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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开始呻吟挣扎。
是薛忠,地府双残的老大。
姚文件的右肩背,衣裳被抓开,抓力未伤皮肉,仅留下五道抓痕,但劲道已澈肌入骨,
他骤发的护体神功,仓促间仅能发出五成保护力,保不住天魔摄魂爪的可怖一抓,立即气散
功消,爪毒人体。
一阵昏眩感袭到,头重脚轻,他向前一栽,仆倒在蒿草上,浑身在抽搐。
银衣剑客有生以来,从没这样狼狈。
九个人自以为实力雄厚,必定可以追上姚文仲一举搏杀永除后患,现在他身边,只有一
个勾魂阴判,背了没有双手的薛信,三停折损了两停,自己也在姚文仲kuangfengbaoyu似的攻击
下,几乎失手丢命。
最令他难受痛恨的是:他仗以横行天下的宝剑,被姚文仲公然夺去,运神力一拆两段,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过,是令他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
他在江湖奋斗了几年,费尽心机努力挣来的声威、名头与雄心壮志,这一下子就断送掉
了,替他卖尽死力的两条臂膀薛忠薛勇,也毁在姚文仲手中,他痛心疾首的情景是可想而知
的。
他带了勾魂阴判,咬牙切齿走上了回头路,心中难免嗔怪自己的那些人,为何不早些赶
来接应?他是个输不起、没有风度的人,遭到挫折就埋怨,找理由向自己人发泄,大多数的
人都有这种迁怒的通病。
到了最后一处伏桩潜伏处,那位眼线依往例窜出路中参见。他那一身银衣,在五六里外
都可分辨。
“属下参见少庄主。”
“混蛋!夏侯大总管为何还没赶来?”他愤然怒声责问,脸色难看极了。
“属……属下不……不知道。”大汉吃惊地答:“小的……一直不……不曾离开这
里……”
“半个时辰早就过去了,你不是说半个时辰,本庄的人就能全部赶来此地集合吗?”
“这……这是夏侯大爷派……派人传来的口信,小的只……只是一字不易……”
“闭嘴!”
“属下遵命。”大汉一头雾水,弄不清少庄主为何如此盛怒地责怪自己。
当然,大汉并不是糊涂虫,少庄主经过时带了八个人,目下只剩下两个,还有一个缺了
手背回来的,显然发生了可怕的变故。
“人还在岭脚吗?”银衣剑客总算知道自己找错了发泄对象,口气缓和下来了。
“片刻前还有信号传来,还在岭脚。”
“好,我这就去岭脚。记住:留意姚小狗的动静,有所发现立即传讯禀报。”
“属下遵命。”大汉明白了几分:“可要向岭脚发讯,要那边的人派人接应?”
“不必了——”
急走里余,小径一分为二,右走长河镇,左面小径经过岭脚伸向湖北岸的镇市。
“我带薛信到镇上医治。”勾魂阴判在路口止步:“反正早晚都要派人将伤者送到镇上
安顿的。”
“带到岭脚去。”银衣剑客断然拒绝,气冲冲地走上至岭脚的小径:“有点不对,这里
应该有我们的伏桩,为何不见现身?”
距岭脚的树林还有半里地,便嗅到随风飘来的血腥味,曾经闯过刀山剑海的人,对血腥
十分敏感。银衣剑客心中叫紧,勾魂阴判也感到毛骨悚然。两人脚下加快,不样的预感浪涛
般自心底涌升。
鬼影俱无,林空寂寂,但血腥味更浓了。
两人在林中巡视,到处可看到枝断草折与血迹,满目可见打斗留下的遗痕,不时可以看
到遗落的兵刃,与及钉在树干上的暗器。
两人心中明白,这里曾经发生极为惨烈、但为期甚暂的搏杀,涤尘庄的人在这里碰上了
意外。
“会是甚么人?”银衣剑客似在自问:“夏侯大总管身边人手够,实为强大,能将他逼
走而来不及发讯传警的人,会是哪一方的神圣?”
正在纳闷,勾魂阴判突然放下薛信。
“看,那是谁?”勾魂阴判警觉地说,向东北角一指。百步外林隙中,有一个浑身浴
血、脚下踉跄的人影时隐时现正往这一面接近。
“女的……哎呀!是冷魂仙子皇甫寒梅。”银衣剑客忽叫:“皇甫姑娘,快来。”
勾魂阴判飞步迎出,片刻便扶着冷魂仙子返回。
冷魂仙子身上有好几处创伤,幸而都不太严重,双脚一软,坐倒在树下呻吟。
“怎么一回事?”银衣剑客急问。
“风……风云会大……大批高手突然出现……”冷魂仙子就有余悸,说话仍不稳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