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带来底气,却又在某些瞬间,令王子舟觉得自己——
很轻、很单薄。
这是在干什么?!
书包拉链拉到尽头,她忽然惊醒过来。
她重新坐正,反问对方:“那你要在这里继续看文献吗?”
“不看了。”
他卷起那薄薄的一沓纸。
揣在手里。
差别真大,他连书包都不用背,好像吃了饭,从北部校区的研究室晃出来随便走走,就顺便来到了这里。
王子舟起身弯腰,提起自己沉重的书包,和对面说:“那就这样吧。”
他也跟着起身。
一道走到了门口,他拉开玻璃门,王子舟飞快地逃到外面。
热浪滚滚而来,头顶是太阳,底下是烧热的铁板,人被夹在中间炙烤。
王子舟背着书包,像驮经乌龟,她扭头问对方:“你要回研究室吗?”
他说:“不回,我去本部。”
王子舟想,我也要去本部,但她没说话,就这样往校门口走。
他问:“很沉吗?”
王子舟回头看他,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书包上。
他还不知道那里面装着“炸药包”。
王子舟又觉得有点好笑。
最後剩的一点敌意,也蒸发掉了。
“不沉。”驮经乌龟回道。
继续朝前走。
一前一後,进了校门,穿过那些陈旧的建筑,来到王子舟停车的地方。
王子舟去取车,他就在边上停下来。
王子舟把书包甩进车篮,被压得滞闷的胸腔里迫不及待逸出一口气,她深呼吸几口,推车出来——
看到他还站在那里。
王子舟心想,这是干什么?你们皇室还有这规矩,得目送首相离开吗?她飞快说了一声“再见”,骑上车就跑,陈坞却叫住她。
“等等——”
王子舟一个急刹车,单脚落地,转身看过去。
“你想去吃河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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