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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匡六姑厉叱,恼羞成怒:“你想在我面前逞英雄吗?”
“在下怎敢?”伏龙太岁冷笑:“你是涤尘庄的红人,我怕你,我说过,我伏龙太岁该怕的
当然怕。不管你的消息是真是假,我都要到长河镇亲自踩探一番,再见。”
“呵呵!要在下兄弟护送吗?”徐州八豪的老大落井下石,乘机挖苦一番。
“干你们自己的事吧!阁下。”伏龙太岁冷冷地说:“五千两银子,不是好赚的。涤尘庄高
手先后赶到,显然没有你们的份了,眼看要白忙一场,不如见机放手做个顺水人情,让涤尘
庄的天下第一高手,收拾赛吴刚和九华山庄的人,不伤和气套一番交情,这才是识时务的俊
杰。好自为之,再见。
“匡姑娘,贵庄的人打算进寨吗?”八豪的老大不识相,居然向一枝春询问。
“天亮之前,敝庄的人一定可以进去。”匡六姑信心十足地说:“怕死鬼最好像兔子般躲远
些,别妄想在外面捡漏网之鱼,哼!你们徐州八豪,就是不折不扣,只会打了就跑的
死鬼。”
八豪不约而同,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却不敢挺起胸膛向一枝春讨公道。
伏龙太岁已经走了十余步,人已入林。
“甚么人?亮名号!”黑暗中传出伏龙太岁的沉喝。
“姑奶奶我,雨露观音。”悦耳的嗓音清晰人耳。
一枝春匡六姑一声娇笑,领了两同伴钻到了伏龙太岁身侧。
五个人影拦住了伏龙太岁,最前面的一位一看便知是女人,是雨露观音。
“汤春姑。”匡六姑傲然地叫:“招出真姚小辈的下落。我饶你。说,他留在姥山有何
阴谋?”
“呵呵……”后面的姚文仲大笑:“你所得的消息已经过时了,你所说的是两个更次以
前的事。呵呵!两个更次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可以发生许多许多的事。匡六姑,招出银衣
剑客的下落,我再饶你一次,如何?”
一枝春大吃一惊,姚文仲的口音她一清二楚,决不会听错,确是真的姚文仲。
“他在东面。”一枝春惊然后退:“你可以前往送死,这次你一定没有命,你……”
话未完,猛地一飞退三丈。她的两位同伴也不慢,急急撤走,真到了望影心惊地步。
伏龙太岁刚斜跃三丈,前面已站着一个赤手空拳的人,迎面截住了。
“不关我的事……”这位大名鼎鼎的京都四太岁之一惊恐地叫:“我……我不是涤尘庄
的人,我……”
“是你把涤尘庄的人与水龙神撮合的。没错吧?这人语气冷厉已极:“你得了许多许多
好处,江右群豪被你间接断送了不少人。”
“你是谁?”伏龙太岁听出不是姚文仲,胆气一壮。
“丘有光。”
“无形刀?”伏龙太岁又害怕了,立即拔剑挥出,抢制机先动手突袭。
剑挥出一半,猛地上身一挺,发出一声惨号,摇摇晃晃倒下了。黑夜中哪能看得见飞
刀?即使是白天,也无法躲闪已有光的飞刀。丘有光的飞刀没有光,所以绰号叫无形刀,是
武林的飞刀圣手。
徐州八豪八个人,只逃掉了两豪。
一枝春是最幸运的人,幸运的人一定跑得最快、黑夜的树林中,像她这种出类拔萃的高
手,要逃命是很容易的,何况她经验丰富,出其不意先一步逃走。
天终于破晓,栗山寨的火光逐渐暗淡。
吊桥放下了,一群人过了吊桥。
“寨主请留步。”九华山庄梅庄主向送行的人抱拳行礼:“吴老哥这一段行程,梅某当
尽力而为。”
“梅大侠,吴老哥,何不多等一天半天?”潘寨主拍拍挟了开山斧的赛吴刚肩膀:“急
不在一时,我相信姥山方面的朋友,会赶来迎迓的。”
“不可能的。”梅庄主摇头苦笑:“在下已经向不少人探过口风,吴老哥那些朋友,几
乎全受到胁迫或警告。水龙神也放出吴老哥仇家太多,恐怕无法如期赶到参与的风声。这一
来,谁敢冒九死一生的风险出头?
“兄台如不立即赶往姥山,恐怕永远也到不了,我那些朋友也将不得不接受水龙神的裹
胁,江左今后将永无宁日,将有不少朋友被杀。”赛吴刚叹息着说:“假使我到不了。就算
是天意吧!人力既然不可回天,夫复何言?但在咱们武林朋友来说,并不完全信天,凡事尽
其在我,这是练武人的精神所在,甚至明知不可为而为,道义与风骨是最要的事,失去了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