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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呢。”
“在下认为,釜底抽薪不失为可用良策。”双头蛟明显地有反战的意思。
“如何在釜底抽薪?行得通吗?”崩山皮坚问。
“这得问不戒大师是否愿意了。”双头蛟不友好的目光,狠注在不戒禅师身上。
“贫僧又怎么啦?”不戒禅师悻悻地问。”
“很简单,大师可以直接与南门灵凤打交道。”双头蛟大声说:“好汉作事好汉当,自
己闯的祸自己担承,金庭道长的八位弟子,死得瞑目才是怪事。”
“不戒大师,我问你。”天魁星郑重地说:“南京汤家血案,真是你与血手瘟神联手干
的?”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不戒禅师愤然说:“贫僧确曾多次与百衲远出作案,但那已经是
三四年前的事了。之后,他自己暗中招兵买马,纠合了大江的几拨人与独来独往的水贼联合
行动,贫僧就不再与他联手了。这家伙没种,怎么胡乱招供把贫僧与皮施主也扯上的?简直
混账!”
“你们都弄错了。”崩山皮坚沉声说:“不管南京汤家血案是真是假,风云会曾要伸手
到江左这块地皮的事,终须要发生的,汤家血案只是借口而已。告诉你们,是福不是祸,是
祸躲不过,祸是躲不掉的,唯一自救之道,是大家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你们这样先将责任往
别人身上推,怨天尤人的作风会误事的。”
“依皮兄之见,又待如何?”天魁星悻悻地说。
“马上传英雄柬,参加姥山大会的人提前赶来巢县,先给他们一记当头棒喝,几个小辈
还不成气候。”
“皮兄,你恐怕还在睡大头觉。”双头以冷笑着说:“风云会大批人手,已经暗中到
达,还有几批行踪诡秘,不露形迹的可怕人物出没无常,这些人到底是何来路,兄弟的眼线
迄今依然无法查出,八成与风云会有关,也可能是该会的秘堂杀手。风云会大力吸收会众,
厚植实力的前十年,这批杀手神出鬼没,武功出神人化,来无影去无踪,不知暗地处决了多
少武功深不可测的高手名宿,连地狱谷的人也见机闭谷自守。皮老,凭咱们几个人,就能应
付得了吗?涤尘庄薛家已经号称武林第一庄,子弟出身于天下一僧门下,姓薛的杀孽之重,
惊世骇俗,咱们对付得了?”
“你太估高他们了,罗兄。崩山皮坚冷笑:“咱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人手众多,明枪
暗箭齐施,就算他们是千手菩萨,也难逃大劫。同时,咱们尽可能召请外地的朋友助拳,重
赏之下,必有勇夫,没有甚么好怕的,我皮坚就敢挺身打头阵,诸位只要呐喊摇旗就行
了。”
“皮兄……”
“小女人已经在本庄露面示威,我崩山皮坚再好的修养,也咽不下这口恶气。诸位如果
不敢面对事实,日后姥山之会,诸位到底要不要露面?要不要留在江左充人样?你们说吧!
一下子扣住了天魁星与双头蛟的要害,不由两人不就范,除非两人携家迁离江左,不然
非跟着走不可。
脚步声急促,灯火摇摇,一名大汉慌张地匆匆闯人,气急败坏上气不接下气。
“启……启禀主……主人……”大汉喘息着行礼说:“天……天龙禅寺起……起火,
大……大事不……不好,恐……恐怕……”
“什么?”不戒禅师惊跳起来:“怎么可能起火?看走眼了吧!”
“不可能的……”
“是姓薛的小辈做的好事,大师。”金庭道人变色叫:“糟了!贫道的翠微居……”
“道友的翠微居有如金城汤池。”不戒禅师安慰老道。
“但同样怕火。”
天魁星快意地加上一句。
“哎呀……”金庭道人惊跳起来。
“哪一位的宅院是石造的?”双头蛟是反战的人,与天魁星一鼻孔出气:“石造的不怕
火烧。”
江左各州县的房屋,哪有石造的?木造的房屋不管防火的工作做得如何彻底,不烧则
已,烧则不可收拾。
当年秦建都关中,宫殿绵亘数百里,建有屋顶可立万人的大楼,有十丈高的台阁,极尽
奢华,集全国精英于一地。项羽入关,一把火烧了三个月,时至今日,没留下半座古迹让后
人参观凭吊,因为那都是木造的,一把火烧得精光大吉,什么都没留下来,数千年古帝都,
后世子孙竟然无迹可寻。
“我得回去。”金庭道人跳起来,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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