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起来,又被?放下,徐矿格外温柔,没有用?多花哨的?东西或者道?具,他这人一阵一阵的?,有时?候像是狂风暴雨,有时?又格外细致体贴,郁书青半阖着?眼皮儿,微微喘气。
有时?候太温柔了,也不?是好事。
他把自己?往前送,又用?脚勾徐矿的?小腿,可对方依然不?紧不?慢的?模样,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在郁书青终于憋不?住,要出口催促的?时?候,徐矿像下定了决心?,突然凑近过来,表情很严肃。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郁书青:“?”
他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张图,配字是别说?话,继续吃。
也不?看看现在的?气氛!
“说?呀,”徐矿轻轻催促道?,“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郁书青沉默地看着?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淡的?香,而他的?脸颊也满是潮红,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水洗一般。
徐矿心?头一动,伸手拨开郁书青的?额发,在对方额上亲了下,然后继续催促。
“什么关系,你告诉我。”
“你怎么不?吭声了,这有什么好思考的?,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郁书青继续沉默。
徐矿的?表情又开始委屈,动作?越来越重?,嘴撅着?。
“小咪,你说?句话啊!”
第48章
不是郁书青不想说话。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满脑子里居然都是, 坏了,冲我来的,要名分来了。
屋里黑乎乎的一片, 天气凉了, 晚上就把窗户打开通风, 郁书青喜欢这种自?然风的吹拂, 没有别的装饰,乳白?色的柔曼轻纱微微晃动, 透过夜幕, 能看?到远处高?楼的灯光, 若是向下看?去, 则是如银河般绵延的车水马龙。
此时没有人去欣赏美景,窗帘鼓起一点风的形状,又随之消散, 郁书青仰面躺在床上, 柔软的额发向旁边散开, 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脸, 玻璃珠似的眼眸也是干净的, 清亮的,明明两颊潮红,但神情并无半丝狎昵。
他就这样看?着徐矿。
很慢地眨了下眼睛。
徐矿没有反应。
于是,郁书青又眨了一下。
徐矿这才给出反应, 自?上而下地看?过来:“别装傻。”
郁书青:“……”
“说啊, ”徐矿轻声催促,“我们现在, 到底是什?么关系?”
郁书青闭了闭眼。
事已至此,没法儿?再?胡乱地搪塞过去, 他之前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问题,没有去考虑自?己和徐矿会何去何从,不,也考虑过的,在每一餐饭的间隙,在回家路上想到等待自?己的灯光时,郁书青偶尔会恍惚一下,觉得?要不就这样,真的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虽然连自?己也吓一跳,但郁书青必须承认,他现在对徐矿是有那么一点好感?。
可堂而皇之地进行讨论,还是会有些令人害臊。
房间里满是暧昧的气息和声音,微甜的芳香,是郁书青喜欢的水蜜桃味,味道仍然氤氲,声音的频率却越来越慢,徐矿把每一次都拉得?无比漫长,然后缓缓而坚定?地深入,郁书青的脚把床褥蹬得?皱了,手也在对方肩膀上挠出了印子,终于无可奈何地拉住徐矿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意思很简单。
我们现在,就是这样负距离的亲密关系。
徐矿的掌心温热,比郁书青的粗糙不少,贴住起伏的小腹时,两人都屏住呼吸,郁书青有些口干舌燥:“我……”
“鼓起来了,”徐矿吞咽了下,抬眸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郁书青的睫毛颤了颤。
他都让徐矿这样那样了。
还能有什?么意思,有些话心里彼此明白?就好,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也还没到必要的时候,可徐矿突然怔了下,像是才反应过来,很惊讶的样子:“你……”
他用掌心稍微往下按了按:“里面揣的也不是我的啊,是今晚那碗酒酿小圆子吧?”
郁书青:“……”
徐矿继续:“酒酿小圆子能对你负责吗,我看?悬,要不这样吧,你生下来,让孩子认我作父,我也能勉强看?在咱两家的交情上,给孩子养大?。”
他低低地笑着,拿手在郁书青的腹部揉了会,才开口:“喜欢吗?”
这样被按着肚子,一点点地找对方存在的位置,感?觉实在太?色-情,不怪徐矿刚才会开那样的玩笑,郁书青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眼眸里意味不明:“……喜欢。”
徐矿轻描淡写:“喜欢我?”
“一点点吧。”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讨论对彼此的感?受,没遮掩,很自?然地开口,徐矿“哦”了一声,没有插科打诨说我这么帅你早都该爱上我了,而是微微皱着眉头?:“那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朋友吗,狗都不会信。
炮-友?都得?到彼此家人的祝福,也订过婚,马上就能扯证了。
郁书青垂着睫毛,果断把问题抛回去:“你觉得?呢?”
似乎早有预料,徐矿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意外,他只是托着郁书青的腰,给两人换了个姿势,郁书青翻身坐上去,而他则有些懒散地躺着,目光明亮。
“首先,我觉得?咱们的友情已经?变质了。”
郁书青的手撑在徐矿的胸口,嗯嗯啊啊地点头?。
他俩都经?常较劲,包括床上也容易打起来,都是很幼稚无聊的斗殴,像两头?吃饱了没事做的动物幼崽,也不会给对方咬疼,弄痛,纯粹就是比看?谁能压得?住谁,谁可以?在上面。
郁书青其?实挺喜欢这样的位置,但是会累,他体力比不过徐矿,需要自?己动,可这个时候对方往往不配合,只在他无力地垂下脖颈,抖得?厉害时,会坏心眼地托着他抱起来,双脚离开地面,只能攀附在男人的身体上,郁书青眉梢眼角都是水汽,累坏了,每一下都要到頂了,刚才的质问像是那阵风,轻飘飘地从屋里又溜走。
这天晚上,徐矿到最后也没说出“其次”。
郁书青先是把这件事忘了,第二天出门的路上,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不太?对劲,但具体哪里出了问题,他也说不上来,徐矿倒是没什么异样,依然是一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等红灯时还要趁机过来怼他几句,所以?一直到下车后,郁书青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那就是今天早上,徐矿没有逼他给自己打领带。
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郁书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