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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大叔。我自己坐公交车回去就可以了。”张一运赶忙拒绝,“今天已经给大叔你添了很多麻烦了,而且还又让你破费请我吃饭看电影。我心里是很过意不去,但又十分感谢大叔你的帮助。”
说罢,张一运作势想要朝肖幸鞠躬道谢。
肖幸眼疾手快地伸手抵住张一运的脑袋,不让他弯腰鞠躬。同时,有些哭笑不得地说:
“我说你这小朋友,怎么小小年纪,礼节这么多啊?跟个迂腐的小老头一样!”
“哪有!礼多人不怪。况且大叔你帮了我这多,目前我除了向你表达诚挚的谢意外,也不能有其他的方式来报答你了。”张一运说。
“谁说的?你不是将醉得不省人事睡在大街上的我送回家,还亲自照顾了一晚上吗?”肖幸笑着说。
“这......这不一样。换作是别人,见到醉得不省人事躺在大街上的大叔,也是会毫不犹豫地帮助大叔你的。”张一运皱着眉,一脸认真地说。
“一运呀,你真是单纯得可爱啊。”肖幸揉了揉张一运的脑袋,有些感慨地说。
张一运还是没有坐上公交车回家,而是老老实实地抱着书包坐在肖幸的副驾驶上,看着相向而行的车辆从视野里呼啸而过。
因为肖幸带着他乘电梯直接坐到了地下停车场,而前者当时则是故作一脸惊讶又懊恼地说:“呀,一不小心按到负一层了。不过既然都已经到停车场了,那就顺其自然——送你回家好了。”
看着肖幸那幼稚的把戏,张一运是既好笑又好气。
他今天才算是发现了大叔那看起来成熟稳重的外表下,原来也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刻。
张一运微微侧过头,看向一旁正在认真开车的肖幸。
随着会车时灯光的照射,肖幸满是络腮胡的脸忽明忽暗,时而阳刚粗狂,时而深邃沉稳。
这些对着张一运好像有着致命的吸引,让他一时之间看得入迷起来,忍不住想要跟随着内心的躁动而沉沦。
以至于到家了,在肖幸的再三呼唤下,张一运才回过神。
“一运,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见张一运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肖幸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疑惑地问。
“呀!”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张一运,惊呼一声,红着脸移开目光,尴尬地说:
“对……对不起,大叔。我……我失态了。”
说完,张一运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打开门匆忙下车朝家里走去。
只是他没走几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调头回来。
“大叔,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你……你一会儿开车回去注意安全,晚安!”张一运一口气说完话,朝肖幸深深鞠了一躬,随后逃似的头也不回地朝家里跑去。
“不是,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这么怕我。”
肖幸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待看到张一运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肖幸无奈地笑了笑,驾车离去。
张一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选择告诉阿英自己被骗了三千块的事。
一个是他不想看到妈妈伤心的样子,也不想被干妈说教一顿;另一个是大叔跟他说,也许明天警察叔叔就可以将他被骗的钱找回来了。
他想再等等看,要是明天钱真的可以被找回来,那他再将此事告诉妈妈和干妈她们。
虽然他感觉钱找回来的希望有些渺茫,但是他选择相信大叔。
“大叔……”
张一运呢喃一声,抱着被子,脑海里又情不自禁地想起肖幸。
次日。
张一运做好早餐时,肖幸刚好起床,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一运,早。”肖幸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低沉地打了声招呼。
“早呀,大叔。早餐我做好了,你洗漱好就可以吃了。”张一运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目光短暂地在肖幸赤着的上半身停留了一下,随即飞快地移开,抬眸看着他笑着说。
只是微红的耳根显示出他此时的内心十分的不平静。
“好。”肖幸点了点头,往浴室走去。
“啊,等等。”肖幸突然停下脚步,拍了一下脑袋,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身看了张一运一眼,走回房间。
不一会儿,肖幸拿着一个信封从房间里出来,递到张一运面前:“一运,给。”
“大叔,这是——”
“你被骗的钱。昨晚刚送完你回家,我在路上就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骗你钱的那个人被抓到了。”肖幸解释道。
“是……是吗?”张一运有些难以置信,急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接过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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