身一震,僵住了。
同一瞬间,高家的十一名子弟纷纷拔刀,大叫道:“崔家的弟兄们,快抄家伙,他们是
贼,上啊!”
李秀拔剑,大吼道:“杀,快撤!”
蓦地。黑影从屋顶跃落。娇笑声震耳,有人叫:“住手!大家让开。”
黑衣美姑娘从天而降,是个穿黑衣装的美姑娘,长剑光芒如电,剑光中隐隐可见一头小
风儿。
李秀大惊,脱口叫:“凤剑左风珠。”
凤剑笑道:“你认识本姑娘,很好。”
“你要架梁子?”
“不,本姑娘来找血花会的人,你是不是?”
“在下是巡捕。”
“巡捕?妙极了,本姑娘最根的就是公门中的狗腿子,你就认了吧,下来。”
李秀冷哼一声,向下走,说:“在下还没将你凤剑放在眼下,接招!”
剑化长虹,风雷隐隐,“飞星逐日”身剑合一攻到,洒出千颗如虚似幻的星影。
凤剑一声轻笑,向侧一闪,“金龙探珠”反击左耳门,捷逾电闪。
两人格上手,剑影飞腾,人影进退如电,好一场凶狠狂野的恶斗在阶下展开。
人群奔审,呐喊声大起。
铁掌丁飞带了三名手下,只带了崔如柏,向后栅门急撤。他亲自挟了崔如柏在中,前两
名爪牙挥刀开路突围,后一名断后保护。
正走问,后肩被入轻拍两掌,耳畔有入低叫:“你看看身后。”
他骇然扭头,糟,断后的人怎么不见了身后没有人。刚才叫他拍他的人呢?听叫声象是
女人的嗓音,但绝不是凤剑,到底是人是鬼?
左臂一松,挟着的崔如柏溜走了。
“哪儿走?”他大吼,扭转身一掌劈出。
“噗!”掌背反而挨了一掌。
他大骇,飞退八尺。
“哎呀……”前面两名开路的爪牙,突然狂叫着重重地扑倒。
他亲眼看见劈中他掌背的人,是个穿儒衫的书生,就在他疾退的刹那问,书生向前飞
掠,快逾闪电,双掌左右一分,便将两名向前冲的爪牙击倒了。
书生的侧方,站着脸无人色,戴了拷链的崔如柏,不住发抖。
书生疾退而回,倏然转身,向他抿嘴一笑,说:“你是跪下讨饶呢,抑或要小生打断你
的狗腿?”
丁飞一看对方赤手空拳,胆气一壮,大吼一声,拔出剑火杂杂冲进,挺剑飞刺猛攻阳穴
胸口七坎要害。
书生在剑将及体时方向侧一闪,一手搭住他握剑的手腕,左手扣指弹中他的右太阳穴,
笑道:“你如不死,祸患不止。”
丁飞象条死狗,摔倒在地。
两名开道的爪牙,脊骨尽裂,七穴流血呜呼哀哉。
书生向崔如柏笑道:“快解铐链,回去瞧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