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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被按倒的剎那,手腕被扭向一边,手里的发钗落地。
下一秒,她的衣襟便被撕开!
墨儿一声欢叫:“小姐你看,她果然也穿着一件这个顔色的肚兜,跟三爷院子里那帮丫鬟的一模一样!”
阮杏媚气得杏眼圆睁,伸手一把揪住春芽的肚兜,扬手就一个嘴巴甩下来。
“贱人!”
“说!你这肚兜,是哪里来的?”
春芽两臂被两个婆子压住,动弹不得,可是她却不屈地冷冷盯住阮杏媚的眼睛。
“这是奴婢贴身衣物。阮姑娘无权过问,奴婢也没有义务回答阮姑娘!”
阮杏媚气得咬牙切齿:“不要脸的贱货!说,是不是阿晏给你的!”
春芽轻蔑地笑:“阮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怎麽会如此的可笑?”
“三爷是谁,三爷是想要奴婢性命的阎罗王!三爷他为何要送一条肚兜给奴婢?”
“阮姑娘自己问这话之前,难道不应该先过一遍脑子?若是这话传出去了,岂不惹整个侯府嘲笑!”
春芽故意要将事情闹大。
现在“明镜台”被阮杏媚的人守住门户,内外无法通消息。她只有将事情闹大,才能惊动外面,才有希望引云毓回来。
阮杏媚果然被春芽激怒:“贱人,你竟然敢这麽跟我说话!”
阮杏媚用力一扯,登时将春芽肚兜上的系带扯断!
肚兜掉落,春芽身子美好的弧形在屋子的幽暗里,如两朵玉白的昙花,风华潋滟,隐秘绽放。
纵然同为女子,阮杏媚也惊了一下。
“……果然是狐貍精!你,你这竟生得这麽大,就是为了勾引男人的!”
阮杏媚又气又妒,扭头问那两个婆子:“你们给我噶了它!我看它们就碍眼!”
两个婆子也没想到阮杏媚要玩这麽大,赶忙沖阮杏媚使眼色。
噶了它是简单,可要伤口那麽大,要是止不住血,那可是要闹出人命的呀!
侯府是有权惩治自家奴婢,可是一旦闹出人命来,那就不是侯府自己能压得住的了,到时候官府必定插手,甚至还可能惊动朝廷!
就在这时,只听门外清脆的两声巴掌。
“滚!”
随即,房门便被淩厉推开!
第36章 面对面,撞见她衣内的美好
还没等屋里的衆人看清是怎麽回事,一个身影如电光流火般飞奔到春芽面前。
一件雾白的僧衣,如一片月光飘落,盖在春芽身上。
春芽旋即被人拦腰抱起。
与此同时,那两个压着春芽身子的婆子,虽然膀大腰圆,却被踢飞,像两片枯败的叶子一般,仓惶地飘在了半空里!
阮杏媚惊得目瞪口呆。
“毓哥哥!”
阮杏媚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人竟然是云毓!
毓哥哥他,不是这麽多年来一直身子病弱,手无缚鸡之力吗?
云毓却仿佛压根儿就没听见阮杏媚喊他。
他将僧衣盖住了春芽的身子,自己只着中衣,垂首望向怀里强忍着破碎的眼泪,抖成一团的人儿。
“没事了。”
春芽攥紧他的僧衣,这才一声哽咽,放自己的泪珠儿滑落。
云毓擡手遮住她眼帘。
“你累了,睡一会儿。”
他说着抱着她,转身走向门外,看都没看阮杏媚一眼。
阮杏媚不由得有点慌神儿,赶忙跟上去又喊一声:“毓哥哥!你先别急着生我的气!你听我说,是这个贱人,她先惹我的!”
云毓陡然停步,看向阮杏媚来。
目光如千年寒冰,“阮姑娘,这是我平阳侯府,不是你岭南阮家!”
“我平阳侯府的奴婢,我身为家主,自会管教,还轮不到阮姑娘一个外人来动我的人!”
春芽悄然哽咽,紧紧闭上了双眼。
若此时,说这话的换成另外一个人,该有多好。
此时如果是那人这样护着她,那就算她死在当场,也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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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毓抱着春芽出了房间。
绿痕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候在外头,见状赶紧都迎上来。
绿痕说:“院里院外的人这样多……还是交给我吧。”
她伸手来接春芽。
云毓方才就那麽从外头沖进来,大门都来不及关。外头人听见了动静,也有不少探头探脑往里看的。
她压低声音,向云毓示意:“若是叫外头人都看见家主这麽抱着春芽,怕有损家主清誉。”
可是云毓却避开了。
绿痕以为家主是担心她抱不动,便解释:“我叫弯儿她们一起过来扶着就是。”
可是云毓就像没听见,继续稳稳抱着春芽,径直迈步向前,身影没入“止水堂”的大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