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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林白衣了。”
“早些天开封府曾经出现一位姓崔的黑衫客:震慑开封群豪,迫走行刺樊东王的飞天鬼
母,想必是阁下了,幸会幸会。”
“崔兄傍晚时分,在玄都观探道,有何用意?”
“找人。”
“能见告吗?”
“这个……”
“在下希望能助崔兄一臂之力。”
“林兄盛情,在下心感,只是在下的事,必须自行了断。”
“据在下所知,崔兄已露形迹,玄都观已经有所准备,独自.前往可能极为不利。”
他呵呵笑,说:“在下故意让他们发觉的,让他们早作准备,以免浪费工夫,也可避免
误伤无辜。”
“崔兄原来是有心人,在下多虑了。不再打扰,崔兄请自便。”
“少陪。”
离开客店走上山径,他心中暗笑道:“黑衫客遇上林白衣,侠义英雄碰上我这个独行大
盗,简直绝透了,他好象准。
备与我交朋友呢,真妙。”
玄都观后面加建了一座土瓦屋,那就是观主玄华的静室,也就是丹室,丹室破例地在门
口的廊下,挂了一盏指路灯,用意是吸引夜行人。
丹室中只有两个人,天玄炼气士与玄都观主。两人坐在鼎炉的蒲团上,袖手相谈,目光
只在熊熊烈火闪动的炉口转。
玄都观主年约半百,依然显得精明强悍,穿了青道袍,戴了九梁冠,膝下压着一柄枣木
制的两尺四寸如意,向天玄炼气士笑道:“师叔,这人可能是冲你老人家来的。”
“可惜你语焉不详,我无法从你的模糊述述中,猜出他的来路身份,可惜,我该早些赶
回来的。”天玄炼气士不胜惋惜地说。
“看天色不早,他该来了……”
“他已经来了。”
两人并未转首,背丹室门而坐,门是虚掩着的。玄都观主一怔,低声道:“徒侄并未听
到声息,他真来了?”
“来了,就站在门外。”天玄炼气士大声说。
玄都观主正想站起来,却被天玄炼气士按住了,冷冷地说:“进来吧,朋友,贫道已恭
候多时。”
没听到开门声,身后突传来冷冰冰的语音:“在下也等久了,如果出手暗算,易如反
掌。”
天玄炼气士一惊,扭头一看,猛地斜飞而起,远出丈外脱出险境。
原来混身黑的崔长青,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后,相距不足三尺。
崔长青冷笑道:“在下已表明态度不暗算你,你慌什么?”
“是你?”天玄炼气士骇然问。”“是我?”崔长青冷冷地答。
“你怎么比在榴林精舍高明了许多?”
“在下年青,天天都在苦练,天天都在江湖上闯荡。练武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
下不断苦练,岂能不精进?
象你,上了年纪,能保持原状已是难能可贵了。再加上你整天用心机计算人,坏事做
尽,退步衰老乃是意料中事,你该比在下明白。”
天玄炼气士嘿嘿笑,说:“小子,你少用这种话来损人。
贫道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自问还不算顶坏。上次贫道要收你做门人,总不能说是坏事
吧?你来报上次的仇……”
“在下要你跑一趟把水县牛口峪张家庄。”
“什么?你来迫贫道上路?你好大的狗胆,贫道要废了你……”话未完,急冲而上,伸
手便打。
玄都观主却挡在中间,冷笑道:“割(又鸟)焉用牛刀?徒侄擒下他。”
声落,如意闪电似的拂出。
“小心……”天玄炼气士大叫。
叫晚了,崔长青已闪身切入,左手一拂,挡住了玄都观主挥出如意的右手脉门,“噗”
一声就是一劈掌,重重地劈在玄都观主的左颈根上,宛如电光一向,奇怪绝伦。
“恩……”玄都观主闷声叫,挫身便倒。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崔长青手一妙,沙棠木剑出鞘,剑光一闪,便点向天玄炼气
士的胸口。
天玄炼气士本待伸手抓剑,突发现剑光有异,吃了一惊,火速收手暴退。
崔长青一脚踢向烈火熊熊的鼎炉,鼎炉应脚翻倒,炭火向天玄炼气士飞溅,热流扑面。
天玄炼气士大惊,向上飞跃而起,一把抓住了横梁,破瓦上升屋面,以半分之差,避过
炭火的袭击。
崔长青没料到老道应变的功夫如此高明,将昏厥的天玄观主拖出门,丢在院子里,方跃
登瓦面。
天玄炼气士不敢再大意,撤剑暴怒地吼道:“小于,你该死一万次,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