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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一百年也毫无所成。
他还没修至这种境界,但已是超尘拔俗的成就了。
菜碟与菜肴在他的面孔前突然折回,反而向对面的银衣剑客飞撒,甚至连汤汗也一起反
飞。
同一瞬间,银衣剑客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他的右掌,也从下面吐出。
客店的食桌,比一般家用的八仙桌为大,便于不同伴的客人共桌,足有六尺见方。两人
相对攻击,各怀机心,本来就彼此皆已暗中神功默运,攻击必定石破天惊。
在轰然大震碎磁乱飞中。两人同向后退,沉重坚实的食桌,象拉朽般崩碎下塌。
暴乱中,穿黑劲装的于兄,悄然出现在姚文仲身后,迎着急退而来的姚文仲背部,一爪
抓出。
侧方同时伸来一双纤手,奇准地扣住了于兄的脉门,抓势半途而废。
同一瞬间,姚文仲上身反向前仆,双脚凶狠地后踹。他发觉身后有人偷袭,不假思索地
反击,身形已控制由心,反击出乎本能,行动赶在念头的前面,危境中,这种反应是保命的
不二法门。
双脚齐中,绝技惊人。
于兄大叫一声,左膝几乎被踹断,砰一声大震,后退时背部撞在墙壁上。
制住于兄脉门的人是南门姑娘,她骤不及防,右脉被姚文仲的左靴擦过,要不是及时扭
身闪避,必定被踹实,吓了她一大跳,感到被擦处火辣辣地很不好受。
诸多变化,发生得快,结束也快,像是同一瞬间发生和结束。
对面,银衣剑客脸色一阵青,稳下马步,虎目中杀机炽盛,手搭上了剑靶。
姚文仲刚跃起,发觉自己必须面对一头发威的雌虎。
“啐!我帮你拦阻这个姓于的偷袭鼠辈。”南门灵凤柳眉倒竖,气势汹汹:“你是这样
谢我的?嗯?”
“对不起,对不起。”他错了道歉,脸色冷现苍白,一掌硬拼,他发现银衣剑客的掌力
可怕极了:“我……我以为你……你也……”
“我也是偷袭的鼠辈?”
“情势不由人嘛!南门姑娘,我已经道过歉了。”
“我不接受你的解释。”南门灵凤固执地说。
他本来有意接近南门灵凤,他有利用这位姑娘的目的,经此变故,反而事与愿违。他毕
竟年轻,修养有限,经此一激,便忘了自已的目的,气往上冲。
“不接受就算了。”他愤然说:“就算我欠你一笔人情债好了,有机会我一定还给
你!”
说完,他举步便走。
一声剑鸣,银衣剑客拨剑出鞘迎面一拦,剑身一片银白,冷气森森袭人。
“在下的事还没了。”银衣剑客恨声说:“小辈,撤兵刃。”
“你阁下不是下三滥的混混。”他冷冷地说,在剑尖前毫无惧容:“你要在大庭广众间
拔剑逞英雄吗?你这算什么英雄?”
“哼!你……”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涤尘庄的少庄主,是这样在江湖叫字号的?挪开你的剑。”
所有的食客,全都惊惺地向这一面注目。几个男女店伙,躲在一旁发抖。
“薛少庄主,本姑娘也认为你太过份了。”翠蓝衣裙少女正色在旁接口:“这里的人,
都是这间客店的旅客,在这里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传出去并不见得光彩,恐怕会影响少庄
主的声誉呢。”
“你要管在下的闲事吗?”银衣剑客不悦地问。
“本姑娘是目击的人,有权说句公道话。”
“哼!你似乎很有自信。”
“理字当头,该说就说,与自信无关。”
“姑娘贵姓?”
“姓廖
廖姑娘旁立的侍女,哼了一声拔剑出鞘。
“击衣殷血,剑过无痕。”侍女举剑高吟。
银衣剑客一惊,脸色一变。
“原来是南昌廖家的姑娘,难怪敢管在下的闲事。”银衣剑客悻悻地说:“有机会的
话,在下必定向姑娘领教廖家的剑道绝学。”
南昌廖家,主人击衣剑廖无痕,是与天下一僧同一年代的武林绝顶高手,名头与一僧两
尼三散仙相等。同辈的白眉神魔,与这七位绝顶高手多少有些过节。七人彼此之间.也互相
排挤,面不和心也不和。
银衣剑客的师祖是天下一僧,自然对廖姑娘有成见。
“本姑娘初次出门游历天下,不想与任何人结怨,更不希望与任何人争强斗胜。但出了
事决不怕事,理字当头不会退缩。”廖姑娘这番话是含笑说的,语气却相当强硬。
姚文仲大感惊讶,看廖姑娘一直就笑容纯真,性情随和,原来外表看人是靠不住的,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