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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山是名胜区,城里的人经常前来游山。
两人都穿了青长衫,人才一表,气朗神清,比那些豪门子第更英俊,更够气派。而且,
身上没带刀剑。
“不,道爷。”姚文仲老练的口吻相当斯文:“翠微居似是私人别业呢!”
“是的,施主私人的清修福地。”
“很好,很好。”
“施主夸奖。两位施主气概不凡,似乎口音……”
“在下兄弟不是本地人氏。”
“难怪。贫道松风,请教两位施主高名上姓……”
“在下姚文仲,这位是余豪。”
两老道大吃一惊,退了两步脸色大变。一夜成名,两老道闻名变色。
“姚施主光……光临……”松风张口结舌地说。
“来找金庭道长。”
“金庭道兄他……他不在家……“
“真的吗?”
“他……他到姥……姥山去了。”
“他不在?真笨。”
“施主之……之意……”
“他笨得居然不在风雨飘摇的家主持大局,岂不是笨吗?”
“施主明鉴,就算金庭道兄在家,也不曾笨得帮助施主去对付银衣剑客。”松风居然说
话不再发结:“虽然银衣剑客杀了本居的几位道友。”
“我说过来找金庭道人去对付银衣剑客吗?”
“这……施主虽然没说……”
“没说就等于说了?”
“这……”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缠夹不清,如果我想要的消息没有人肯给,我就采用银衣剑客的
笨办法行事。世间有许多事是聪明人不肯办的,而往往笨办法却是最好的办法,极为灵
光。”
“你是说……”
“火攻。我不会进去与那些死的机关埋伏玩命,与豢养的蛇虫赌博,只要花些银子到外
地的旗花信炮爆竹厅,买百十斤火药往里丢,一了百了。银衣剑客如果聪明地闯进天龙禅
寺,恐怕活着出来就难了,所以他用笨办法,一把火干净利落漂亮极了。”
“施主到……到底想要……要什么消息?”松风的脸额冷汗直冒。
“你作得了主?”
“金庭道兄不在,贫道就……就作得了主……”
“好,先谢啦!我要知道隐藏在贵地附近,几批老鼠狐群见不得人的家伙,到底躲在什
么地方鬼鬼祟祟活动;当然不包括银衣剑客那一批。”
“这……”
“你不说就算了。”
“好,请到林子里坐地。”松风咬牙说。
“余兄,你在这里留心些,我陪松风道长到里面坐下来谈,秘密不传六耳,老道是很小
心的。”姚文仲向余豪说。意思是请余豪监视四周的动静。
“好的。”余豪点头。
“道长请。”姚文仲向松风含笑伸手:“但愿林子里没有甚么毒虫怪物窜出来吓人,在
下已经探过了。”
沿天河向下走,七八里有一处河口,小河从北来汇合,有人称之为清溪。小径向北沿溪
北行,沿途丘陵起伏,林沼处处,村落却少。
天黑后不久,姚文仲便与余豪到达二处小河湾,登上一座土丘向北望。
林沼中黑沉沉,视野有限,流萤象鬼火般在林野间闪烁,夜鸟与狗不时发出可怕的啼
号。
“余兄,你堵住这一面。”姚文仲指指丘下的小径:“留意出人的人,如非必要,不必
打草惊蛇擒捉落单的人,除非看出有出手的必要。”
“你相信这里的人,真可能是黑龙帮杀手的潜藏处?”余豪问:“杀手们善于化装易
容,犯不着远离城镇藏身。”
“松风老道说出五批人的藏匿处,以这里的一批人举动最为可疑。”姚文仲低声分析:
“涤尘庄的人在城内卧牛山;河南岸那群人穿黑衣而不蒙面;小垄东面湖滨那群人确是巢湖
水贼;西郊那些人零零星星象是浪人毫无纪律。唯一可疑的人,是这一带的假农夫,据透露
消息的地棍们声称,有几个泼皮进入察看,迄今还不见出来,正是封锁的正常现象。”
“你打算……”
“我绕至北面进去,不管是否可以发现廖姑娘被囚禁的地方,都会从这一面出来,所以
你如果不能控制我退路的安全,我出来就不太容易了。”
“我们一起进去好不好?”
“不好。”姚文仲坦率地说:“黑夜中在这种绝地里行动。事实上决不可能相互照顾掩
护,一转身就会分散,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说不定会自相残杀。”
“我该怎样支援你?”
“里面如有动静,对方必定派人封锁出入要道。你唯一可以支援我的事,是相机击溃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