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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晏森然凝视他,缓缓点了点头,quot那她的伤,可要紧”
王太医忙答:“若是那点子伤.….那当然是不要紧的。下官已经帮春芽姑娘处置过了皮外小伤,也开了方子,只消平日仔细些,别见水,是不会留下疤痕的。”
云晏眯着眼,“可你方才摇头叹气的,分明不该只是这麽点小伤的事.…”
“而且你方才出来,只是个小厮送你,我二哥竟然没亲自送你出来。这不像他往日的做派。
王太医心下都一“咯噔”,心说这位的眼睛果然毒。
云晏看似悠閑地转了转颈子,“别让我一问再问。王太医,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我建议你最好自己一次性将话说完。
王太医吓得闭了闭眼睛。这位爷什麽手段,王太医一个在宫里侍奉的人,能不知道麽!
--那萧凛好歹也是一代帝王,如今却被这位给关进一个小铁笼子里。那小铁笼子只够装萧凛的躯干,四肢都得从笼子缝隙里伸出来。这位爷想起来了就给萧凛的胳膊腿儿的切一段下来。
虽然”人彘”什麽的,古书上也早有记载,不算什麽新鲜事儿。可这位却是将quot人彘”的刑罚给玩儿出花样儿来了,他偏不一次性将萧凛胳膊腿儿给整个切掉,而是想起来就给凛“切片儿quot,把本来能一刀就解决的事儿,变成了千刀万剐,无止无休。
切完了呢,他还给萧凛抹上最好的金疮药,然后好吃好喝的供着,让萧凛的伤口能长好,甚至那些皮肉也还有继续再生出来的可能。只是等萧凛长好了,那下一次的切割就也到来了。
萧凛那本来可以一次性承受的疼痛,也被扩大成了千倍万倍,更恐怖的是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刑罚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结束。
萧凛原本也是条汉子,不怕死,也不在乎酷刑的疼痛。可是叫这位爷这麽折腾下来几回,萧凛的骄傲和勇气就都被摧毁了。如今的萧凛每日都在哀嚎着,求这位爷赏他一个痛快的!
萧凛的惨叫每到深更半夜,就在皇宫里回蕩,别提多瘆人了他们当太医的,有时候值夜班听见了,全都吓得毛骨悚然。谁都不明白这位爷为什麽对萧凛这麽狠毒,不知道他们是什麽仇什麽恨。这样的活阎王,王太医哪儿敢惹啊!
王太医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哆嗦着答,“是春芽姑娘她,有喜了。”
王太医说完,却半天没听见云晏的动静。
他赶忙擡头偷眼看一眼云要,却见眼前这位活间王竟然整个呆住了,像是木雕泥塑般杵着。
王太医小心呼唤,quot三爷”
云晏这才突然醒转过来,“噗”地一声吐出嘴里的草棍儿,伸手一把拎住王太医的脖领子,“你说真的”
王太医急忙答:quot下官以项上人头作保,千真万确。”
他感受到云晏的指尖竟然贴着他脖子微微轻颤。
quot…她和孩子,母子可安quot
王太医不知道云晏这是何故,只好小心答:“现在胎儿月龄还小,从脉象上看来是一切都好。只是…春芽姑娘的身子一向不是很合适生养,下官便担心,不知道春芽姑娘这个胎能带多久。”
云晏额角青筋直蹦,“你再说一遍!quot
第165章 孩子是你的笑话!
王太医吓得紧闭双眼,“三爷,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下官身为医者,只能说实情--春芽姑娘她,应该是长期服用过寒凉的毒药,对身子有损,本来连坐胎都难,如今也是上天垂怜,让她怀了孩子,但是这个胎却难保,不知道凭春芽姑娘的身子能带多久啊!”
云晏圆睁双眼,一脚踹在王太医心口上,“滚!”
王太医连滚带爬地逃走。
他心里迷糊,不明白今天平阳候府里这二位爷都是怎麽了,怎麽挨个儿都赏给他一个滚“
王太医走了半响,云毓才又回到春芽面前。
春芽紧张地打量云毓的神色。
不得不说,云毓是太善于自我克制的人,从他脸上眼底竟然都看不出太多波动。
可是春芽就是知道,她的情况必定有异。
云毓亲自端了药,想要为她服下,春芽却转过头避开。
“家主告诉奴婢,太医方才都说了什麽quot
“这身子啊,终究是奴婢自己的。它出了什麽事,奴自己总有权利知道的,家主说是不是不管有什麽,家主也别瞒着奴,好麽”
云毓只有长长的睫毛尖儿微微颤动了几下,却很快就又重新稳住。
“你没事。quot他耐心地将汤匙又送到春芽嘴边,“他说了只是皮外伤。可毕竟女子都爱美,这点皮外伤也得用心将养着,才能不落下疤痕。quot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