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栀迫不及待地关上门,隔绝了身后的目光。
听着脚步声离去,西霜向来没有波动的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也许她不应该急着求死,至少在死之前,她应该再做点什么。
【作话】
发现上章语序不通,不过中华文字博大精深,相信词语顺序乱了的句子难不倒你们!【x
补充:情人节快乐!(我一点都不羡慕嘤
*
第20章 修真
严听雪早就在等苟栀回来听她的回复了。
她被宗主勒令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反省,在升小阶前不许出门,当然,宗主也给她备了不少药物,帮助她升阶,她要做的就是吃下药,然后在床上运转小周天,直到药性被完全吸收。
闭关修炼的时间不算短,所以严听雪打算等苟栀回来后,听到她的回复再闭关。
料那女人也不敢不吃送去的药,何况那药又不是什么毒.药,就算最后那女人死了,她也只要说自己是不知道其中的门道而已,至于苟栀会不会被迁怒,她也顾不着了。
既然是她的手下,为她卖命,那是再应该不过了,或者如果苟栀完成得合她心意,那她替她求求情,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那女人死定了。
可谁让她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呢?她想。
她想了许多,却唯独没想到苟栀刚进院子,就是一声响亮又凄苦的呼唤。
主子!主子啊!
门随之被破开,苟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进来,坐在地上,宛如泼妇骂街。
主子您要替我做主啊!
严听雪差点跳起来,躲开苟栀的咸鱼手,做什么,好好说话!
我命苦啊主子!苟栀从怀里掏出手帕,用力擤了一下鼻涕,期间用力过猛还咳了几声。
说话啊,怎么了?那女的不愿意吃?严听雪猜测道。
苟栀嫌恶地把有鼻涕的手帕扔到一边,摇摇头,那倒不是,西霜见识了主子的厉害,听话得不得了,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呢!
那是怎么了?严听雪想了想,带着威胁问,你把药弄丢了,或者是私吞了?
这罪名怎么能认呢!
苟栀瞪大了眼睛,委屈道:主子,您怎么能怀疑我对您的忠诚呢?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说说,是为什么!
说到正题,苟栀嘴巴一瘪,嚎啕大哭,主子啊,我被人欺负了呀!
啧,别哭了,别人欺负你,你不会欺负回去啊!过了一会儿,见苟栀还在哭,严听雪不耐烦地制止,你说说,谁欺负我,我叫一青去割了他的舌头!
是苗珊珊!她用四品的药换走了主子给我的八品的药!苟栀连忙告状。
严听雪震怒,什么?这个贱.人!
也难怪严听雪要爆粗口,一颗八品的药,能换五六颗七品的药,何况严听雪怕不保险,还特地准备了两颗,而苗珊珊拿出来的只是四品的。
但四品的药救治那个叫西霜的女人也足够了,就算是闹到了宗主那里,苗珊珊也算得上是救人了,到时候大长老和她的宗主爹一定会偏帮苗珊珊。
所以这个哑巴亏,她吃定了!
无处撒气,严听雪看着苟栀的眼神越来越危险。
苟栀见她生气了,连忙讪笑着凑上去,满是泪痕的脸色出现了一个奸诈的笑容,不过主子您别气,我也不能白被她抢了去,那颗药上,我偷偷摸了一点春.药上去。
春.药严格来说算不得药,也算不得毒,对气味不算敏感的苗珊珊因此闻不出来。
严听雪瞬间开怀,当真?
苟栀一脸得意,那可不!
嗯,干得好,那就记你一功!
严听雪觉得自己的药被抢了也算不得什么倒霉事了,这么好的药,苗珊珊一定会留着自己用,等她有一日受了重伤,吃下那颗药,灵力紊乱的她对春.药必定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是不知她能不能有幸看到这一幕。
哎,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随身带着那种药?
苟栀一滞,尴尬地笑笑,她怎么知道原主备着这种药做什么。
苟栀:我那个
严听雪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笑容加深,没再追究,摆摆手,算了算了,你出去吧。
好嘞!苟栀如释重负,眼神一飘,看到转角处的柴,随口问道,主子你还自己做饭呐?
严听雪眼神瞬间凶狠,不该问的话别问!
苟栀吓了一跳,好,好。
滚出去!
是是是。
等苟栀走出来,早就等在外面的人迎了上来,她是来给苟栀指路的。
严听雪手下的伺候的人把苟栀带到了她的新住所,就在严听雪院子附近,好让严听雪传唤她方便些。
内门弟子住的地方和外门弟子住的俨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尤其是靠近严听雪这个宗门之女的住处。
屋子宽敞的多,看床铺应该是单间,窗户正对着南边,温柔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地上,连影子都透着温柔的劲。
苟栀借着月光,用火折子点燃了灯芯,暖黄的光亮起,充满了整间屋子。
苟栀看着自顾自亮着的灯,不由想到活在一片黑暗中的西霜。
腿伤严重,衣衫不洁,又因得罪了宗主的女儿,没人帮着,就算腿伤能好,也难保不会被饿死。
也许她应该去看看。
【系统:不要圣母心了,请你恶毒一点好吗,记住上个世界的教训。】
系统觉得苟栀就是个傻子,西霜又不是苟栀害的,甚至可以说苟栀还算是救了西霜一命,差不多就行了,上赶着救人做什么,她绑定的是狗腿子系统,又不是白莲花系统。
【苟栀:其实仔细想想三秒退也没什么不好的,也不是每个世界都有让我想留下来的人。】
【系统:那你就会一直在做任务了。任务完成后的时间属于宿主的自由活动时间,脱离狗腿子人设也没关系,我们狗腿子系统还是很人性化的。】
emmm还挺有吸引力的样子。
然后苟栀就义无反顾地出了屋子,趁着夜色往外门弟子住处去了。
【系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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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去就去,苟栀凭着记忆跑到了外门弟子居住区,大摇大摆地穿过庭院,走到西霜屋子门前时,却发现里面亮起了灯光,还有人走动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
门突然被打开,有人拎着一桶血水出来,抬眼见她,啊的一声,水洒了一身,如同一个血人,又是一声尖叫。
苟栀憋出一个嚣张的表情,粗声粗气的,大半夜的,瞎叫唤什么!
那人已经缓过神,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苟栀,你来真是太好了,西霜她是装的,都是装的,你、你快进去看看!
说话的这人就是西霜原来的舍友,怕她连累自己,连忙搬出去的那个,苟栀隐约记得她叫陆青青。
装的?苟栀狐疑道。
她可是亲眼看到西霜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的,给她喂药也是乖巧的很,全然没有反抗的样子。
对、对,她都是装的,是她非要我过来伺候她的。说到这里,陆青青气得胸口起伏严重。
苟栀抱着将信将疑的神情进了屋,就见西霜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血淋淋的衣服已经被脱了一半,瞧着倒是精神了些,但脸色依旧苍白,不像是能逼迫别人的样子。
大概是陆青青心软来照顾了一下曾经的舍友吧,被她撞见,怕她向严听雪告状,这才随便想了个谎话搪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