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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麽不舒服,随时打给我。”
舒白秋乖乖应声:“嗯。”
他其实还悄悄松了口气。因为舒白秋不想耽误太多对方的工作。
“先生忙就好。”
不过,在傅斯岸离开之前,舒白秋还问了一句。
“先生,我今天想外出一趟。”
“去云大吗?”傅斯岸以为舒白秋要去找葛虹。
今天下午,葛虹还约了两人见面。
“司机在外面休息室,你去的时候叫他就可以。”
舒白秋却摇了摇头:“不是,阿姨也要照看葛奶奶,我上午不是去找她。”
停了停,舒白秋才道:“我想去一趟抚仙湖。”
他还说:“我自己去就好。”
抚仙湖,正是上次舒白秋带傅斯岸去看水面星空的地点。
傅斯岸同样知道。
那里,也是舒白秋的父母曾与他留下过许多美好记忆的地方。
所以傅斯岸并未多说,就直接答应了:“好。”
他只叮嘱了一句:“出门时穿暖一点,戴好手表。”
有司机和罗绒跟着,再加上手表的定位和状态监测,舒白秋的独自外出也颇为顺利,并没有出什麽问题。
只不过因为抚仙湖的距离比较远,车程较长。
舒白秋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午了。
因为在湖边走得比较久,回程的车上,舒白秋还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车已经停了下来。
舒白秋揉了揉眼睛,朝窗外看了一眼,意识到已经回到了月榕庄。
他伸手去开门,正想要下车,却被身后伸来的手臂抱住了。
“……?”
舒白秋微怔。
熟悉的一幕再度上演,舒白秋回头,就见傅斯岸坐在他的身后。
男人还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鼻尖。
“睡好了吗?”
显然,在舒白秋抵达月榕庄的时候,傅斯岸已经回来了。
男人还上了车,没叫醒舒白秋,却坐在了他的身边。
舒白秋被亲得鼻尖微痒,不由眯了眯眼睛。
他看着傅斯岸微凉的镜片和英俊的眉眼,轻声讲。
“先生好像魔术师。”
“每次我睡醒一睁眼……就能看到。”
傅斯岸闻声,低眸认真地盯了舒白秋一会儿。
他又倾身吻了一下少年水色的软唇。
“嗯?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两个人又在车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月榕庄的侍者上前来询问,他们才下了车。
虽然对方只是来询问有没有什麽需要帮忙,月榕庄的侍者也都训练有素,没有露出任何多余的神情。
不过下车时,舒白秋还是不由生出了一点微赧。
他在车上待得……好像确实有些久了。
下车后回了房间,两人简单收拾之后,就去赴了葛虹的邀约。
云大和月榕庄的距离本就不远,葛虹又选了一家离月榕庄更近的咖啡厅,车程总共才不过十几分钟。
两人甚至到的比葛虹都更早一点。
不过很快,葛虹也到了。
一见面,舒白秋就先问道。
“奶奶的情况还好吗?”
“没什麽大碍。”葛虹放下手包,在舒白秋的身边落座。
“也是老毛病了,”她说,“老太太的骨头不太好,冬天容易不舒服,我已经带她去医院查过,没大事。”
葛虹还伸手,揉了揉舒白秋的头发:“多谢小宝关心。”
“你呢,昨晚睡得怎麽样?”
舒白秋笑笑,说:“我睡得很好。”
葛虹也在关注舒白秋的状况,她看出少年的眼廓还有些红,声音也有些哑涩。
不过舒白秋的情绪的确不错,也让葛虹终于放了点心。
“那就好。”
等到点好的饮品送上来,舒白秋又问:“阿姨今天找我们来,是为了……?”
葛虹也没瞒着,直接道:“为了给你带一件礼物。”
葛虹拿起了自己放在一侧的礼盒,递给了舒白秋。
接过礼盒时,舒白秋还有些意外。
……礼物?
葛虹道:“小宝拆开看看?”
舒白秋闻言,也打开了礼盒。
看到里面装的东西,他不由微怔。
因为锦盒里面躺着的,居然是一整套木盒装的油画棒。
“申内利尔的一百二十色油画棒。”
葛虹温声道。“这是爸爸妈妈想送你的礼物。”
“当时这套全色的油画棒在明城不好找,青霄知道我在金陵,特意拜托我在金陵买好,寄回来,準备送给你。”
她笑着,擦了下眼睛:“抱歉,阿姨拿来得有些晚了。”
“没有。”舒白秋下意识地摇头。
他说,“没有,阿姨,一点也不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