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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7:30,我又看见了楼上的女人,这次她身边还站着她那个美丽的女儿。她女儿还是一脸冰霜,而她竟然又沖我笑了笑。对于她的微笑我已有所準备,毕竟昨天她已经笑过一次了,这次我感到奇怪的是她的女儿,这个时间应该还在睡觉啊。
楼上的女孩真的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孩,看起来上初中的样子,偶尔见到她总是和楼上的女人一样不茍言笑。她家的司机每天7:30在楼下等她上学,可经常司机等两个钟头她还没下楼,司机也不敢催,据说这女孩脾气挺大,起床是万不能催的。
之后,我便经常在早上7:30看到这母女两,母亲依然微笑,女孩还是满脸严肃。
忘了说了,我们这个小区顶层是複式,大概得有500多平,我妈说,楼顶的住户非富则贵。对我妈的话我倒是非常相信,我对别的没研究,只知道停在我家车旁边的她家那辆豪车非常非常贵,因为有一次我朋友小胖弄了个几乎一样的模型说这是限量版。我妈不研究车,她抱怨的是楼上经常整箱整箱的扔东西,我妈有次看到了整整三箱的大闸蟹:“真的弄得整座楼都臭不可闻!”
如果别家干了这种不讲究的事,我妈肯定会去管管,可对于楼上这家我妈只是在我们面前嘀咕了几句。我知道,她倒不是忌惮楼上这家的财富,而是给男主人面子。和她家女人们冷若冰霜的态度不同,她家的男主人就像偶像剧中的温暖大叔,不仅帅而且人非常友善。每次上班下班遇见,他都会微笑的打招呼,有时甚至出手帮忙搬东西,不光邻居们喜欢他,就连隔壁家那个淘气的狗狗见到他都不停的摇尾巴。
可是不久我们发现,这家的男主人突然不见了,连楼下那个超级豪的车都不见了。第一个发现他不见的是我妈。我妈每天负责送我去学校,她的入库技术太差了,隔壁家的豪车停在哪我家车倒起来就费劲,当我妈终于意识到不是她技术提高了,而是隔壁已经三个月没车停的时候,她跟我爸说:“好像楼上的黄总好几个月都没见了喔?”我爸没当回事:“出差了吧?‘我妈说:”不会,出差还开车?再说从来没见他出差这麽久。“
我们这个小区的人都这样,虽然对左邻右舍都好奇,但从来不打听他们是干啥的。楼上的大叔就是黄总,黄总就是黄总,他干啥买卖谁也不知道。
黄总,就这样完全消失了,我再也没有见到他。
黄夫人和她女儿又在我们小区生活了两年,在这两年,黄夫人越来越和善,那个美丽的姐姐也再没有上学迟到。
关于黄总的去向我爸和我妈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猜测。
我妈说,黄总肯定是出轨了,没道理这麽大的房子不处理全留给老婆。肯定是做了理亏的事儿,净身出户。那个车都不该给他,对这样的渣男就该让他人财两失。老妈的证据是楼上女人的态度:“之前肯定是生活的不幸福,和咱们碰见,满脸冷漠,你看现在多温和,脸上都透出了光。”
我爸说,可能不是感情问题,这两年好多行业不行了,好多企业家为了躲债,假离婚,让孩子和老婆能基本保持之前的生活。老爸也有证据,:“之前有次我在楼下有个陌生人一直在瞎转,看我从咱们这个门洞出去,拦住我打听他家的事儿,肯定是追债的人。”
他俩一致看向我,想知道我支持谁。我才不会说呢,他们也永远不可能知道答案。
时间往前推,在我第一次站在电梯里和楼上女人打招呼时,她不自然地把脸转到另一侧装着没听见,电梯的镜面反射出她左脸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红肿和淤青。我想,这就是每次她都不与我们打招呼的原因。
而那个美丽的姐姐,有一次我在电梯里偶然碰到黄总送她上学,我整整比他们矮了一半,所以大概率他没有想到我能注意到,他的手掌不经意地挪到了女孩身上不该去的地方。我想,这就是她每天都赖床的原因。
时间回到我和楼上女人相遇的那一天,她手里拖着一个很大黑色的垃圾袋,那里面散发着很腥很臭的味道,这次,她没有把垃圾倒在地下一层的垃圾区,而是放在了别的地方,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我想,这就是黄总消失的原因。
第三章
生命中总是会遇到某个人,即使只是短暂的相遇,也会刻苦铭记。
和小灵的相识是在我10岁的夏天。
那个夏天小区的孩子们热衷玩一种消失的游戏,两个孩子负责抓捕,其他的孩子藏起来。负责抓人的捂着眼睛,开始数数,当十个数字结束的时候,追捕就开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