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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决定,是我深思熟虑后做出的。现在、以后,都不会后悔和更改。”
舒白秋当真记得傅斯岸讲过的所有话。
记得傅斯岸说过,他要在舒白秋心里永远最好;要舒白秋考虑后再给出真实答案;也要舒白秋不会后悔。
“所以……也辛苦先生多等了一个下午。”少年说着,又有些腼腆,“希望没有太晚。”
“不晚。”傅斯岸直接道。
怎麽会晚?正好今天,也是一周考虑期的截止时间。
这说明什麽?
说明他们两个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连时间节点都正正好好,不会有任何差错。
傅斯岸依然很冷静,他冷静地放下餐具,当即起身。
“初步预计是十天后走,你觉得这个时间可以吗?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让人去订机票。”
“你到申城后想上学吗,还是想做别的?画画也可以,我已经让苏越联络过申城书画协会的会长,国画和水彩,他们协会里都有高校教授很擅长。”
“或者你想不想继续做玉雕?罗绒说,上周你去看过刻刀。那几家店的全套刻刀和钻磨机已经买回来了。”
“我还让人预约了你看过的那家手工刻刀的定制档期,你有什麽需求或者喜好可以都列出来,他会赶在十天内加急做好全套。”
傅斯岸说的这些话根本没有任何磕绊和迟疑,一口气直接说到了底。
听得舒白秋都明显愣了愣。
他完全不知道,先生是什麽时候做了这麽多。
见少年微怔,傅斯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
好像说的是多了点。
不过男人依然淡定。
“嗯,这就是恋爱脑的反应。”
舒白秋擡头看他,刚刚说话间,傅斯岸已经起身走到了舒白秋的面前。
少年伸手,很轻地环抱了一下先生的腰。
他说:“我什麽时间都很方便。”
少年柔凉的脸颊也轻轻贴在了傅斯岸的怀里。
抱了一会儿,舒白秋又擡头看人,长睫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
“不过上周……是不是还没有演戏的计划?”
傅斯岸也低眸看下来。
他正好伸出手,把坐在椅子上的男孩托在单侧手臂上,直接抱了起来。
这下,两人的身位调换,傅斯岸擡眼看向舒白秋,道。
“我是说,我本来就是恋爱脑。”
舒白秋不由失笑。
他只觉,先生又在开玩笑。
但舒白秋还是擡手,搭扶住了傅斯岸的肩膀,倾身贴了贴先生的唇角。
一个轻浅清甜的吻。
少年轻声道:“谢谢先生。”
认真道完谢,舒白秋又说。
“那如果先生的计划什麽时候忙完,或者不方便我继续留在申城,直接和我说就好。”
“我可以自己回来。”
这同样是舒白秋之前谨慎考虑过的内容。
“爷爷之前曾经在明城周边的乡下,留了一个小院给我,我有地方住,也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是连一个人留下的话,住哪里、怎麽生活都想好了。
傅斯岸心想。
那如果傅斯岸中午没向舒白秋提出帮忙请求的话,舒白秋他——
但傅斯岸知道,根本没有这个“如果”。
因为傅斯岸的性格如此。
他果决、强势。
绝不会放任错失。
想着这些,男人面上依旧神色未动。
他只道:“可能需要的时间会比较久,因为要等到申城的情况稳定。”
舒白秋自然也答应:“好。”
少年想了想,又问道:“那等去到申城,大体需要我做什麽能帮忙?”
“做你想做的。”傅斯岸说,“你做喜欢的事,就会有最好的帮忙效果。”
“雕刻、画画和上学也是,你喜欢哪个就做哪个。”
“这些事也不急,你都可以慢慢考虑。”
傅斯岸同样倾身,轻轻地吻在了舒白秋的唇畔。
“你只需要专心快乐。”
男人肃色正经地擡眼看着舒白秋,说。
“我要宣告所有人,全世界最好的小啾,正和我在一起。”
“——让全世界知道,我癡爱你。”
***
接下来几天,舒白秋越来越发现。
先生好像尤为重视这次计划。
傅斯岸向来不说空话,而他预先準备好的许多东西,更是不会空口宣扬。
以致过了好多天,才会被舒白秋发现。
譬如傅斯岸早早便通过翠南记,给舒白秋预备了许多翡石玉料。
各种级别,不同大小,迥异色调,无一或缺。
连从小在玉雕世家长大的舒白秋,都从没见过这麽齐全、这样大手笔的备料场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