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好像说,他?要属于自己的一朵花。
也就是?不仅有钱花,还随便花。
夺快乐啊!
因为?当时,郁书青问他?想要什么,徐矿实?在答不出来,总不能说想这?样待在你身边吧,于是?就随口开了句玩笑?话。
但?是?那?个梗,似乎没能完全地转达给对方。
黑夜里,爬行着的徐矿,冷汗都要下来了。
“……神经病。”
郁书青面无表情地开口:“真的想爬的话,去?外面客厅,随便你怎么发疯。”
徐矿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不要。”
他?说完就抬眸,目光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声音很低。
“我想亲你。”
藏蓝色的床褥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徐矿一点点地向郁书青逼近,呼吸变重。
郁书青已经坐起来了,本能地向后倾斜了下身体:“我……”
鼻尖即将碰触,睫毛开始颤抖。
徐矿的动作停下,稍微偏了偏头:“害羞?”
“不是?,”郁书青喉结滚动,“就是?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尤其是?看到那?个笔记本后。
徐矿亲了他?的嘴角:“别怕。”
周围好安静,一点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很清晰,郁书青喜欢穿纯棉睡衣,觉得睡觉舒服,徐矿花哨点,喜欢那?种丝质绸缎的料子,一拉,就能悄然?从肩头滑落。
但?是?这?一点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于衣料堆积地面。
而是?徐矿一把掀起被?子,抬手盖在两人的头顶——
屋里本来就没开灯,只?有窗外的光线增加明亮,可能是?闪烁的繁星,是?半隐的月亮,也可能来自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可随着徐矿的动作,郁书青的视野被?遮盖,只?能感觉到唇上的滚烫。
薄薄的被?子下,他?们在接吻。
徐矿抱着他?,一寸寸地摸着郁书青的双手,把因为?紧张而蜷曲的手指打开,再强势地挤入指缝,明明都接吻那?么多次了,但?这?次的心跳声好大,郁书青坐在徐矿的怀里,面对面,拉着手亲吻彼此。
被?遮掩住,呼吸难免不畅,温度也格外增高。
“唔……”
郁书青不太舒服地动了下,立马被?徐矿抓紧手腕:“宝贝,别蹭。”
“我没有!”
郁书青的耳根都要红了,伸手去?拽被?子:“好热,拿开吧。”
徐矿笑?了:“等一下。”
他?把脸埋在郁书青的颈窝里:“记得那?天我们参加婚礼,你躲在窗帘后面吗?”
当然?,郁书青记得自己喝了点酒,正在那?儿吃蓝莓,徐矿不由分说地掀开洁白的窗纱,低头吻他?。
“我当时就觉得,你好像我的新娘。”
“而我,又?走了好远的路才见到你。”
郁书青的手还被?握着,被?子里太黑了,完全看不到彼此,但?莫名地很安心,觉得不会被?任何人打扰和伤害,就像小时候躲进?储藏间的纸箱里,闻着干燥的纸皮味儿,仿佛被?人完整地抱在怀里。
他?也笑?了:“那你运气还真好。”
“是?啊,”徐矿虔诚地去?吻他?的眼角,“……小咪,我想做,好吗?”
被?子掀开了,郁书青被?人扑着倒在床上,笑?得都弯起了腰:“好,你别挠我……哈哈哈哈!”
徐矿抱着他?:“我就是?想闻闻你,你别笑?,正要做准备工作呢!”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还是?什么动作挠到了对方的笑?点,反正郁书青现在脸都笑?红了,一直捂着肚子躲他?,徐矿没办法,无奈地坐在床上看对方,过了好一会儿,郁书青才不笑?了,坐起来,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
郁书青很认真:“我在想,说不定以前十几岁的时候,我情窦初开,真的喜欢你。”
徐矿摸了摸他?的脸:“天哪。”
“如果是?真的,你会怎么想?”
“会觉得,好幸运啊……怎么什么好事都让我占了呢?”
这?次,是?两人同时向对方凑近,吻也深入许多,可还是?不够,郁书青被?吻得向后仰起脖子,恍惚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吃掉,他?的下巴被?捏住,徐矿的身体完全压过来,另只?手按在郁书青的后背上,把睡衣都揉出褶皱。
“哈、哈啊……”
郁书青费力地挣脱了下:“你先把手拿出来……”
徐矿默不作声。
郁书青的脸涨得很红,有时候他?实?在不理解徐矿,做就做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成年人很正常的行为?罢了,关键是?,有必要这?么久么?他?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准备的,反正徐矿这?人比较变态,经常故意拉长时间,看似为?了保护,其实?是?在折磨,郁书青伏在徐矿的肩上,再次咬上那?泛白的疤痕:“……唔。”
“还痛吗?”
“不痛,已经够了……”
徐矿咬他?的耳朵:“心呢?”
这?人本就身材高大,肩宽腿长,手也更?是?格外修长,郁书青忍不住破口大骂:“你能不能别这?么非主流!”
徐矿这?才把手拿开,拇指和食指搓了下,拉出半透明的丝线。
用的是?水蜜桃口味。
郁书青的脸埋在枕头上,又?骂了句变态。
徐矿亲他?的肩胛骨,呼出的气很烫:“不喜欢变态吗?”
郁书青说不出话,眼前阵阵发黑。
“其实?,我已经很克制了,”徐矿咬住那?泛红的耳垂,“现在的行为?算变态吗,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想从你的手指尖舌忝到尾巴根,睡觉都连着,休想让我走开。”
快到深夜,月亮都睡着了。
郁书青背对着他?,两手撑在墙上,站不住:“可以了……”
徐矿语调还慢悠悠的:“不够。”
郁书青咬牙:“都到哪儿了……”
“这?就算深吗,”徐矿握着他?的胯-骨,“我都恨不得戳到你嗓子眼。”
草。
郁书青受不了,扭头瞪他?:“你有病吧!”
哥们,时间太长也是?一种病啊,不用憋着自己的!
徐矿捞起他?的膝窝,打开更?大:“你知道吗,有件事我一直非常遗憾。”
十年前的大雪里,他?邀请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可能那?个时候,心里已经有些?萌生的情愫,但?是?尚未认清,就天各一方,再也没有合适的机会重逢,当时的郁书青咬了他?的肩,就走进?纷纷扬扬的洁白里,没有回头看一眼。
其实?,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