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说完之后他才道,我查到薛思远后怕阿妩想要离开没有告诉她,也因此错过了沈家在南地寻她的那些人,直到次猎场阿妩因见到薛诺突然恢复记忆,二人方才相认。
阿妩知道我早就查到她过往却骗她,事后一直不肯见我,也因为我先前欺瞒不肯原谅,我就想着若是能替她和薛诺寻回亲人,说不定她能愿意跟我回府。
萧池朝着众人说道:前几天我离京了一趟去了奉阳,将阿妩和薛诺的小姑姑带回了京城,原是想着等她消消气后我就寻个机会带着人门去找他们,可谁知道你们就闹出这种破事来。
他扭头看向薛湘和平远伯,
你们说阿妩是薛玲珑,那薛思远和孙薛氏又是谁?
薛湘惨白着脸:不可能,什么薛思远,她明明是薛玲珑,是薛清的女儿!
平远伯也是寒声道:这世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薛玲珑刚露了身份就冒出来个孙薛氏,萧池,你别以为你随便找个人就想骗了过去!
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蠢?
萧池掀了掀眼皮,我出京的事城门四守的人都能作证,去奉阳途径衢安时,还曾与衢安的齐大人碰过面问过他一些事情,后来我带着那薛氏返回京城,她就一直住在我府,到今天已有数日。
第318章 面圣
薛氏和孙霖在奉阳生活了几十年,随便去查就能查得到,早前她去延陵寻亲时延陵那头也有不少人都见过她,就连我也是因为她手里那个玉牌和薛思远的名字,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
你们连陈家的帖子都能动了手脚,想必不该查不到这些吧?
萧池说话间就抬头看向冯源,
这薛家的人没脑子,冯大人应该是有的,你那锦麟卫神通广大,想要查一个人出身应该容易的很,要是查不到
他嗤笑了声,就差直接说冯源要是查不到,不是废物就是故意的。
冯源眸色冷沉:若是真的,自然能查到。
萧池露出一口大白牙:是不是真的,人找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旁边敛郡王险些气疯了,他已经准备好了后面的事情,只要薛湘咬住薛妩不放,只要将人送进了锦麟卫大牢,沈家和太子绝对跑不掉。
只要进了大牢,薛妩的身份就算是假的也能变成真的,可他万万没想到萧池冒了出来,还多出来个什么孙薛氏!
二皇子也是掐了掐掌心。
萧池不像是那般心机深沉的人,且这次对付那薛妩姐弟也是临时起意,萧池不可能提前预料到会有今日之事早早就将人带回京城。
至于临时找人伪装,以锦麟卫的本事不可能查不到,那薛氏过往要是假的也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萧池敢这般笃定地将人拉出来说明那人的确早就进京,且过往有迹可循。
难道他猜错了,薛妩姐弟真跟薛忱无关?
可冯源为何那般关注他们?
沈忠康万没想到事情会峰回路转,原本今日闹起来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薛诺身份被拆穿的准备,可没想到萧池手里居然会冒出来个人证。
他扫了眼被沈却扶着的少年,见她倚在自家孙子胳膊时神色淡定至极。
沈忠康突然开口:薛诺,那薛思语当真是你们姑姑?
薛诺说道:我阿爹的确有个妹妹,是祖父他们的老来女,比我父亲要小十余岁,可是二十几年前就走丢了。
薛妩虽然不知道那薛思语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可她却听懂了薛诺那句二十几年前,记着薛诺之前说过他们祖母在她出生前两年就死了。
她皱着柳眉也在旁轻声说道:我和阿诺也只是偶尔听父亲提起过一句,说小姑姑年纪小时在家中极为得宠,后来走丢之后我祖母因为伤心过度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就去了。
父亲他们一直托人四处寻找,却始终都没下落,他们还以为小姑姑没了萧池,你真找到了她?
找到了。萧池道。
沈忠康问:萧伯爷,那孙薛氏如今可在你府?
萧池点点头:在。
沈忠康闻言看了眼场中:既然在,那就请过来一起面圣吧。
次辅
旁边另外两位阁老都是皱眉,岳阁老更是说道:不过是些小事,何必闹到圣前?
沈忠康深深看了他一眼:小事?岳阁老说得轻松,怎不见方才方才你一言我一语,险些就坐实了沈家收容逆贼的罪名。
我沈家不惧与人对质,老夫和太子殿下也背不起勾结逆贼之名,既然平远伯夫妇一口咬定薛姑娘是薛玲珑,冯大人也想将薛姑娘收监,那就直接进宫面见陛下,当着陛下的面将此事分说清楚。
岳阁老皱眉:想要分辨清楚,将人请来陈家就行。
沈忠康冷声道:然后呢?这次证实是假的,可下次呢?明知道陛下厌恶逆贼还朝着我们泼这盆污水,要是不一次解决清楚,难不成还等着下次再有人来迫害我们?
岳阁老被他这话堵的一噎。
旁边大长公主也跟着开口:本宫看此事的确如次辅所说,还是交给陛下处置的好。
今日本是元辅寿辰,所来宾客皆是为了道贺,怎知却有那小人假借陈家手脚行冤害之事,堂堂救驾功臣,未得奖赏就先被人污蔑,锦麟卫更是不分青红皂白说抓就抓。
本宫看这朝堂也该清理得了,否则谁都能借着陛下名义行事。
大长公主的话让得在场众人都是脸色变化,而她直接朝着身旁人道,
陈嬷嬷,去备车,本宫要亲自去靖安伯府请那孙薛氏,带她进宫!
敛郡王连忙开口:不过是区区妇人,怎劳得皇姑奶奶派人去请,不如我去一趟
可不敢!
大长公主冷声打断了敛郡王,毫不客气:就你方才那恨不得能一口咬死沈家和太子勾结逆贼,送薛家姐弟去死的狠辣,本宫怕你去了之后那孙薛氏没命进宫!
敛郡王皱眉:皇姑奶奶,我只是怕父皇被人蒙蔽
大长公主闻言就恨不得能一耳刮子过去,好不容易忍下心绪,直接扭过头去懒得理会敛郡王,而是朝着陈寅,
都有人在你们陈家头顶拉屎了,元辅还能忍着?
陈二爷脸色微变: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没理会他,只目光直视着眼前的老人:元辅,你的确是要告老,可今日还没离开京城,你人还尚在就有人敢把爪子伸到你们陈家身,你若不闻不问佯作不知,那这么多年元辅也就白做了。
陈寅须发皆白,站在一旁时神色依旧如先前温和,只若细看时就能发现他眼里多了几分厉色:大长公主说的是。
父亲!
陈二爷忍不住就扭头,父亲不是说朝中风雨欲来,怕是会有大变故,陈家不能掺合
陈寅知他想什么,朝着他说道:今天的事情跟陈家脱不了干系,那请帖是经陈家手送出去的,袭击薛诺的人也在陈家。
老夫本想安安静静退出朝堂,可怎奈有人不愿让老夫如意,既然如此,那老夫便掺合一场又如何。
大长公主,老夫这就随您一起走一趟靖安伯府,将那位孙薛氏带进宫中。
他说话间抬眼看向众人,
老夫和大长公主亲自去靖安伯府请人,你们若有担心老夫会做手脚的,可派人同往。
沈忠康在旁直接说道:我信元辅,也信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