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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这样……”
小声咕哝了一句,盛然没打算让对方听清,尤其是上辈子这几个字。
重新来过,他打算这辈子活得放肆又疯癫,可眼下他觉得,闫子钦怎么看都比他还疯。
“我只有这一辈子。”
闫子钦一字一顿撂下这么一句。
完了,还是听见了。
小瘸子撇了撇嘴,不出声了。
闫子钦只有这一辈子,他这辈子想要的,铁了心也要拿到手。
……
自那以后,闫子钦连着两天没来病房,盛然估计着,冲自己那句“两路人”,对方多半是生气了。
闫子钦自来就是这副脾气。
这两天,盛然身体恢复了一些,脚踝和手腕的骨折伤,虽然还是不能动,但被玻璃划破的皮外伤,都结了痂。
医院贴心地给小瘸子配备了轮椅,白天可以在走廊里放放风。
盛夏雨后初晴,盛然换下病号服,穿起自己月白色的短袖T恤,坐着轮椅,由袁巡推着,在走廊里游游荡荡闲逛。
怀里抱了个卡皮巴拉玩偶,是前天做检查时,护士小姐姐送给他的。
任谁看了这么一个清俊漂亮的小男生,能不喜欢呢?更何况这个小男生,如今还是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小明星。
“这两天闫子钦怎么不来了?”
轮椅上,抚着卡皮巴拉的小瘸子,跟自家经纪人没话找话。
“嘿哟,你说话伤人了呗,人家不乐意听,可不就不来了。”
袁巡撇嘴吐槽,他记着这小孩的这张嘴,以前可不这样。
“我咋就伤人了……”
盛然一下一下捋着卡皮巴拉的耳朵,不服气。
“不是我说你啊,盛然,你跟闫子钦,你俩打小一块长大,他什么人你不知道……”
袁巡一句话没说完,身上手机震了,不是自己的,是盛然的手机。
坐轮椅不方便,盛然的手机有时候放他巡哥身上。
轮椅上的少年向后扭头,扬起一张琉璃娃娃般的清俊小脸,伸手去摸他巡哥的上衣口袋。
一只手受伤的缘故,拿不稳,半天没拿出来。
“哎呀呀呀,我给你拿,那是烟……”
好不容易将手机拿出来,是老板娘姜新月的电话。
盛然不愿意跟他们姜总打交道,姜新月这人,从前是女明星,见多识广,是人精,八面玲珑,说话软刀子,无懈可击。
盛然不喜欢这样的人。
电话里,姜新月的声音清清淡淡,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人气大花独有的温柔:
“小然,我看了你发的澄清博,可能与公司想要传达的意思有些出入。经过几轮高层会议,公司还是希望你能再发个详细声明,说清你的事故与公司无关。虽然出道战结束了,但下个季度的公演,大家还是希望能在舞台上看到你。”
“不好意思,姜总,公演我不去了,养伤。”
盛然平静地接完电话,重又把手机揣回他经纪人口袋。
袁巡气得连皱眉带撇嘴:
“嘿,以前没见你这样呢?盛然,你要这么着的话,你巡哥我这工作可真就不保了……你看看你跟姜总,还有跟金纯那态度,是,你说得没错,哥站你,可问题是那也不符合你的人设啊!你想想你以前多乖啊!”
“我现在也挺乖的。”
盛然眉眼弯弯地浅笑。
', ' ')('第05章 初遇
盛然刚表达了自己很乖的下一秒,发觉自己的各大社交平台账号,被封了。
改密码、改身份、改验证,一系列操作,全无效。
怎么也登录不上去。
显而易见,公司干的,他老板娘姜新月,怕他再乱说话。
不过盛然一点也不着急,重生后他精神状态格外稳定,不让他在公众面前说话,他就安心养伤。
这两天,闫子钦虽然没来,小瘸子的练习生队友倒是看他了:
方思舟,同时也是盛然大学隔壁班的同学,今年跟他一样,没能出道,热度不高,出道战落选后,开始直播度日。
方思舟来时,盛然一瓶吊针刚打完,护士又给换了瓶新的。
方思舟是个小吃货,外加小话痨。小哥俩不光唠嗑,还点了顿串儿:烤鸡爪、烤板筋、烤猪心管,外加灵魂炒方便面……
盛然只喝白菜豆腐汤。
小瘸子平日里吃得清淡,确切的说,是挑食的厉害。
别看他穷,穷也挑食。
用方思舟的话说就是:你们这些书香门第的孩子,吃穿用度都精细。
方思舟说得没错,盛然父母、爷爷外公那一辈,都是大学教授,虽然到了他这儿,离经叛道,成了被全家人不齿的戏子,但身上总归是有着那么点清贵气质,跟大多数的明星艺人不太一样。
傍晚时分,小哥俩在单间的病房里,一边吃外卖,小瘸子一边安静听方思舟输出:
“我觉得,这出道的事儿,公司应该没事先跟钦哥沟通过……”
“钦哥不像那样的人……”
“说起来,唐以南师兄都过气多久了,也不知道怎么还能左右姜总的意思……”
方思舟大口吃着灵魂炒方便面,一张小嘴没停过。练习生当中,就属他和盛然关系最好。
说起闫子钦,盛然不由自主地用塑料小勺,将面前的一块豆腐,无意识地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正方形,随口问:
“你最近见到钦哥了么?”
“出道战之后就没见着。”
方思舟撇了撇嘴,倒不是闫子钦出了道,就对从前的兄弟们疏远。闫子钦自来就是这么个人,跟谁都算不得亲近,平时一块训练,结束了就走人,没事儿的时候,也不会主动找谁玩。
闫子钦比盛然晚进公司几个月,算是同一批练习生。
闫子钦从小是跟外公长大的,母亲是名优秀的青年编剧,在电影《海星湾》的剧组中去世了,死因不明。
之后父亲闫弘再婚,娶了当时电影里饰演女主角的姜新月,把他丢给他外公,没再管他。
14岁那年,闫子钦的外公病逝了,亲戚们才把他送过来,交给他爸。
以闫子钦的性子,哪怕是一辈子在外面乞讨,都不会来找他爸。
闫子钦恨他爸。
跟外公生活的十年里,他爸一次都没来看过他,没给过一分钱生活费。
更没来看过他外公。
但后来,没有人知道为什么,14岁的少年改了主意,屈居于父亲和继母之下,当起了最不起眼的练习生。
闫子钦就想查清楚,他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也是他外公临终前的遗愿。
别人都跟他说,母亲是在剧组连夜修改剧本,操劳过度而病逝,但闫子钦不信。
因为《海星湾》的电影上映后,编剧一栏没有他母亲的署名。
他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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