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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震撼,难以置信,百感交集。
段都安重新攥紧在手里的啤酒想以雁过无痕的姿态从他们的世界路过。
但是,奈何天公不作美。
他稍稍转身还没来得及将头撇过来口袋里的啤酒罐就滑了出来。
哐当。
吓得林木西直接把头埋在了错沐离的脖颈间。
这场面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用回头也知道又被人撞见了,估计是那个还没有见过什麽‘世面’的段都安。
温嫩的嘴唇从脸颊擦过的那一瞬间,错沐离身体一僵,血液几乎在这一刻凝固,瞳孔微微扩张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再次回头看向门口的时候段都安已经离开了,还悉心的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错沐离,“……”
很好。
现在所有队友都认为他们有一腿。
林木西把头埋在错沐离的脖颈间装死,右手却牢牢的按住对方的脉搏。
清白是没有清白了。
好歹让他成功切到脉才不枉自己赌上仅有的贞操。
错沐离哑着嗓音提醒,“你可以下去了。”
胸腔带着名动震得林木西痒痒的。
脉搏强劲有力,除了心跳快了点儿,估计是被门口突然闪现的人给吓得。
林木西搭在脉搏上的手并没有拿开,反而细细的感受着脉象的沉浮,身体健朗,看似沉稳的脉象下实则沉而无力。
林木西闭着眼顺着他的经脉游走一圈,发现血液在流经右手的阳溪,足三里,巨阙三个穴位的时有些瘀滞。
估计是之前受伤的缘故。
错沐离哑着嗓,“躺着舒服吗?你打算躺到什麽时候?”
一直到低哑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林木西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我马上起来。”他离错沐离太近了,进的几乎一仰头就能吻上对方的唇齿。
林木西不禁耳尖泛红,倏地爬起来跪坐在床上,低垂着脑袋仿佛犯了错的小孩儿。
错沐离半靠在床头看着林木西,又好气又好笑。
这人能不能有点儿边界感。
二次三番的往自己身边凑,如果只是往他一个人身上凑也就算了,但他非跟前男友拉扯不清,跟简闻溪搂搂抱抱,还跟他......躺一张床上。
一想到这儿,错沐离就气不打一处来,“说,为什麽大半夜爬我床上干什麽?”
林木西惊的睁大了眼睛,虽然事实如此,但是吧这话从错沐离的口中说出来总有一种莫名的怪异。
“我刚刚说了,我来把脉的。”林木西里也不止气也不壮的说。
“你平时把脉都喜欢往人床上把?”错沐离眉头一挑,眼神暗藏戏谑。
“不是。”林木西一想到这儿心头就涌上一股怒过,“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吗?把个脉还要三请四请的,害的我连清白都没了还在那里阴阳怪气。”
说着说着还觉得莫名的有点儿委屈。
一睁眼来到这个一无所知的世界也就算了,还被迫背了一身的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不配合的陈咬金。
现在这人还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指责他不检点,就他这种将人又楼又抱的行为按照他老家的习俗没有个八擡大轿明媒正娶这事儿都不算完的。
“你清白没了怪我吗?”错沐离反驳,“哪次不是你自己扑上来的。”
要不说错沐离是棵铁树,这话接的想让人一把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但凡换个表达方式,这老婆不就到手了吗。
林木西被气的一哽,“你滚。”说完摔门而出。
错沐离看了眼消失在门口的背影。
气性还挺大。
林木西的气从离开错沐离房间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过,昨晚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良好印象被打散的无影无蹤。
以至于这一天林木西都不太想搭理错沐离。
一大早林木西就给简闻溪炖了一锅香蕉燕麦枸杞粥。
先将120克的香蕉洗净去皮,切片切条再切丁,再在砂锅中放入清水烧热,倒入燕麦烧开改小火煮30分钟,待燕麦熟透之后放入香蕉、枸杞、盐,搅拌均匀,中火烧5分钟出锅即可。
简闻溪刚进餐厅就看到林木西站在厨房空气中浸满香味,他从门口一路小跑到林木西身边,呆愣了一下,“你怎麽都是汗?有哪里不舒服吗?”
林木西笑着将香蕉燕麦枸杞粥盛了一碗递给简闻溪,“没有,晨练刚结束还来不及去洗澡。”刚才他趁着煮燕麦的间隙去楼下练了套剑法。
“那你赶紧去洗澡,这麽冷的天容易冻着。”简闻溪接过林木西递给他的碗顺手将它搁置在竈台上,推着人离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