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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剑要不是闪得快,这一刀不死也得受伤,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知道利害,剑被盾牌
挡出偏门。便中宫大开,完全失去以剑封架的机会,确是危险。
一时大意,便身陷危局,第二名大汉已疯虎般冲到.刀光疾闪,势如雷霆。
另一面,蒙面人却勇悍如狮,将夺获的盾与刀运用得出神入化,得手应心,一冲错之
下,便放翻了两个人。
胡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六七十名高手来势如潮。
蒙面人依然而惊,不敢再留恋,顿萌退意。眼角瞥见风剑被两名大汉夹攻,两具盾牌一
夹,挟住了她的剑挡至死角,一把单刀从空隙中探入,刺向她的腰胁要害,她毫无还手之
力,来不及闪避,也无法闪避。
他一跃丈余。摆脱了夹攻他的两名大汉,大喝一声,打出了树枝,正中出刀刺向凤剑腰
胁的大汉脉门要害。
人如狂狮猎食,刀似刀雷下击。“砰”一声大震,他重重地飞踹在另一名大汉的盾牌
上,力道千钧。
同一瞬间,刀光一闪,刺入右手脉门中刀的大汉咽喉要害。
人影疾分,花容失色的凤剑斜窜丈外脱困。
“啊……”惨叫声与身体倒地声同时传出。
他跟上凤剑,低喝道:“跟我来。”
凤剑雌威尽消,怎敢再逞强?紧张地跟在他身后,全力飞奔。
蒙面人一马当先。以盾牌开路推挡兵刃,单刀大发神威排众而出,连冲六关,砍翻了六
个人,突出重重包围,落荒而走。
后面的凤剑紧跟不舍,眼看已经脱出重围,前面已不见有人拦截阻挡,震天的杀声已被
抛至身后,出困有望,松了一口气。
蓦地,奔过一株大树后方,刚超越而过,前面开路的蒙面人叫:“左姑娘,你先走,我
断后。”
她尚未来得及回答,身后树侧伸出一只洁白的纤手,射出一丛银芒。
她只感到头部一震,背部一麻,脚下如被电殛,迈不开腿,惊叫一声,向前扑倒。
蒙面人惊然转身,大吃一惊,火速奔近,急问:“左姑娘,你……你怎么……”
话未完,银芒再现,象暴雨般射来。
他反应奇快,挥盾急挡。
“我中了暗算!”凤剑也在这瞬间叫出。
针雨射在盾上,象是雨打残荷。
他以盾障体,—声怒啸,飞跃而上,人躲在盾后缩成一团,在前面看,象是铁叶盾被抛
出。
躲在树后偷袭的人贴地急窜,是个穿绿衣的女人,身法迅疾,轻功极为高明。
蒙面人不能追,心悬凤剑的安危。同时,追来的人象潮水般到了二三十步左有,追不
好,只好急纵而回。
凤剑已经失去知觉,躺在草中象是死人。
他大吃一惊,丢下盾和刀,抱起凤剑软绵绵香喷喷的娇躯,无暇察看伤势,也不管是死
是活,飞掠而走。
枫林山庄的人穷追不舍,漫山遍野而来。
他向西逃,逃入丘陵地带。
胡哨声此起彼落,似乎丘陵也埋伏有人。
丘陵起队,凋林密布,间或有一片片严冬不凋的松柏,荒草与荆棘丛遍地蔓生。村落不
多,这里已是太行山东面的余脉。
进入山野,他想:这里该是安全地带了,距枫林山庄已有十里左右啦!
可是,隐隐传来的胡哨声,推翻了他的想法。
后面已不见有人追来,至少目下是安全的。
在一株大树下,他放下凤剑检查一遍。总算不错,凤剑仍有呼吸,脸色有点苍白,但仍
算是正常。
“还好,不是中毒。”他庆幸地想。
可是,他脸上涌起隐忧,凤剑的身后,自头至踵共中了八枚牛毛针,每枚针虽细小,但
长度却有三寸,挨了八枚之多,人怎受得了?
更糟的是,有些针已经在折断,有一段留在体内,这就不好办了。
他只找到八处针伤,其他很难发现,除非他能将凤剑脱去衣裙仔细检查,不然后患无
穷,万一针断在经脉内,断针循经脉移向心室,岂不完了?
在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取出了可以看到的八枚牛毛针,怪,凤剑仍未醒来,用尽
了救昏的手法,依然劳而无功。
看天色,已是午后,他想:“先找地方安顿,再设法去找高手郎中。”
他却不知,原先等候他们进枫林山庄的主脑们,发觉他两人并未接近山庄,而外围设伏
的人死伤惨重,却让他们逃掉了,因此已离开山庄,分道进入山区追捕,罗网四合,步步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