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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如果贫道所料不差,令师一定走在最后,因为你还在里面造制混乱,令师怎肯一走了
之?”金庭道人说:“你应该彻底追究风云会那晚在别馆的人,相信一定有人曾经发现令师
的踪迹动向,假使他们推说不知,很可能令师已遭了毒手,被他们悄悄掩埋掉了。”
姚文仲沉思良久,回想那晚的经过。
掩护他脱身的人有三个,一个是九指红绡,一个是勾魂阴判,也许无主团头也在别庄内
浑水摸鱼。至于另一个人,是他的第二恩师白眉神魔。
那么,在庄墙内外帮助脱逃的两个人又是谁?
当然不是他所知道的这四个人,这四个人的目标都是他,都打主意要将他掳走,伺伏在
他附近掩护他脱身,逃出之后再捉他。
“对,找风云会的人彻底追究。”他自言自语,整衣而起。
“你真是白眉神魔的弟子?”金庭道人没听清他的话,仍有余悸地问。
“如假包换。”他信口说。
“那么,你胜不了银衣剑客。”金庭道人摇头:“早些脱离是非地吧!还来得及,令师
的魔幻十八剑,始终不能胜过伏魔慧剑,九转神魔功,也克制不了金刚禅功,你何苦逞强枉
送性命?”
“谢谢你的忠告,你可以走了。”姚文仲客气地下逐客令:“记住:离开我一点。”
“贫道已……已经……”
“已经受到涤尘庄的控制,脱不了身?”
“是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入帮会,死而后已。”姚文仲深深叹息:“你走吧!碰你的
运气了。”
“贫道欠你—份情,告辞。”
水龙神毕大爷与那些豪门大户一样,在庄院内自建了家祠。一般说来,家祠是严禁本家
子侄以外的人进人的禁地。
但毕大爷的庄院太大,除了家祠之外,另建了一座位于庄院西北角的一座佛堂,收容毕
家一些看破红尘、自愿学佛的子弟。
有许多人信佛又信神,反正有庙就拜,神与佛一视同仁,寺院与宫观似乎没有多少分
别。
因此,这佛堂是公开的,大院内的人都可似祈福许愿,可以初一十五来上香礼拜。
江左群豪中,有些是佛门弟子,天龙禅寺的不戒禅师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就安顿在
佛堂内。
佛堂有十余间禅房,共安顿了来自各地的九名高僧,共中自然有不戒禅师。
但佛堂的香积厨中,不时偷偷地将鱼肉下锅,可知这些江左高僧中,并没有几个真正的
四大皆空佛门子弟。
不戒禅师本人,表面上是宝象庄严的高僧,暗地里却是什么都不戒的酒色财气和尚,坐
地分赃的大盗。
东庄院有警,西庄院自然人人起而戒备。佛堂内安顿的九位高僧,少不了也纷纷加入应
变,气氛中分紧张,毕家长驻佛堂的六七位子侄,也如临大敌加强戒备。
禅房的后面,有一间秘室,可作多用途使用,包括作为增势谋财的议事厅,以及喝酒食
肉的膳堂。
做和尚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午膳后按规矩不能再进食,和尚们是没有晚餐的,午膳
后直至明日早膳前,只许喝水,午膳后不守清规偷吃,称之为鬼食。
但这间秘室今晚就具有酒食,九名所谓江左高僧,正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东庄院小神魔带走了金庭道人的消息传到,戒备松了些,全大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按
惯例,入侵的人既然掳走了要找的人,得手后必定远走高飞,至少当晚不会再来了,所以和
尚们及时补充酒食。
九个和尚,只有不戒禅师心中不安,虽然大碗酒大块肉往肚子里装,表示心情好食欲
佳,其实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恐惧。
“真他娘的走了亥时运。”他这个高僧说话粗俗无比,终于口出怨言了:“与百衲和尚
有交情,不是我的错,谁又没有三朋九友?姚小狗找我就未免过分了。”
“你还说呢!不戒法兄。”上首那位腹大如鼓,足可盛装一坛酒十斤肉的大胖和尚说:
“其实他并没找你,烧天龙禅寺的人,是银衣剑客而不是他。毕大施主已经替你与涤尘庄的
人化解了,你并没有多大的损失。相反地,你伙同水妖那群水贼计算他,用计掳他,要将他
置之死地。目前他还没有来找你,你还叫屈?”
“他会来找我的,那小辈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不戒苦笑:“他象是吃了豹子心老
虎胆,居然敢来华家大院掳人。我真不明白,毕大施主为何不出动人手,把他赶离姥山?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