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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花迫近至八尺内,切齿道:“今天我要零剐了你。”
他哈哈狂笑,说:“恐怕在下要零剁你喂虫呢,你低头看看,成千上万的毒虫,正等着
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薄命花低头一看,只吓了个胆裂魂飞,洋身都吓软丁。
花容变色。
这一带的及腰茅草上,附近五六丈方圆内,密密麻麻散布在草上的,是干百条各式各
样、五颜六色的毛虫,有些僵在草叶上,有些还在爬行。
“我的天!”薄命花尖叫,向后飞纵而起。
有强烈色彩的毛虫,可能有毒,毒毛沾身,皮肤便会红肿发库。上干百条毛虫,不要说
怕虫的女人看了害怕,即使是大男人看了也感到恶心和肌肤发麻。
薄命花被吓破了胆,大惊之下,浑忘一切,只顾飞奔逃命。”
崔长青喝声“打!”一颗飞蝗石重重地击中她的脊心要穴,一声惨叫,砰然坠地,跌入
爬满了毛虫的草丛中,崔长青抢到,一掌劈下,拖了便走。
到了一株大树下,他拉脱了薄命花双手的肩关节,拖出早已藏在树下的一个小袋,冷笑
道:“这里面盛着十条蝎子,是准备留给你玩的。”
薄命花大骇,尖叫道:“你……你不能如此对付我。”
他嘿嘿笑,说:“如此对付你,算是便宜你呢。在下要把一些毒虫和蝎子,放入你的怀
里。”
说完,替她宽衣解带,拉开胸围子上端,羊脂白玉似的(禁止)半露。
她胆裂魂飞,狂叫道:“你杀了我吧,我……我……”
“在下要慢慢治你。”
“上次在榴林精舍、我并未虐待你……”
“在下不怕虐待,你那位义兄胡威父女,把在下折磨得死友活来,在下不在乎。”
“他们虐待你,与我何干?”
“你杀了三眼韦陀与虬须客,你必须偿命。”
“见你的大头鬼!你偷走了他们留下来的兵刃,我追赶你们,没赶上……”
“你否认是你下的毒手?”
“我郝芸仙虽是一个女流,但敢作敢当,我用不着否认,人决不是我杀的。”
崔长青冷笑一声,将发现兵刃的经过一一说了,她也冷笑一声,将追赶时碰上天玄炼气
士的事说出来,“这是天玄炼气士下的毒手,你怪错我了。”
他沉吟片刻,说:“好,你回到牛口峪张家庄赛玄坛的家中等我,我去找天玄炼气士与
你对证。如果你心虚逃走,日后咱们见面便是生死对头。”
“好,我等你。”薄命花欣然地说。
他解了薄命花的脊心穴,冷冷地说:“你去找令徒接下肩关节,在下少陪了。”
他回到斗场,人都走光了。他心中一动,付道:“孤魂孙秀不知是否已遭了毒手,我何
不到仙人洞去看看?”
距仙人洞还有里余,前面看到了以树枝支撑、一步步艰难地向上走的孤魂孙秀。
他急步跟上,心中一宽。
脚步声惊动了孤魂孙秀,转过身来脸色泛灰,以失神的眸子死瞪着他,想说话却难以发
声。
“老伯,在下将你的剑送还给你。”他徐徐接近说,严防老魔动手。
孤魂心神一懈,身子一晃,扑地便倒。
“哎呀!”他叫,急奔而上相扶。
“我好……恨……”孤魂孙秀喃喃地叫,语声几不可闻。
“我送你回仙人洞。”他大声说,抱起孤魂的身躯急奔。
将孤魂放在洞中的简陋石床土,略一检查,他心中一惨,也悚然而惊。
孤魂的背肋断了三根,脊背也近乎碎折,右肩骨与锁骨也碎裂。两处的肌肤其色青紫,
肿起老高,浑身象是软的,气息将绝。
如许沉重的伤势,居然还活着,岂不是奇迹?
腰损肋折,右肩伤及肺部,居然能撑离现场上山返洞,委实不可思议。
他虽不是郎中,但也知道孤魂已到了油尽灯枯境地,这一口残气,随时可能断绝。‘年
事已高的人,受了如此沉重的伤,不当场断气,已是侥天之幸了。
他灌了孤魂一口水,大声叫问:“老伯醒醒,你有救伤。
的灵丹吗?”
孤魂的神智并未丧失,惨笑道:“神仙也救……救不了我,算……了吧……”
“老伯……”
孤魂痰与血同往上涌,一阵呛咳,眼看要断气。
他颓然放手,苦笑道:“老伯,我无能为力,你的身躯象是碎了,老实说,小的不知你
是怎样撑过来的。”
孤魂老眼眨动,欲言无声。
“老伯,小的将尽心为你善后,你放心去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