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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股?你该不会遇到杀猪盘了吧?我听臭豆腐大哥说过,好多人炒股被骗,周白,没钱没关系,人要脚踏实地,不要想着走捷径。”
“好,听你的,不炒了,不过有件事你得听我的。”
“你说。”
“少听卖臭豆腐的话。”
夏小满蹙眉:“可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他是街上的百事通,大家都喜欢找他聊天。”
“那你选择性的听,有不知道的问我,不用去问他。”
“你看起来有点……笨。”
周聿白咬牙:“我会上网查。”
第21章 你耍流氓!
收拾好情绪的夏小满继续吃提拉米苏,原本他想留着明天当早餐,周聿白说明天不能吃,会坏。
吃到一半,夏小满没有听到周聿白的声音,问:“你怎么不吃?”
他刚尝了一口,劣质奶油加上次等咖啡的味道令他不适,等顺利回运城,一定要带夏小满去吃运城最好吃的甜品。
“我不喜欢甜食,你也别吃太多,吃不下不要了。”
“不喜欢你还买两份,这两份多少钱?”
“56。”
“56?”夏小满惊呼,“56能买20斤米了,够我们吃半个月了,周白,下次别买了。”
“好,听你的。”
夏小满翻着钱包,说是钱包,其实只是一个带自封口的胶带,周聿白说要送他一个新的钱包,夏小满拒绝:“这样很好,用旧就扔,防水,防潮,节约环保,废物利用,多好。”
夜已深,周聿白催促夏小满先去睡觉,夏小满站起身:“哦,对了,你的药还没喝,喝完再去睡。”
“药?什么药?”
夏小满坚定维护周白的自尊,于是说:“最近不是肺炎爆发期吗?抓了点预防的药,我们都喝过,这碗是给你留的。”
看到那碗黑乎乎的药,盖子一打开苦味只往鼻腔钻,周聿白皱眉,“能不喝吗?”
“我熬了很久,你看我的手,烫红了没?你知道一个瞎子熬药多不容易吗……”
“行,我喝。”周聿白接过,仰头一口闷。
放下碗的瞬间口中一甜,夏小满塞了块冰糖到他嘴里,“吃糖就不苦了,本身也不苦吧,就是药味大了点。”
“好像也是,不太苦。”
“明天还有,要连喝三天。”
依旧是周聿白打地铺,农历十月的夜一天比一天凉,可周聿白今晚总感觉有股热气在身体里逃窜,胃不是很舒服,晚上吃的韭菜炒花甲,他们师徒三人没怎么吃,大部分进了周聿白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总感觉不舒服,说不出的别扭。
周聿白坐起,又躺下,刚躺下,又翻身。
夏小满听着他牛打滚般地动静,问道:“怎么了?冷吗?我俩换下,你睡床。”
“不冷,热。”
“我听天气预报今晚十六度,哪里会热,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夏小满滑下床坐到地上,抬手去摸周聿白额头,他一靠近,栀子花的香味似有若无的往身体蹿,周聿白直觉得更难受了,“没事,你先睡,我去趟洗手间。”
不舒服,身体里像是进了颗火球,火球顺着他的血管全身流窜,热,不寻常的热。
夏小满实在太困,没等到周聿白从洗手间回来先睡着。
半夜,他被细微的摩擦声惊醒,声音来自旁边地铺的周聿白,夏小满侧身,再次问:“还没睡着吗?”
周聿白觉得他可能上火了,喉咙,鼻腔全是热气,“嗯,你睡吧,不用管我,我去沙发。”
“那沙发不能睡人,”夏小满溜下床跪坐在周聿白身边,摸索着去寻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你怎么这么多汗?”
周聿白也说不出来,“肚子痛,小事,你去睡你的。”
该不会是晚上吃多了吧?韭菜不好消化,夏小满推推周聿白:“我给你推拿吧,你躺好。”
“不用……”
夏小满不容他拒绝,往周聿白肚子探手:“没关系,按按你会舒服很多。”
他的手刚落到周聿白腰上,周聿白像是湿着手摸到开关,电流直往大脑冲,刚刚的热意更甚,像是要冲破他的身体,他猛地捉住夏小满的手:“你干什么?”
夏小满被他的语气吓一跳,“帮你按肚子啊,揉肚脐助消化。”
周聿白慢慢松手,夏小满摸撩起他的衣服露出肚脐,搓热手掌以肚脐为中心顺时针替他按摩,每按一下,周聿白脑里子的一点光亮放大一寸。
先前所有的不适全在夏小满温软的手指下寻对出口,周聿白又气又羞。
这不科学。
察觉到他的动作,夏小满问:“冷吗?”
“嗯。”
夏小满收回手哈了两下,“是我手太凉了吗?”
“不是,你手很暖。”
“对了,家里有药油,我去拿,你等等我。”
周聿白将枕头扔一边调整了下姿势,躺下的时候可能偏离位置往上躺了几公分,夏小满不用开灯,打开药瓶,浓烈的药油味在房间弥漫,黑暗中,周聿白皱眉:“这什么药?”
“万能药油。”
夏小满坐回刚刚坐的地方,一手摊开,一手拿着瓶子,这次的他没有先摸索确认周聿白的位置,直接伸手涂药油,偏生夏小满还没反应过来碰到的是什么。
从臭豆腐大哥那里得知此类隐疾最主要特征是不举,夏小满压根没往别处想。
周聿白又惊又恼,凌乱中后退:“夏小满!”
瞬间夏小满脸发烫,“你……你……”
夏小满“你”了半天,憋出一句:“这药真有奇效啊!”
周聿白咬牙:“什么药?”
药油还没擦,有什么奇效,闻一闻也有效?
都到这份了,夏小满只好说实话,从周聿白的“隐疾”讲到补肾良药,从“不举”说到“原来这药这么神啊,才吃一副立马见效!”
耻辱!
简直是奇耻大辱!
第22章 空有一颗慈悲心
周聿白的男性自尊受到挑衅,他一把拉住夏小满的手:“夏小满,我是需要吃药的人吗?”
夏小满震惊中夹着不可思议,时间静止,周聿白也呆住,他的手压着夏小满的手,事关男性尊严,哪怕知道方法不对,周聿白咬牙,“摸清楚了吗?我像是需要吃药的人吗?”
“你、你流氓!”夏小满抽回手,气得眼泪往上涌,“你耍流氓!”
“现在还有人说流氓这个词吗?夏小满,是你先动的手。”
“你跟我一个瞎子比,我看不见,摸错了,你也看不见吗?”
周聿白上前一步准备去开墙边的灯,“没开灯……”
“没开灯我当然看不见”,后半句没说完,夏小满以为他又要耍流氓,扬起抓着药油瓶子的手往周聿白方向挡,地上铺着被子,脚下被不平整的被子一绊,跌向前方的同时夏小满喊道:“还来!”
硬物与肉体撞击声几乎是与周聿白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周聿白捂着鼻子跌向墙边,一只手还不忘护着倒向他的夏小满,周聿白只觉得眼前冒金花,鼻梁应该被砸断了,痛得他先前的心思荡然无存。
夏小满听着他的惨叫,想去扶他,又不知道他伤哪了,“怎么了?我撞伤你了?”
“没事,嘶,你先起来。”
手里的药油洒出一部分,两人身上全是药油的味道,夏小满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爬到一边,“撞哪了?”
周聿白痛得直吸气,“好在我的鼻子没动过刀子,不然被你这么一撞假体都得飞出来,嘶,夏小满,你给我算算我今天是不是犯太岁。”
先是耳朵不舒服,后面胃胀得难受,喉咙跟着冒火,火气还未消,鼻子光荣负伤。
夏小满想去碰周聿白,又缩回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鼻子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要是他的眼睛能看见就好了,也不至于添乱。
周聿白听出他的自责,忍着痛安慰道:“应该没断,撞到山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