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管,你烦死了烦死了!
陶柚牵着自行车,一面哭一面冲他喊!
程牧下了车快步走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横抱起,陶柚哭着捶他!程牧把她塞地车里,怦得关上车门。
陶柚看他要上车,急忙落下车窗喊:我的自行车呢?
程牧喊:不要了!
车里开着暖风空调,也不冷,陶柚身上湿透了,还是打了个哆嗦,程牧甩手扔给她一条干净的毛巾。
陶柚刚才吼的大声,现在在车里,全怂了,捧着毛巾擦头发,不时偷看程牧,红着眼角,话都不敢说。
不是回学校吗?
她发现路不对,急忙小声问。
程牧板着脸,理都不理她。
程牧开车回了文华小区,他买的房子就在这小区,150平的大平层,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程牧下车走过来,打开车门将陶柚拉下车,牵着她进了电梯也没松手,陶柚不敢反抗,唯唯喏喏的包子样。
到了3楼,程牧拉着她快步走出电梯,陶柚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几次撞到他身上,程牧开门进屋,怦地关上门。
把衣服脱了。
陶柚吓了一大跳,急忙护着领口,做出防备的姿势,他、他要干嘛?
自己脱,还是我脱?
程牧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不脱
陶柚靠在门上,缩着身子,程牧长腿一迈过来,抬手,霸道地脱了她的薄外套,扔出去,又去脱她的长裤,陶柚吓得尖叫,吓哭了,转过身去紧紧扒着门扒拉,拼命想要夺门逃跑!
程牧双手握着她的腰拽到怀里,手臂一捞将她横抱起朝客厅走,到了客厅,程牧将她放到沙发上,板着脸不由分说脱了她的长裤,然后眉头打了结
她被子都磕破了,膝盖磕得青紫,明天肯定要疼,不过还好,没有破皮,程牧又去看她的手,手破了点皮,陶柚脸红到要滴血,她、她就穿着条内裤
程牧去拿了药箱过来,给她手上了药,贴了防水的创口贴,然后起身:去洗澡,换了湿衣服,手注意不要碰到水。
哦。
陶柚有点懵,他、不非礼她啊?
陶柚去浴室洗了头发洗了澡,洗完了才发现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她裹缠着浴巾,急得在浴室里转圈圈,怎么办?叫他,太难为情了,可是不叫他,她也不能一直呆在浴室里,陶柚对着镜子仔细裹好浴巾检查了一番,然后小心拉开门,她光着脚出去,一双脚雪白晶莹。
我没有衣服
陶柚站在浴室门口,小心看程牧,局促地抓脚趾,程牧坐在沙发上,扭过头看她,瞳孔骤然一缩,盯着她不说话。
陶柚手捂着胸口,面红耳赤。
过来。
程牧说。
陶柚抿了下嘴唇,捂着胸口挪过,她刚走到程牧面前,程牧忽然将她扯到怀里,一翻身将她压到沙发上,低头强吻了她
陶柚在程牧身下发抖,她吓得直哭!
他咬她的舌头,嘴唇,耳朵,她疼,他还咬她的脖颈,牙齿尖尖的,跟吸血鬼一样,她感觉他像吸血鬼要吸她的血。
她感觉他像要将她剥破拆骨似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饱满的小汤包,随时要被他咬破薄皮,吸干肚子里的肉汤~
他身上滚烫滚烫的,跟着了火一样,他一定还想烫死她。
哇
陶柚张嘴嚎出来,崩溃的大哭。
程牧猛地停下动作,他懊恼地闭上眼睛,他疯了!看到她穿着浴巾站在他眼前,他整个脑子都不能思考了,就想把她压在身下欺负!
别哭了。
程牧脸发烫,装作冷酷掩饰,他起身坐好。
浴巾早都散开了,乱七八糟,陶柚翻个身趴在沙发上,雪白无暇的娇小身子薄粉莹透,她蜷缩着身子呜呜地哭,委屈得要死,抹着眼泪讲:你别欺负我
程牧将她抱到怀里,用浴巾包好,也不说话,就抱着她,下巴压在她发顶,陶柚缩在他怀里,慢慢地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了她爸,心里愧疚吓得急忙推开程牧!
我要回去了!
陶柚脸色发白。
她裹着浴巾去卧室外的浴室,她的衣服在洗衣机了刚洗好,她拿出来翻了两遍没看到自己的内裤,她又不敢问,胡乱找着,发现她的内裤在盆里泡着,不穿了!陶柚现在只想逃离这里,她不要内裤了,急慌地穿好衣服走出去。
我走了。
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去哪?
程牧过来拉着她,陶柚吓得急忙甩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她忽然很讨厌他,甚至于恨他!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面前!她本来好好的,都平静了,她很快就能忘记他了!可是他每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情绪都会崩溃,所有的努力就全都报废了!她觉着自己特别没用。
你先在这住一晚,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程牧哄她说,他以为她在生气他强吻她的事,这件事是他做得不对。
我现在就要回去。
陶柚不听他的,拉开门非要走,程牧一把将她拽回来:你别任性行不行?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又想生病住院吗?
我没事的,我自己可以的,你别管我了好不好?陶柚哽咽了。
程牧一把将她按到怀里紧紧搂着: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你别怕,对不起,对不起
程牧搂着她,轻声哄她,他只是,太怨恨她了,又太想她了,陶柚眼泪一下涌出来,心里愧疚得快要窒息了,难受死了,是她对不起他。
我要回宿舍,程牧,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陶柚缩在他怀里撇着嘴哭着讲,程牧抱紧她,心揪疼:别哭了,我送你回宿舍,别哭了。
大雨滂沱。
陶柚坐在车里,蜷缩着身子,鼻尖通通。
程牧也没有说话,不想再给她压力了。
将她送到宿舍楼下,陶柚就要下车,大雨砸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像小石子一样,程牧拦着她,他下车撑了伞过去接她。
程牧将她送到楼下,陶柚垂着头,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看他,程牧跟她说:手破了,自己注意一点,药要记的涂。
程牧把药店买来的药给她,陶柚拎在手里,点点头。
程牧说:快进去吧。
陶柚攥紧药店,转身快步走进宿舍,走到楼梯口,她停下了脚步,嘴撇了撇,眼泪就要涌出来,她急忙深呼吸压下去,快步上楼。
程牧撑着伞站在门女生宿舍门口,望着她消失的方向,眼中有悲伤。
他垂眸站了片刻,才撑着伞离开。
开车回去,程牧眼眶也红了,心里难过。
喜欢一个人,却连靠近她的权利都没有,想照顾她都不行
程牧手撑着额头,压住情绪,他打电话给他爷爷。
爷爷,我托您帮我查的事有结果了吗,陶家真的没有事吗?程牧问,陶柚的情绪不对,他不死心,甚至怕他妈骗他,又求他爷爷帮忙查一下,他爷爷最疼他。
程爷爷说:我帮你查了,陶家确实没有什么事,都挺好的。
程牧闭了闭眼睛,心一下坠到谷底。
他又自嘲地笑。
程牧,她就是因为父母反对不要你了,你还在奢望什么,还要被打脸多少回你才能接受现实。
陶柚回到宿舍,她爬上床,埋着脸缓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她脱外套准备睡觉,手掏衣袋的时候,她一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眼泪唰一下又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