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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了,这次丑闻的事儿就这样了,那个恶意举报的你爱查查不爱查就算,我管不着。但是有一点我要跟你说清楚,下周一的股东大会,我必须要万无一失,你少插手。”

说罢,钟厉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良久,钟宥齐放下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杯,轻笑着叹了口气。

“妄高山”门口。

温浅手撑着头无力地坐在台阶上,这已经是这周第四次应酬了。前几次都还好,温浅掺水耍赖的也不至于喝醉,但今天不行。今天见的邱总是西北人,西北人天生海量,最以酒讲情分,这场酒要是不陪他喝好了,他手里的股份也不会轻易到手。

众人喝到深夜十一点,邱总被老婆催了电话,才意犹未尽地结束饭局。

强撑着送走邱总,温浅终于无力地瘫在了地上。

恍惚间,他感到有人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就好像好多年前的那个夏夜,那只小狗别别扭扭地坐在了他身旁,跟他一起在秋千上分享一首英文歌。

温浅迷迷糊糊出声:”小狗,你来啦。”

搭上温浅肩的手掌一僵,下一秒该握为拍,钟宥齐轻轻拍了拍温浅,关切地问道:“还能走么?送你回家吧。”

温浅闻言一顿,抬头看向钟宥齐近在咫尺的脸,傻乐道:“原来是宥齐哥啊,我还以为……还以为……嗝……是小狗呢“

温浅半眯着眼说着说着,又有些难过地垂头:“也是,怎么可能是小狗……他都……都不理我啦。”

身旁静了半晌,梧桐巷的路灯斜斜的打在地面上,倒映出其中一人具象的、难以自控的心意,钟宥齐在夜风里有些落寞的声音传来:“我不会不理你的。”

温浅想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看清身前人的表情,眼前却始终隔了一层,他眨了眨眼,迷蒙的双眼重新变得清晰,他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可能是因为应酬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小狗不理他了,又或者,成年人的崩溃根本不需要讲什么理由,在某一瞬间,想哭便哭了。

钟宥齐心疼地抹去温浅脸上的眼泪,轻轻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来,温浅实在醉的厉害,头无力地靠在钟宥齐的肩上。

钟宥齐感受着手掌下温浅的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与触感,酒精翻腾让他的意志力岌岌可危,这是他守了那么多年的人,也是他肖想了那么多年的人。

而这个人现在,正醉酒着,靠在他的怀里。

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却无法克制。

他想吻温浅。

他垂眸望着温浅近在咫尺的脖子,他几乎可以透过纤薄的肌肤看到皮下的血管,像他此刻在体内翻涌的血液一样,游走地杂乱而没有章法。

揽住温浅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钟宥齐无法自控地一步步贴近温浅,他渴望触碰,渴望得快疯了。

就在带着些凉意的嘴唇即将贴上温浅滚烫的肌肤的那一刻,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含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愠气,带着几分男生变声期的沙哑,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第40章 思想不正常

程斯刻说不清自己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感受。

一瞬间,震怒、嫉妒、不甘等诸多情绪灼热地燃烧着他仅存的理智。

天知道他收到王高山的消息,说温浅在应酬上被灌得烂醉的那一刻有多心焦。他连外套都没有披上就从家里冲了出来。

他知道他和温浅的关系尴尬,温浅也未必想看见他。

可他也知道这一年多一点的时间自己是怎样在日日的煎熬、渴望与自我麻痹中熬过来的。

甚至因为远离,他像一个行至沙漠的旅人一样,渴望温浅任何一点情感反馈,无论是一句问候、一个眼神、一丝触碰。

唯一能聊以慰藉的,就是温浅始终在他的可见范围之内,他们的生活不论再疏离也始终只有彼此,这一点会让程斯刻感到安心。

可温浅喝醉了,并且钟宥齐还在温浅的身边。

小狗的领域正在被人侵犯,来人居心不轨,他却护不住自己想要护住的人。被灼烤了一年的土地飘缭起浓浓雾霭,让程斯刻在愤怒和不安中几乎蒙蔽了双眼,看不清前路。

他看到钟宥齐将喝醉的温浅揽在怀里,就像温浅从前一次次拥抱他那样。

那人的嘴唇即将贴上温浅的肌肤,那一刻,被灼烤的土地上雾霭散去,转而裂开一个巨大的地缝,里头翻涌的岩浆肆虐而上,将程斯刻的理智一瞬间焚烧殆尽。

“你在干什么?”他用尽此生最大的涵养问出了这句话,双手紧握成拳,骨头硬得咔咔作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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