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蔷薇生生被悟出了一身汗。
男人的体温通常要比女人高上几分,加上退烧点滴和药物起了作用,翌日清晨她便觉得脑袋轻了,只是身上黏得厉害。
“我打算回酒店洗个澡,有什么需要带来医院的吗?”
她语气轻快地问邹时了,同时体态轻盈地穿鞋,仿佛昨晚那场病也带走了情绪上的污浊。
“只想睡一觉。”
此刻的邹时了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讲。他两只眼睛肿着,明显彻夜未眠。
温蔷薇猜到他守了整晚。
因为醒来的时候点滴针已经被拿掉了,应该是他半夜寻了护士。
“你好好休息。”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看得男子眼热。
高中时期她就惯爱这个小动作。一般是她做了坏事,或者心虚的时候,就容易露憨态。
邹时了的记忆一下被拉得很远,连初相遇时,轰隆隆的火车声也犹在耳。
“喂?”
看他无端发呆,温蔷薇扇了下手。
邹时了回神,发现女孩的脸近在咫尺,连一根根的睫毛都清晰可见。睫毛煽动的频率很缓慢,一下一下地,仿佛蝴蝶振翅前的预兆。
“睡醒以后,陪我去个地方?”他突然试探地问。
温蔷薇上下打量,“你可以吗?”她犹豫:“医生让你好好静养。”
邹时了说:“我只是轻微脑震荡,外加一只胳膊不好使,还没到四肢不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