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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走得太快,可不就便宜她了!只有马车慢慢悠悠地摇晃,姑娘才得了閑逗弄她不是?”
阮杏媚便也缓缓地勾起了唇角:“可不!”
“我那一个月圈在阁楼上,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慢……我怎麽着也得叫她也尝尝我当日的滋味!”
她掀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忽然叫马车停下。
她嘱咐了墨儿几声,墨儿听完就是促狭地笑。
墨儿跳下马车去,没一刻就回来,用衣襟兜了一大捧从路边随手扯下来的苍耳,上车来全都倒在春芽身上。
“小姐的鼻子有些不舒服,听说这苍耳子是药材能治。你把这皮剥了,挑出苍耳子来!”
这苍耳不是今年新生的,而是去年干枯的,所以外皮的尖刺又干又硬,即便只是落在春芽身上,有些刺都扎透了她的衣裳。
春芽深深吸气:“想剥这苍耳的皮,本来也不难,只需用文火慢炒就是。等外皮炸开,自然能得苍耳子。”
“还请小姐要一个小炭炉上来,奴婢这就生火炒制。”
墨儿却是冷笑:“还要炭炉?木炭多贵啊,你想要就给?”
“再说了,现在天儿也热了,你要在这马车里生炭炉,你是想害小姐得热病吧!”
春芽忍住一声叹息。
墨儿看春芽不说话了,便得意道:“明白了?是让你用手剥!”
“赶紧的。当丫鬟的好意思坐在主子的马车里,手却閑着麽?”
春芽只得伸手,小心地将苍耳一粒一粒拾起。
可是她纵然再小心,却也敌不过那些密密的尖刺,还没等找到外壳的缝隙,指腹上便已经被扎出了好几个血点。
阮杏媚却还意犹未尽,忽然吩咐车夫:“车走得太慢了。”
车夫便甩鞭子催马匹加速。
这样一来,马车里颠簸摇晃,春芽根本没办法稳住双手,苍耳的尖刺便更肆意地扎进了她的指尖!
在阮杏媚的要求之下,马车时快时慢,等终于到了蓝田庄时,春芽一共还没剥开几粒苍耳,可是她的十根手指却已经都被尖刺扎烂!
远远看见蓝田庄的石头牌坊,阮杏媚傲慢地翻了翻眼皮。
“这些苍耳全都不能要了,上头全都沾了她的血。都扔了吧。”
墨儿抓了小笤帚,将那些苍耳全都扫落车下。
阮杏媚这才又看春芽一眼,大惊小怪地叫:“哎哟,你的手怎麽都坏了?刚才发生什麽事了?”
墨儿一唱一和:“什麽事都没发生啊。她明明睡了一路,谁知道她自己怎麽弄的!”
进了蓝田庄,天色已晚。
祭拜还需要準备仪式,阮杏媚等人便先在庄子里住下来。
蓝田庄的庄户全都是平阳侯府的守墓人,世世代代在此居住。
下车时,阮杏媚在墨儿耳边讥诮一笑:“去,把青帘叫来。”
“我猜,青帘一定想死这个狐貍精了!”
第53章 相公,我给你找了个妖精
借着夜色的掩护,青帘悄悄来了一趟阮杏媚的住处,站在廊檐下,隔着窗子恨恨地看了春芽半晌,又借着夜色回了家。
刁六已经等得不耐烦,见她进门,刁六上前就抓住她手腕,将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走到土炕边,扔在炕上。
刁六着急忙慌解裤带。
青帘攥紧衣襟:“你又要干什麽!”
刁六打着酒嗝浪蕩地笑:“干什麽?弄你啊!”
他伸手一把摁住她后腰,将她摁了下去。
“……背过去,撅起来!”
青帘屈辱地掉下泪来:“今天好歹是府里来人了……我刚过去请安回来,你今天就不能放过我一晚上?”
刁六冷笑:“府里来人又怎样?你还以为你是府里高高在上的二等丫鬟呢?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你快趁早忘了那些纸醉金迷的好日子吧!”
“再说了,今天来的又不是家主。你又何必去请安?我又凭什麽因为你去请安了,我就得素一晚上?”
刁六蛮横地拉下青帘的裤子,急不可耐地闷哼。
“……你是我老婆,你就得让我弄!”
“我要是让你閑一个晚上,那我娶你可就赔了!”
山庄的风撕扯过破烂的窗纸,窗内油灯如豆,被风裹挟得摇曳不定。
青帘先时还忍着,到后来终究扛不住,疼得哭了出来。
“畜生,我好歹是府里赏给你的老婆,我身份原本比你高,你竟然这麽对我!”
刁六就听不得青帘说她高贵、他低贱的话。
“这麽对你怎麽了?你就算是在府里伺候过的,你也一样是府里的奴才,跟我本没什麽区别!你高个屁,你赶紧给我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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