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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南门灵风与四侍女。年轻人走在一起,颇不寂寞。
这表示他已经有了根基,有赤诚追随他的人。
船一靠上长河镇码头,便已落在有心人的监视下。
次日一早,三男七女踏上至巢县的旅程,显得有点阴盛阳衰。南门灵凤不再摆小姐派
头,不再雇轿代步。在气质上,她有了显著的改变,骄傲自负的神情一扫而空,她显得成熟
了。
“姚叔,我们真不该在长河镇舍舟就陆。”柳浩一面走一面埋怨:“大太阳当头,两条
腿真幸苦,船直放巢县,岂不安逸多多?是不是舍不得花舟资?”
“你的鬼心眼我还不知道?”姚文仲大笑:“是不是怕苦了梅姑娘?你可真是……”
“姚叔,你想到那儿去了?”柳浩脸红脖子粗嚷嚷:“大太阳晒得人难受是事实,走路
辛苦也是事实……”
“人家梅姑娘都不抱怨,你叫什么苦呀?”姚文仲扭头瞥了身后不住羞笑的梅姑娘一
眼:“好像从前你走起路来神气得很,从来就没叫苦,现在有了梅姑娘在旁……”
“哎呀!到底我冲了谁呀?”梅姑娘的脸红似一树石榴花:“你们叔侄俩,怎么红口白
牙拿我来当话题?”
“小妹妹,我告诉你一件常识。”走在后面的雨露观音,摆出行家的派头:“三个男人
在一起,三句话就会牵扯上女人。你看,正好三个。”
“三个女人在一起,男人最好还是走开的好。”背了大包裹的虎鲨说:“这也是经验之
谈。”
“没你的事。”雨露观音白了他一眼:“你想挨揍是不是?”
“你哪像个大慈大悲的观音?”虎鲨一缩脑袋做怪相:“简直就像一头母大虫。”
引来一阵大笑,虎鲨赶忙奔至最前面领路。
“不要笑了,我舍舟起旱是有用意的。”姚文仲说。
”甚么用意?姚叔。”柳浩问。
“其一,神鳖廖志雄的余孽,在湖上等我们,我可不愿意泡在水里。和水性超人的水贼
玩命。其二,我们慢慢走,让那些不甘心的人,有机会快意恩仇。”
主题严肃,众人提高了警觉。
“那些人?他们敢来?”柳浩意似不信。
“他们为何不敢?人多人强,狗多咬死羊;双拳难改四手,好汉也怕人多。涤尘庄的人
为数并不多,爪牙却一大群,有些在明,有些人暗。在暗的神出鬼没,连黑龙帮经验丰富的
杀手,也钉不牢他们。昨晚我跑了一趟毕家大院,伏魔一剑父子都在。”
“那就不会是他们了。”
“而露宿在山西南树林中的一群人失了踪,那群人中的天下四凶然还不是主事人,其中
恐怕还有更高明的高手。这群人昨天大会就不见现身,所以我估计他们可能在昨晚就走了。
如果你认为涤尘庄的人输得甘心向善了,那你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
这段日子以来,涤尘庄的人表现之恶劣,几乎人人摇头叹息,真到了为世人所不齿的地
方。
“薛家父子在决斗场所表现的泱泱大度,完全是被情势所迫出来的,颜面攸关,毕竟有
所顾忌不敢胡来。”梅英华也是经常在江湖走动的人,见解也比较深刻:“但在其他地方,
他们是不会讲什么规矩道义,什么英雄气概的,他们只知道强者有理,只知道胜利者才是英
雄,如何取得胜利,才是最重要的事。我想,他们已有了极为恶毒的阴谋来对付我们。”
“我也有让他们做恶梦的计划,我不希望日后旦夕提防那些恶棍们暗算袭击谋杀。”姚
文仲的眼中有令人寒冷的光芒:“午后便可进入崩山皮坚的势力范围,沿途可以埋伏的地方
很多,出其不意先用弩箭或暗器袭击,我们最少也有一半人遭殃。所以,我要自行选择搏杀
的场所,由我们来控制主动,决不能由对方控制。”
“那人在干什么?”南门灵风向左前方一指。
长满茅草的小山顶上,一个青衣人高举一根树枝,先是一阵摇晃,然后时左时右晃动了
几次。
“十里外,小山隘。”姚文仲止步,用沉静的嗓音说:“埋伏,二十余人,涤尘庄的,
另有一批,十余人。”
那人不动了,姚文仲却高举双手,左右挥动。当他停止时,那人也不见了。
“你在干什么?”几个人惑然同声问。
“醉雷翁雷超宇的亲信。”姚文仲笑笑说:“他在通知我们前途的陷伏情形。”
“什么?黑龙帮的人?”柳浩大感惊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