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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大事,今晚真的谢谢你了。”温浅朝林樾微笑道。
“说什么谢啊,”林樾垂下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愧疚,“这事儿都怪我,我还是太大意了,没有想到他会对小朋友下手,白白让你们遭了这些罪。”
“别这么说,周发的行事你我都清楚,最是浑不吝的,我们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林樾无声点点头,他沉默了片刻之后突然变得有些扭捏,只见这人别开眼不直视温浅,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问道:“那个,温医生,跟你们一起进来那个人,他还好吗?”
“你说王高山吗?”温浅疑惑道,“他就在隔壁,你可以去看看他。”
“啊好……好。”林樾干巴巴地应了声,“那我也……代表警队……慰问一下。”说着林樾颇有些落荒而逃地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时,林樾听到了温浅含笑的声音从身后悠悠传来:“林警官。”
林樾回头,只见温浅和程斯刻一大一小竟然用如出一辙的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他,温浅笑眯眯道:“山哥刚还问你回来了没有,别让他等急了。”
林樾脸颊有些可疑地泛红,砰一声僵硬地带上了门。
林樾进王高山病房的时候,这人正憋憋屈屈地窝在病床上折腾他那条被吊起来的手臂。
“你干嘛呢?”林樾快步走上前打开了王高山另一只作恶的好手。
王高山全身心都在不舒服的右手上,一时没注意到有人进来,被打开手臂的时候还吓了老大一跳,
转眼见是林樾,当即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结果这一次林樾没纵容他的逃避,一只手挡在了他的眼前,无奈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就不能自在点吗?”
王高山无语地心想,谁能跟前男友自在啊。
“我不在的时候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回来了现在连看都不看我,王高山,你耍我呢?”林樾叉腰。
王高山这人,不怕天不怕地,生平就怕过两个人,一个是他妈,一个就是林樾。
他有些讪讪地转了回来,左手摸了摸鼻子道:“周发抓到了吗?”
“嗯。”
“你……没受伤吧。”
“没有。”
“警队……不忙吧?”
“现在还好。”
“好,好。”王高山憋不出废话了。
“问完了?”林樾挑了挑眉,问道。
“嗯,问完了。”王高山盯着林樾的皮带都快盯出洞来了。
“问完了能换我问了吗?”林樾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你要问什么?”王高山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林樾,只见林樾过于进攻性的眼神牢牢盯住他。仿佛盯住一只到口的猎物。
“这些年都做什么?”
“开店。”
“开店累吗?”
“还好。”
“结婚了吗?’
“没有。”
“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
“交过男朋友吗?”
“没有。”
“忘记过我吗?”
“没有。”
王高山话一出口咬了一下舌头,他刚才说什么了?心思不小心说出口的震惊无异于晴天霹雳,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林樾问了最后一句。
“那还爱我吗?”
王高山闻言一愣,随即垂下头不再敢看林樾,他沉默良久,久到林樾觉得他等不到他的回答了。
他收敛了眼睑里蕴藏的情绪,转身朝门口走去,手放上门把手的一刹那,他听见了王高山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带着过往种种重重砸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心脏一瞬间被痛苦与欣慰同时淹没。
“爱。”
温浅和程斯刻如今一个脚瘸,一个手瘸,两个人愣是凑不出一副好用的腿脚,每天就躺在病床上大眼瞪小眼。
期间钟宥齐来看了他们,钟宥齐得知温浅受伤后差点在办公室把桌子掀了,平日里那沉稳庄重的风度荡然无存,扬言要搞死周发,把跟在身侧的小秘书吓个半死,战战兢兢想要捂住老板的嘴又没那个胆子。
钟宥齐大手一挥,本来想给温浅升级到vip高级单人病房,被温浅拒绝了,他觉得自己没多少事儿,而且这样他就得跟程斯刻分开了。
钟宥齐拉了张凳子坐在两张病床中间,一脸不满,边给温浅剥橘子边训斥人。
“胆子真够大的,一个人就敢去了,没少胳膊断腿出来算你福大命大。”说着他把整个橘子递给温浅。
温浅没接,盯着橘子笑着说:“一半,另一半给小狗。”
程斯刻腿还是好的,正盘腿坐在病床感谢黄毛给他扇出来的持续性耳鸣,这比听钟宥齐的叨逼叨好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