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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竟敢调戏老娘的心肝宝贝儿子,你个死东西最好祈祷下次不要被老娘撞见,不然老娘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时,平乐在阿文的半架半推之下,骂骂咧咧地从警局里走出来。
平乐身后跟着一名警察,一脸的无奈地说:
“平先生,你从一小时进警局开始,就已经在辱骂那位先生了。现在他也受到该有的处罚,你也该消消气了。”
“警察同志,你们辛苦了。”平乐朝警察微微一笑,下一秒眼神一变,恶狠狠地瞪着跟在警察后面一起出来的中年男子,“但是警察同志,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大庭广众之下,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调戏一个才刚刚高中毕业的孩子,我的心肝宝贝,他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王法,还有什么道德伦理?”
“要不是我的心肝宝贝心地善良,选择和解,我一定跟这种社会流氓、中华民族的败类斗争到底!”平乐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直接将中年男子一脚踹倒,再用高跟鞋补上几脚!
“平先生,请你冷静。”警察忙挡在中年男子面前。
见状,张一运赶紧上前挽住平乐的手:“干妈,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已经麻烦这位警察叔叔很久了,就不要再打扰人家工作了。”
“行——吧,既然我的宝贝都这么说了。”平乐捏了捏张一运白白嫩嫩的脸蛋,随后卡姿兰大眼睛又瞪了中年男子一眼,搂着张一运离开警局。
坐在肖幸的车里,张一运双手抓着安全带,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向肖幸道谢和道歉。
“大叔,今晚谢谢你能出手救我脱困。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破费,真是不好意思。等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不用。我出手是出于个人意愿。至于赔付的医疗费,这是我出手所需要承担的后果,跟你没有关系。”肖幸笑着说。
“可是,那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足足两千块钱……”张一运小声嘀咕。
“没事。”
“不行,一会儿我先找干妈提前预付这个月的工资好了!”张一运想了想,下定决心说道。“大叔,麻烦你调头送我回去酒吧。”
“好。”
余光扫了一眼张一运脸上的执着,肖幸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是调转车头往刚刚放平乐下车的酒吧方向驶去。
张一运一脸郑重又心疼肉痛地将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肖幸。
信封里装的是他刚刚找平乐预支的这个月工资。
肖幸双手接过信封,表情有些无奈。
“大叔,你不数一下吗?”见肖幸接过信封就直接拿在手里,也没数一数过目一下,张一运问。
“我相信你。”肖幸笑着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下车啦。大叔,今天真的、真的很谢谢你。”说罢,张一运解开安全带,作势就要打开车门。
“等等。”肖幸喊住张一运。
“怎么了,大叔?”
“虽然酒吧的老板是你干爹,但那里的环境还是不太好。我建议你还是找个工作环境比较好的地方。”肖幸思索了一下,语气认真地说。
“酒吧里的人都挺好的,我挺喜欢那里的。另外,我也只是在那里做暑假工的兼职而已啦,等开学了我就去上学了。不过还是谢谢大叔的关心。”张一运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大叔,你下次要是遇到我变装后的干妈,可不要再称呼‘她’为先生了。不然我干妈可是要生气骂人的!”
张一运有些好笑和幸灾乐祸地跟肖幸挥了挥手,关上车门走进城中村的小巷里。
肖幸愣了一下,随即也忍不住笑起来。
这小子。
他还以为张一运这位小朋友会是那种内向的闷闷书呆子类型,结果倒是他看错了。
不过也对,毕竟有那么一位“彪悍”的社牛干爹,不对,应该是干妈,性格怎么可能会内向?
目送张一运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肖幸收回目光,驾车离去。
次日。
张一运像往常一样,依次给预定“老昌”豆浆的客人送豆浆。
只是在看到最后一单的地址时,愣了一下。
因为这一单的地址竟然是肖幸家。
张一运很快来到肖幸家门口,按了两下门铃,双手拎着豆浆交叉垂在身前,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睡眼惺忪的肖幸出现在门口,赤着脚,穿着短裤,露出健壮的上半身。
“一运?”看清门前的人儿后,肖幸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给大叔送豆浆呀!”张一运举了举手中的豆浆,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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