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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先生恢複的状况应该还好。
就像昨晚,傅斯岸还主动擡手,让舒白秋试着同他十指交握。
舒白秋也将自己的手指微微分开,他的指侧和细薄的指缝间仍还有一些敏感,插并进对方的手指间时,动作仍还很是小心。
但舒白秋和对方十指交握,再没有任何不妥。他清晰感受着男人的掌温,连傅斯岸指间的薄茧也都在他的手背上被描摹清切。
换做以前,舒白秋会对这种贴触极为不安且恐惧。
可现在,他却不会了。
而且让舒白秋开心的是。
他能感觉到,先生也没有任何排斥的不适反应。
男人的长指没有丝毫紧绷,沉静安妥地任由舒白秋握拢。
这种日趋向好的现象更让少年欣喜。
只不过,舒白秋对昨晚的记忆也就到此为止了。
因为他和先生十指交握之后,没多久,看起来没受任何影响的男人就擡手,钳住了舒白秋的下颌。
傅斯岸倏然又吻住了他。
两人的另一只手仍然交握着,舒白秋被突然的深吻亲得有些茫然。
他的气息被夺去,指间也感觉到了先生手指的摩挲拢蹭。
“握久一点。”
傅斯岸吻着他,衔着少年的唇,咬得字音沉低微混。
“看适不适应。”
既然先生说要适应,舒白秋便也认真听信,没有松手收回。
他的指缝被带着薄茧的长指细致擦磨着,这种触感放在平时,恐怕舒白秋几秒都很难受得住。
但这时少年想着要帮忙适应,就很听话地任由摩挲。
唇间的长吻也分去了舒白秋的大半心神,让他没能感知到本能的危险临近。
总之,最后,舒白秋又是被亲到昏睡过去的。
他的记忆也戛然而止,完全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麽。
直到今早醒来之后,舒白秋无意中看到自己的手,才发现。
他的指缝还微微的红着。
先生的体温,确实比舒白秋高热。
而手部的动作对敏感的舒白秋来说更有影响。再加上,或许是亲吻也消耗了充足的热量。
舒白秋昨晚睡得也不错,中途甚至都没有再被噩梦惊得彻底清醒。
醒后和休息时的状态都尚好,舒白秋也不由在想。
这样继续保持下去,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完成先生的任务?
不用多久,就能帮先生适应。
也可以将自己养好。
就像舒白秋和葛姨交谈时说的那样。
他可以对先生给出一个结果,也该是开始自己的新的考量。
脑中思考着这些,舒白秋的手上动作也没有耽搁。
他很快换好了衣服,準备外出。
出门后,舒白秋就上了车。
刚刚的电话里,傅斯岸没有提起详细的地址。
不过这时,司机已经直接将舒白秋载去了目的地。
停车的地点,是一家餐厅。
开门下车时,舒白秋刚看到餐厅的名字,就不由身形微顿。
少年站在车边,仰头看向高处的餐厅招牌。
已近傍晚,餐厅早已亮起了灯。
店名也亮了起来,那呈拱形排列的四个大字,如此明晃晃,金灿灿。
金池酒楼。
舒白秋对这家餐厅很熟悉,它是一家已经开了十五年的老店。
多年前,这家店还是叫金池酒店,它的店面也只有一层。
后来,酒店的生意越做越好,现在这三层的一整栋楼,都被它家买了下来。
店名也改成了金池酒楼。
还在明城开了另外两家分店。
舒白秋擡头在看店名招牌的时候,还看到楼上的包厢被推开了窗。
窗边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葛虹。
葛虹也看到了楼下的舒白秋,还挥手和他打了招呼。
舒白秋不禁意外。
刚刚是先生打电话叫他过来的,没想到,葛姨也在这儿。
是凑巧吗?还是……一起?
“小宝!”
楼上的葛虹已经在招呼他上楼。
“上来吧?”
舒白秋应声点了头,準备向餐厅内走。
收回望向楼上的视线时,舒白秋又有短暂的一瞬恍惚。
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
就连包厢的位置都没有任何变动。
就处在店名招牌的正上方。
以前来得晚时,舒白秋也会看到葛姨在这同一个窗户边望下来。
从那里招呼他们上去。
舒白秋缓步走进餐厅,上了楼。
三年未见,酒楼的内部又有翻新装潢。
不过楼内的空间未变,餐厅大体的风格也依旧令人心生亲切。
并没有多少陌生感。
跟舒白秋一起的,还有负责为他引路的侍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