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沫跟在后台上来,解释道:“早上我到教室的时候,发现斯刻一个人站在门口吹风,我刚想让他进去早读就发现孩子吐了。”
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异常低温,冷风一吹温浅单薄的衬衫下迅速浮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是不是风吹多了冻得啊。”温浅眉头紧皱,带着程斯刻往车上去。
“曹老师,辛苦您了,那程斯刻我就先带走了。”温浅回头跟曹沫打了招呼,程斯刻已经急不可待地坐上了副驾驶,用手拉了拉温浅的衣角,示意温浅赶紧上车。
温浅也着急程斯刻,不再多说,上了车一脚油门踩到了医院。
到了急诊,温浅迅速带程斯刻看了医生,但孩子就这么吐了一次,也没有其他症状,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先开了点肠胃药给孩子,让家长回去先观察观察情况,有问题再来医院。
温浅拿着一袋子药领着程斯刻上了车,他贴了贴小狗的额头,觉得也没啥体温,纳闷道:“怎么突然就吐了呢?昨晚也没吃什么呀。你还有哪里难受么?”
程斯刻摇了摇头,眼神避开温浅盯着自己的鞋子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还回学校吗?你也不难受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温浅发动车子,征询程斯刻的意见。
没想话音刚落,程斯刻突然双手捂住嘴,仿佛又要吐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又想吐了吗?”温浅心焦坏了。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田教授打了个电话,请了今天下午去医院旁听的假,还被田教授一通责骂。
温浅放下手机摸了摸程斯刻的脑袋,做决定道:“不去学校了,今天先好好在家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程斯刻一瞬间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到家后,温浅让程斯刻脱了衣服躺倒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我去给你泡药。”温浅说着起身要往外走,却被程斯刻拉住了手。
“一起躺。”程斯刻眼巴巴地望着他,搭配着那张没有血色的小脸,温浅自认拒绝不了。
他脱了外衣半靠在床上,把程斯刻揽到自己怀里,心疼道:“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吐了。”
程斯刻埋头在他怀里沉默片刻,才弱弱道:“教室里太闷了,想出去吹会儿风,不知道怎么就吐了。”
如果温浅此时低头看一眼程斯刻的话,就会发现这孩子眼神乱飘,满脸心虚。
程斯刻绝不会告诉温浅他为了早上能吐出来,空腹喝了好多冰水,还故意跑到操场吹了好久的冷风,最后终于不负众望地将一肚子水全吐了出来。
此刻的他,满心欢喜地窝在被窝里,只想贪恋温浅的怀抱。
他不喜欢学校,不喜欢老师,不喜欢同学,他就喜欢温浅。
第二天温浅送程斯刻出门的时候特意给他多加了件衣服,嘱咐道:“今天千万不能再吹冷风了,知道吗?”
程斯刻乖巧地点点头。
温浅今天上午得上课,下午得跟着田余明去警队,忙得脚不沾地,早中饭混在一起就吃了个三明治。
接到曹沫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赶往警队的路上。
“肚子痛?这么痛吗?老师我现在……”温浅看了眼前方马上要到地的警察局和大门口站着的田余明,一闭眼一咬牙,掉头朝程斯刻的学校开去。
“老师您等等,我马上过去。”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依旧是曹沫领着捂着肚子的程斯刻到车门边。
程斯刻见到温浅立刻露了笑脸,十分自觉地打开车门跳上了车,行动上看起来还……挺有活力。
温浅观察着程斯刻的动作心里闪过一丝怀疑,碰巧程斯刻转头看他,瞧见温浅仿佛洞穿他的眼神后程斯刻迅速别过眼,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不再乱动。
“温先生,又麻烦您了,我在想程斯刻可能是昨天的肠胃炎还没好,所以才肚子痛,建议您带他到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曹沫看似温柔,但却在“好好”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温浅和曹沫对视一眼,互相之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开往医院的路上,程斯刻虚弱着一把嗓子望向温浅:“能不去医院吗,昨天的药不是还没吃完么……回家休息就行了。”
“不行,”温浅斩钉截铁地拒绝,“昨天那医生不会看,今天给你换个好医生,有病一定要及时治。”
说着温浅给钟宥齐打了个电话,让他把正在休假认识的主任医生叫到了医院。
温浅带着程斯刻在医生那边开了一堆检查单子,耐着性子陪着程斯刻一样样做检查,最后拿着一堆报告摊在医生面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