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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诗句,以为我不会是怎的?”
一说到诗词,阮杏媚可绝不服输了。因为卢巧玉就有“女才子”之名,也因此云毓对卢巧玉总是比对她好。
阮杏媚觉着她在诗词这块斗不过卢巧玉,难道还斗不过一个丫鬟了!
毕竟,她父亲也是两榜进士的出身!
阮杏媚搜肠刮肚:“有了!谁说就只有‘杏黄’的,我就给你找个红的!”
春芽淡淡敛眉:“奴婢听着呢。”
阮杏媚扬起一脸的得意,“好,你听着:‘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瞧,这不是红的吗?”
春芽静静擡眸。
衆人:……
衆人的反应让阮杏媚有些心虚。
她的丫鬟墨儿忙扯扯她袖子:“小姐,好像不对……”
阮杏媚也压低声音问:“哪不对了?”
墨儿摇头:“奴婢也不明白。”
阮杏媚心下别扭,便瞪春芽:“你作弄我?”
春芽微微蹙眉:“阮姑娘吟诗,都是阮姑娘自己选的,怎地成了奴婢作弄?”
阮杏媚一扭头,正瞧见云毓和卢巧玉从外头进来。
她忙提着裙摆跑过去:“毓哥哥,你评评理,我穿这红裙子,是不是‘一枝红杏出墙来’?我说的对不对?”
云毓:……
卢巧玉却险些笑出来。
卢巧玉这一要笑,阮杏媚就更不高兴了。她捉着云毓的袖子,一脸的防备:“毓哥哥方才去了哪?怎麽跟她在一起?”
卢巧玉收回笑意:“我姑母要二哥给老侯爷写一篇祭文,这才要我帮二哥参详。”
“怎麽,阮妹妹想帮忙?不如我推了这个差事,请阮妹妹来帮二哥撰文,如何?”
阮杏媚自然听得出卢巧玉话中的揶揄,气得扭身跑出门。
“我算看出来了……你们一起欺负我!”
“你们等着的,我现在就找人去问个明白。若叫我确认是你们故意作弄我,我跟你们没完!”
见阮杏媚气跑了,绿痕赶紧上前与云毓将前情后果禀报了一遍。
卢巧玉听到是春芽引出的阮杏媚这句诗,便遥遥笑着向春芽眨眼。
云毓却眼底微冷。
他擡步走向“止水堂”,僧衣飘摆,如片片飞雪。
“你跟我进来!”
第18章 把更滚烫的那物,塞进她掌心
春芽进内便跪倒。
“奴婢知错,请家主责罚。”
诗句这事儿,她能骗得过阮杏媚,却当然瞒不过云毓。
云毓看都不看她,反而冷冷起身:“跪两个时辰!不準用饭!”
春芽拜服认错。
云毓转身出门,绿痕有些不忍,跟上来:“实则,春芽也没说什麽过分的。”
“那诗是阮姑娘自己说出来的,是她没参透那诗中隐涵。”
云毓瞥她一眼:“从前青帘在,她一来,青帘就摔摔打打。”
“如今青帘走了,又换成了春芽对她如此。你觉得合适?”
绿痕心下也是一凛。
家主不止是在说春芽,同时也是在敲打她。
“明镜台”衆人对卢巧玉笑脸相迎,对阮杏媚却言语相讥,这碗水便始终都没端平。
两位姑娘背后是两位夫人。
这会让人以为家主在两位夫人之间,厚此薄彼。
绿痕忙道:“奴婢这便去提点他们。”
春芽跪满两个时辰,已是头昏眼花。
强撑着到云毓面前,云毓却依旧面沉似水。
“去佟夫人院子,向阮姑娘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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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愣住。
她怎麽都没想到,第一个叫她去向阮杏媚请罪的人,竟然是云毓。
若是云晏倒也罢了,毕竟阮杏媚是云晏的心上人,云晏怎麽折辱她,都是为了讨心上人的欢喜。她虽难过,但可以理解。
可是云毓……
一直以来救她护她,甚至一度被她以为已经被她拿捏在指尖了的佛子,竟然如此对她!
春芽心内翻腾,面上却平静而驯顺。
伏地叩首:“奴婢遵命。”
春芽到佟夫人所居“花满堂”时,阮杏媚正跟佟夫人哭得稀里哗啦。
她跑到侯府家学去,找了个夫子,问清了缘由。
“原来“明镜台”的人竟然是讥讽我‘红杏出墙’!”
“……我就说,毓哥哥他更喜欢卢巧玉,无论我做什麽,如何拼命讨他欢心,他也不喜欢我!”
“姨妈,毓哥哥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姨妈您。他是嫡子嘛,我看他就是看不起您这个侧室夫人,他只想跟大夫人联手!”
“姨妈,不能让他再当家主了。要是他坐稳了这个家主之位,迟早连掌家之权都会从您手里抢走。”
“这个家主之位,还是应该更早抢过来给阿晏才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