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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断地用自己的方式,努力地向盛月白靠近。

盛月白忽然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陆政,忍不住偏过了头去。

盛月白不想再用谎话欺骗陆政,他知道不会那么久,他不忍心,可是盛月白给不出具体的时间,只能低声说:“我不知道。”

这样的姿态却让陆政误以为是厌恶,以为盛月白不愿意再见到他。

陆政眼睛蓦然红了,紧紧握着盛月白的手,抓得盛月白手腕发疼,他像是失去了理智,又似是竭力控制,话说得很慢,声音极低:“是,是我做的,鸿福饭店是我约的约翰,人也是我杀的。”

陆政紧紧盯着盛月白,目光如炬,“可我杀他有错吗?”

“约翰胆大包天,他敢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敢这么做,他现在不做,是因为没这个能力,是因为他还没找着机会,一旦让他找着机会……”

陆政忽然顿了片刻。

即使是假设,陆政也不敢再往下想,因为只要一想到会有任何可能的意外情况发生在盛月白身上,焦躁和不适感就让陆政坐立难安。

陆政想,他应该现在去把约翰的尸身从警察局拖出来,把约翰的尸体时刻摆在眼皮底下,才能缓解这种焦躁和难安。

陆政深吸了一口气,说:“约翰应该死,并且早就应该死,如果四年前我在上虞,他早就从这里彻底消失,我不会让他活到现在,怀着那么恶心的心思,跑到你面前来污言秽语,脏了你的眼睛。”

“你……”

一直没说话盛月白忽然转回头,看向陆政,声音有些哑:“你知道……四年前的事?那些事明明已经……”

陆政压着嗓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平静,低声说:“只要人还活着,没有查不到的。”

从严南嘴里听说这件事以后,约约翰的电话是由严南代陆政打的,因为陆政根本没有办法正常与约翰交流。

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天,即使约翰都已经死了,再重新提起,陆政仍无法保持冷静。

陆政停了几秒,才继续说:“约翰四年前在孟家就对你心怀不轨,意图对你下手,被孟擎宇拿枪给废了,可约翰不记得教训,这几年仍不死心。”

“约翰既然不记打,不肯记教训,没了下半身也还是管不住嘴,管不住心思,那就只能让他永远不能再想,让他那张嘴永远都说不出话,他敢对你生出这样不可饶恕的心思。”

陆政双目戾气横生,一字一句道:“千次万次都死不足惜。”

盛月白沉默良久,声音才轻轻地传到陆政耳边,陆政听到盛月白说:“你以为我就不想杀他吗?”

盛月白闭了闭眼,说话声音很轻:“四年前开那一枪的不是孟擎宇,是我,我当时就是恶心他,厌恶他,我想废了他,让他再也不能祸害人,我也确实这么做了……可是结果呢……”

盛月白垂下头:“是我开了枪,罪名却是孟擎宇替我背的,后果是孟家替我扛的,纽港路那条街原本是我们的地盘,就因为我开了那一枪,政府赔了十年的驻军权,承诺孟家的兵永远不进纽港路,才把美国人安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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