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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的忏悔 作者:[日]菱沢九月

第7节

「说的也是……」

身旁男人的说话声从中途就再也传不进律的耳裡了。不知道过了几十分鐘或几个小时,连时间的流动都变得模糊不明。

当僵直的双腿开始感到麻痺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ok了」,房裡的空气才瞬间变得缓和。

周围传出「辛苦了、辛苦了」的寒喧声,佐佐原脸上带著律所不习惯的开朗笑容朝律走了过来。

「律,我们的行李放在哪裡?」

佐佐原的手腕被忧理再自然不过地拉住了。

「脩……佐左原先生的行李被主编送进隔壁的房间了。」

「这样啊。忧理,妳等我一下。」

不费吹灰之力地从纤细的女人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佐佐原直接往寝室的方向走去。只剩下女演员那张令人炫目的脸孔留在视野之中。她是个颇高挑的女孩子,被这个与自己相差不到几公分的女孩子深深凝视著,律只能尷尬地低下头去。

「你不是老师的经纪人吗?」

忧理柔声的开口,她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得去帮他拿行李才行吧。」

「啊……说的也是,对不起。」

不晓得该怎麼与艺人相处,律只好从头到尾都低著头。

「不用跟我道欢啦。你应该……不是我的影迷吧,为什麼不工作也会被带到这种地方来呢?你其实不是老师的经纪人吧?」

她一脸认真地紧紧盯住律的双眼,说出来的话却听不出是不是带有恶意。

「那个,我……」

可是她是个会因为香水味,就要求别人换掉身上衣服的女人啊。若是惹她生气,说不定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说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被佐佐原硬带来的好吗?这种说法会不会让她不高兴呢?

「要介绍谁给你认识才好呢?」

看似厚重的睫毛缓缓眨了眨,忧理微侧著头出声。

「介绍什麼……」

「我说错了吗?你们是什么关係来著,老师的朋友的弟弟还是什麼的?」

「呃,我是朋友的弟弟的朋友。」

「你真是可爱耶,到二十岁左右都还是能在这个圈子混口饭吃的。别担心,我认识很多电影业者啊。」

「不……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你不想当演员或偶像吗?你的皮肤很漂亮呢。」

「唔……那个……」

忧理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隋凝视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来捏了捏律的脸。

「喂,别乱碰别乱碰,他跟妳不一样,可是非卖品啊。哪,这本已经签过名了。」

返回的佐佐原拍了拍她的肩,女演员立刻像朵花般绽开光彩夺目的笑容。

「哇啊,真是太感谢了……老师的签名好有个性喔。」

「你就直接说我的字很丑就行了。」

「呵呵……」

忧理露出甜到心坎裡的甜美笑容,让律看得连胃都痛了。

(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佐佐原呢——)

「老师,今晚你会待在东京吧?」

「等会儿还有聚餐啊。」

「那工作结束后,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因为人家都没有机会好好跟老师聊一聊嘛。」

「如果我还醒著的话。」

和高木编辑吃过饭后,佐佐原自掏腰包请她小酌了几杯,才招了计程车将她送到另一间饭店。

在忧理离开之前,高木好像一直等在房间门外。她是个约莫四十岁,看起来头脑很好的女性。佐佐原在酒吧裡对她说「今天真是抱歉」,应该是为了白天她被女演员赶出去的cha曲,才特地做东向她道歉吧。

「……我要死了。说了那麼多话,我真的快累死了。」

把行李丢在双人床的一角,还穿著西装就躺上床的佐佐原覆在律的身上发出呻吟。夜晚七点。

「脩司,你喝太多了啦。」

虽然离上床时间还早,但醉意再加上长途的舟车劳顿让律也快累垮了。

「你不也是吗。」

上衣都皱了,下一秒他的手已经伸过来捉住了自己。

「你看,手很烫呢,跟个想睡觉的小孩没两样。」

言语间,律已经被他拥进坏裡。

突然间,律所熟知的那个佐佐原又回来了,一整天盘踞在心头的不安也如雾般散去。

「真的跟你在家裡时很不一样呢,为什麼要做那种事?强迫自己做不习惯的事,才会觉得累吧。」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嘛……」

他会贴着自己撒娇似地耳鬢廝磨,就代表他是真的累坏了。

「把鞋子脱掉比较舒服吧,上衣也都皱巴巴的了。」

感受著因酒醉而沉钝的胸臆鼓动,律轻抚著佐佐原经过设计现在却已凌乱的头髮。

「我的都是由我自己推销贩售的——这种丢脸的样子我是不会给别人看见的,不过你就无所谓。」

当他软弱时,多少会吐露些工作上的烦心事,但却很少提起有关他笔下的世界。今天的佐佐原真的很奇怪,他的生活本来就很少和其他人有所接触,一旦出门和他人碰面,难免会產生一些磨擦。

「什麼是我就无所谓,你果然是喝醉了吧?」

「我只是有点软弱而已。」

原来他也有自觉啊……发热的脑袋一角茫茫然地想著。

「带你一起来真是太好了……哪,让我稍微撒点娇吧。」

囁嚅著烙下轻吻,探入衬衫中的掌心让律下意识地缩起身子。

「等等,我先去洗个澡。」

「不用了。」

「可是……唔、嗯……」

亲吻的同时,牛仔裤的拉鍊也被拉下,滑入裤襠裡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捕获了律的慾望分身。光是抱著能被佐佐原抚摸的期待,身体深处就不由自主地犯疼,他只需轻轻搓揉一下,前方就会滴流出透明的黏稠汁液。

「衣服会被弄脏的……脩司,已经shi了……」

「我知道。」

「不是……不是我,是你的衣服……西装会……」

「我有带换洗衣物来啊。」

牛仔裤和内裤被一併褪到膝盖下,佐佐原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埋入律的体内。咕啾、啾噗的y i水声在脑海中不断迴响縈绕,就连体液从下肢滴落的声音彷彿也能听得见,律羞得恨不得能挖个地洞躜进去,腰肢渐渐地开始感到麻痺沉重,难道自己也跟佐佐原一样疲於面对那麼多人吗?

「啊,不行,我真的……快出来了,会弄脏你的。」

「不想s,he出来的话,那我就帮你喝掉吧?」

「唔!才不要……」

「你不喜欢这样的吗?」

轻轻一笑,佐佐原张嘴含住颤抖不已的分身。

「啊——啊……啊呀!」

僵直的双腿因缠缚在膝部的衣物而无法活动自如,就连想挣扎也挣扎不开。抓乱了佐佐原的头髮,律的腰身不受控制地痉挛颤抖。

「哇啊……啊啊,搞什麼,你真的喝下去了啊……」

律还处於不敢置信的状态就已经被翻过羞涩发红的身躯,佐佐原的嘴唇接著贴近那狭隘的入口。

「等等,别这样……我不要,那裡不行啊!」

感觉黏稠的汁液从闭合的秘处流经睪丸背面,律只能用力抓住身下僵得直挺挺的床单。

「我说你啊,要是叫得太大声,外面的人可是会听见的唷。」

「那你就快点住手啊,不……不要舔那裡,我还没洗过澡啊……」

佐佐原是那种一喝醉就会变得坏心的人吗?他平常明明不会做出这么让人难为情的事呀。

「喂,我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耶。你一开始的时候,不是表现得很习惯的样子吗?」

「嗯嗯……」

「真是的,到底是谁爱勉强自己啊。」

舌头和手指同时侵入体内,温柔地爱抚著身体内部,床单没一会儿就被沁染出点点水渍。再也无法忍受的律伸出手来搭上佐佐原的皮带,但佐佐原一直啃舐著敏感的颈项、胸口和耳朵,让律没有办法顺利地褪下他身上的衣物。

「哪……嗯啊……拜託你,把衣服脱掉,要做就好好做。」

「这样也很好啊。」

一点都不好,绝对不好。律没有办法把j,,g液洒在他这身价值不斐的西装上。将咬紧下唇的律翻过身,让他仰躺在床上,只拉下裤襠拉鍊的佐佐原不由分说地抬起律纤细的单脚。

「……啊、啊呀……进来了……」

「真木奉,你的身体裡面好热啊。都shi答答了。」

「啊啊……啊!」

「是因为我喝了你的j,,g液的关係吗……唔嗯……」

佐佐原观察似的z_u_o爱方式,让律不由自主地缩起身体。

「你为什麼要这麼做……这种事你又不会写进书裡……不是吗?」

「是不会写啊,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而已。」

看到他对自己露出那麼温柔的微笑,背脊仿彿就要被那甜蜜的滋味彻底融化了。

「你动不动就会想到那裡去,我可不是为了写才抱你喔。」

为了背让律感到疼痛,佐佐原选择温柔地慢慢挺进,但律却焦躁地恨不得他能立刻贯穿刺入。渗流出的体液润滑了蠕动的内襞,将律一步步推上顶端,儘管难受还是得拼命忍住s,heji,ng的冲动。

「嗯嗯,啊……我已经……怎麼办……好舒服喔……」

眼角泌出晶透的水滴,律再也无法忍受了。狂乱之间,佐佐原的呼息靠近耳边舔拭起敏厌的耳膜,光是这麼做就足以让律差点克制不住地s,he了ji,ng。极度敏咸的耳朵所拾擭的声响让脑浆也为之动摇涣散。律拼命咬住手指,一隻手紧紧攥握住前方的分身。

「啊——嗯唔……嗯、嗯嗯……唔嗯!」

打噎似的呜鸣声从喉咙潍处溢出,怎麼也无法停上。律从不知道世界上竟有这麼痛苦又愉悦的z_u_o爱方式。感受著自己吞吐出的紊乱呼息时,另一头也传来朦朧不清的微弱低鸣。

「什麼……唔……啊……」

发现那是手机的震动后,律伸出软绵无力的手轻拍了拍佐佐原的胸口。咚咚咚,再拍了一次。原本大幅摇晃的身体动作这才戛然停止。

「怎麼了?」

「你……你的电话……在响。」

「你是要我在z_u_o爱时接电话吗?」

「没、没有关係,你接就是了,让我稍微休息一下。」

「cha图」

佐佐原轻咋了下舌根,终於放开了抓紧律大腿的那隻手,从西装口袋裡掏出手机.

「不是……你也退出去啊。」

本来是想趁著他退出自己身体的空档休息一下,但佐佐原的性器仍埋在自己体内,就这样接通了电话。

「喂,啊啊,辛苦了。」

「不是吧,讨厌……快点拔出来啦。」

律小声地叨唸著,佐佐原却完全充耳不闻。若是随便乱动,只怕会忍不住呻吟出声,律能做的只有把手抵在嘴边,遮掩住从喉间涌出的激动喘息。

「我在房间裡,饭店的房间裡。啊啊……现在没有办法,我出不去。」

佐佐原压低声音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著。埋在体内的分身明明那麼硬挺灼热,为什麼他还能平静地开口说话呢。

「等一下,经纪人在妳旁边吗?」

渴望得到更多的身体忍不住痉挛颤抖,焦躁得情不自禁想蠕动身体。这样根本没办法休息嘛,只是硬逼著自己忍耐r_ou_体慾求而已。

「别说这种任性话啦,忧理。」

心臟登时一震,背脊窜过一抹寒意。

「真是的……」

嗶的一声切断电话后,佐佐原把手机丢到另一张床上,轻嘆了口气。

「忧理小姐——怎麼了吗?」

「叫我现在出去喝酒,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吐出这句话后,佐佐原的温度也从身体裡消失了。

「都怪你叫我接电话……可恶。」

「你……你要去吗?」

视线难掩慌张地追逐著下床的佐佐原。如果这麼丢下自己不管的话,佐佐原就太过分了。

「笨蛋,这种状况要我怎麼踏出房门啊。」

佐佐原指了指肿胀的胯间部位,促挟一笑。

「我只是要把衣服脱掉而已啦。穿著衣服做是还挺有趣的,不脱鞋的感觉不也挺色情的吗?」

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完后,佐佐原踹开脚上的鞋子扔在地板上,接著动手把律身上的衬衫也给脱了。

「不理她可以吗?」

「她又不是小孩,都已经二十五岁了。只是拒绝喝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她也不是我的女人,没必要什麼事都顺著她。」

比平时更火热灼烫的肌肤紧紧搂抱住自己,轻嘆了口气。光是这麼做,原本佔据心头的不安就像被一扫而空般地,脑子裡和皮肤表面都被「幸福」的喜悦情绪佔满了。

「我很累了,现在只想好好向你撒撒娇。」

(哇啊……听他说这种话,我的脑子都快融化了……)

脑子茫茫然地什麼都无法思考。佐佐原的拥抱总让自己感到晕眩。

「你要跟我撒娇是无所谓啦,不过既然这麼累的话,你大可以选择工作啊。」

「我有选择啊——可是我又不是搞文学的,想取代我的人多的是。若不趁著还卖得出去的时候多写一点,我就没工作啦。」

「啊,等等,再慢一点。」

「为了销售,我还是得和那些人打好关係,不过最多就那种程度了。」

「唔、啊……这、这样啊?」

「反正我也没有什麼其他的事好做。我只剩下这个了,趁还能写的时候多写一点,也不是什麼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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