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屏退下人,“现在可以说了?”
这话好像在问我,却看也没看我。
我看着跪在堂中的连枝,更加惴惴不安。
*
连枝将知道的都说了。
说昨日盛青山带着一个苗女回来,安置在别院。说他家宴上要与蓝凤秋一生一世一双人。说姑爷昨夜里没有睡在正房。又说今天早晨两人一起去给盛老夫人请安。还有蓝凤秋已经有了身孕。
“所以,你们还没有圆房?”母亲大惊。
盛青山根本没有来过房里,没有圆房不能怪我。但母亲这样一问,叫我心里莫名惭愧,低着头不敢说话。
“那女子是什么人你可问清楚了?真的已经有了身孕吗?”
我点头,早上已经问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盛家竟是这样没有规矩?”即便仍低着头,我仍能感觉到母亲灼热的目光,仿佛要将我洞穿。令我如坐针毡。
“他怎敢这样欺辱文君?”兄长拍着扶手愤然而起,“他!他……”
当着我的面,有些话他不便明说。支支吾吾,重重坐下。
嫂嫂为他递上茶水。
那茶许是太热,烫得他一个激灵茶水洒到了前襟。
气得他唉呀两声,将茶盏重重磕在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