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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娥便也听懂了,轻柔笑笑道:“那自然还得来求主子您啊。”
晋王妃满意地点头,“不像二郎这孩子,他自己是嫡出,自小又是万人追捧的,他虽说也尊敬我这个姑母,可是他内心里未必肯真听我的话。”
“我可不想来日侯府家主再出来这麽一位了。”
素娥想了想,“既然那位春芽姑娘身子不合适坐胎,那主子不如擡举了二爷房里原本就有的那个绿痕?”
晋王妃皱眉,“绿痕不成!若是她能用,我早就擡举她了,又何至于非要找那个满身骂名的狐貍精去!”
“她五岁上就进了二郎的屋子,又打小就自恃是二郎他娘指给二郎的,所以一心里只认方夫人和二郎为主子,不可能真心归顺我的。”
“况且啊,那个绿痕自己也是心思深沉的,忒有主意。我瞧着她私下里跟大夫人和卢巧玉那边也有勾连,看情形怕是她们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样的人,我便更不能用了。”
素娥垂眸一想,便也明白了。晋王妃之所以选了春芽,道理跟前面一样:因为春芽出身低微,不是侯府的家生子,在侯府里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最好拿捏;
再者春芽年纪小,生得又柔弱,在侯府一向受人欺淩,侯府里不管是谁都敢磋磨她一下。
这样的丫鬟空有一身美貌,却活得最是艰难。她心里自然也有不甘,那她自然就需要找一个靠山。
晋王妃这样擡举了她,按着人之常情,那她能投靠的人就也只剩下晋王妃一人了。
素娥便问:“那现在叫吕太医全力替春芽姑娘调理身子,兴许还来得及。”
晋王妃却摇头,“女人的身子你还不知道?最难调理的便是这寒症。”
素娥也微微蹙眉,“那主子现在是……?”
晋王妃叹口气,“去,叫她到王府来一趟。就说,我要看她给那些闺女的画像做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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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太医从晋王妃寝殿里出来,刚转过花园,就被人一把给摁住。
吕太医擡眼一看,登时眉开眼笑:“小王爷您终于回府来啦!”
萧狐若在佛寺修行了这些日子,脸上都见了些清癯。
萧狐若眯眼打量吕太医,“你被我娘派去侯府,给云毓的通房丫鬟诊脉去了?”
吕太医自然不敢隐瞒,“小王爷也见过那位姑娘麽?”
吕太医对着萧狐若,不由得又猥琐起来,“哎哟,那位姑娘,啧,可真是人间尤物……”
萧狐若沖他呲了呲犬齿。他当然知道那是谁,云毓统共就这麽一个通房啊!
萧狐若:“她给云毓侍寝了?”
吕太医点头,“侍了。而且……啧啧,把那小侯爷给吸得,一滴都没漏!”
萧狐若气得咬牙切齿,“真是恨死云毓了!怪不得他千方百计使坏,把我给弄到佛寺修行去,原来是他怕我想要他的人,这就趁着我不在,赶紧把她给办了!”
吕太医听得有点发傻。小王爷跟那小侯爷,以及那通房丫鬟之间,还有这麽一重关系吶?
萧狐若没理会吕太医那一副好奇的神情,皱眉头问,“她身子出什麽事了?该不会是这麽快就怀孕了吧?”
吕太医才将春芽身子的情形说了一遍。
萧狐若登时急了,“你干嘛说他能给她治病啊!不就是每晚都宠幸她,让她把男人榨干嘛……我也行,让我来啊!”
吕太医嘴拗成圆形。
夜色迷蒙,云晏在「合欢楼」给萧狐若设宴,给萧狐若包场,算是给萧狐若压惊、接风。
云晏将「合欢楼」里所有的姑娘都叫来了,几十个美人环绕在萧狐若身边。这若是往常,萧狐若早就急着奔赴温柔乡,拉着姑娘巫山云雨去了;可是今儿,萧狐若却唉声叹气地喝闷酒。
珠儿亲自伺候云晏,执壶给云晏倒酒,也跟云晏对了个眼神儿。
云晏便笑,“小王爷今晚上怎麽这麽没兴致啊?怎麽,竟是叫如烟一个给榨干了不成?”
萧狐若啐了一声,“她怀着孩子呢,现在哪有那个本事……”
云晏勾了勾唇角,“就知道她现在不能叫小王爷尽兴,我才特地给小王爷包场,就是为了叫小王爷今晚尽兴啊。怎麽小王爷反倒兴致不高?”
萧狐若苦着脸,“……如烟是不错。可是她再不错,也终究只是有那个美人儿一点点影子而已。”
“我去佛寺修行这些日子,晚上梦见的还总是那个美人儿。我啊现在谁都不想,我就想抱着她,让她把我给榨干!”
云晏放下酒杯,手劲略微有点重,杯中酒都洒出来两滴。
珠儿瞧见了,忙盯了云晏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用她的袍袖将那两滴酒擦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