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被他损了一波正不爽呢,司栗下意识是想拒绝的。
可是就当她抬眼望向时睦州,他站在路灯下,自上而下的灯光将他立体的五官投射清晰,鼻梁挺拔,光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眼眸更显得清亮几分,深棕色的眼瞳自带缱绻的蛊惑力。
时睦州看她的眼神永远是直白的,无论是未经世事饱含少年气的十六岁的他,还是现在这个阅历丰富,处事得心应手的二十六岁的他。
举手投足之间的变化是肯定的,但是那股子情绪稀疏又好似隐藏着万千的眼神始终没变。
随着时睦州出现,一直对爱情不怀有期待的她,却控制不住的开始心痒。
从医院相遇,到他在聚会上对众人说出的那番话。
一切都在引导她逐渐明了,有些感情,不是已经死去了。
而是在等一个苏醒的时机。
司栗忽然放松了冻得缩紧的肩膀,双手揣兜,勾起红唇,对着不远处一直看着自己的男人开口:时睦州。
时睦州微微蹙眉,似乎等她后话。
随着勾起的唇角,她的眼睛也弯起来,情绪复杂却只是说:好久不见。
这次是很正式很认真的。
在司栗看不见的角度,他搭在车门上的手指缓慢地抚捻了下。
时睦州依旧挂着那副寡淡的表情,微蹙眉,半个小时前才见过,久么?
司栗:哇哦,真没情调。
幸亏她之前就知道他是是怎么样的人,顺着他没情商的答复继续玩笑:可不,一分钟见不到你都觉得久。
司栗走上前,扶上副驾驶的车门,歪头笑:打车太费劲,麻烦你送我一趟啦。
时睦州的车子不仅在外面洁白如雪,车里面更是整洁干净,像是从4S店刚开出来的新车似的。
整个驾驶位,一个多余的装饰,物件都没有。
完全是个代步工具。
车子似乎没有停靠很久,里面还留有暖风的余温。
司栗坐进去,舒服了不少。
时睦州启动车子,驶入马路中,你家住在哪。
就以前那个小区,没变。司栗说完,微微停顿,悻悻笑道:对了你估计不会记这些,就是光华大街上的那个福苑小区。
他短暂地嗯了一声,不在说话专心驾驶。
车子里连广播都没有放,安静地有些尴尬。
司栗看着他车前方的媒体系统貌似挺高级的,没戴眼镜只得凑过去看,然后问他:我能听首歌吗?
可以。
司栗在导航屏幕里戳了戳,换到点歌频道,找了个自己喜欢的歌手,熟络地播放她最喜欢的那首歌。
一秒钟加载完毕,萧敬腾翻唱版本的《新不了情》从车厢里的立体音响飘出来。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词曲中的感情,通过萧敬腾深情又有力的歌声表达出来。
澎湃又悲情,缱绻又无奈。
这些年她不知将这首歌听了多少遍,如今在他的车上再次听到,又是别样的感触。
心口好似被人捏住,翻涌的情愫双手难压。
司栗忍不住悄悄偏头,用余光去打量驾驶着的时睦州。
他目光始终平淡如水,一手搭着窗边扶着下颌,另一手单手控着方向盘。
仿佛从不会被这些歌曲旋律拨动心绪。
似乎感受到被注视的炙热,时睦州顿时偏过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司栗收回视线,盯着放在自己膝盖上的包,忽然想起,上次和你说起喜欢这首歌
已经是快十年前了。
她没继续往下说,笑了声,算了算了。
车子里又恢复寂静,歌曲播放完,自动切换到下一首。
时睦州开车来到福苑小区门口,停靠。
司栗简单道谢,拎着包刚摸上车门把手,忽然回头,又叫他:时睦州。
时睦州看过来,没说话。
能加你微信吗?她眼神透露出期待,对他这个人的目的性极强,可嘴上还狡辩:我那个结石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去复查合适,加一下,到时候问问你?
眼里浑动的波荡被车厢中的昏暗所隐藏,他始终不动声色,缓缓交代:结膜结石是慢性病,只要不难受,就不用去医院复查处理。
如果感觉磨眼睛,再来。
一下子无情地把她醉翁不在酒的念头掐灭了。
司栗第一次主动要异性的微信,就这么被拒绝了,她沉了口气,扭头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小区里面走。
身后传来车子离开的声音。
她走进单元楼,踏楼梯的力度又大又重,把往上好几层的声控灯都吵亮起来。
忿忿不平地不断念叨:破微信比黄金贵是吧。
嘁,谁稀罕。
又踏上一节台阶,她忽然停下脚步,盯着自己的鞋尖。
司栗垂下浓密的眼睫,失落随着声控灯熄灭显露在昏暗中。
脚下一踩,灯光再次亮起,气不忿儿的那股劲把失落完全淹没,她哼了一声,继续向楼上走去。
早晚得让我搞到手。
作者有话说:
白白:装b被当场处刑了吧^^
栗子:别管,真的想死。
【明天更新再见啦!今天过生日咯,又长了一岁,今天对着蛋糕许愿已经想好了:①自己朋友家人都身体健康,②希望今年也能为大家写出更美好更温暖的故事!晚安我的女~孩~们~(整点油腻的)】
第7章 小醋栗
[真的有点无脑了吧,完全不能理解女主的一些行为,作者是不是高中毕业的年纪啊]
[太小白了,无聊,不介意看。]
[在故事里读不出作者对这个文的热爱]
[真的不好看吗?我觉得还行啊,可能是我对小说的要求太低了吧哈哈哈]
[追了这个作者好几年,真心感觉作者太太的文字没有以前有灵气了。]
[看到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弃了弃了。]
在众多噩梦中,一个带着洗衣粉的清新味道的回忆梦忽然掺了进来。
司栗没有想到新生报到那一天隔空对视的那一眼,只是她和时睦州相识的一个开始。
也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排的,开学初始把她和时睦州排在了一块,成了同桌。
她一开始确实是高兴,时睦州实在是帅,放眼整个班四十多个人连女生都算进去都没有能和他的五官精致度媲美的。
不然自己也不会见色起意隔着老远盯着人家看。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心虚。
司栗一向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类型,从幼儿园到初中,和男生真打起架来都能缠斗个几个回合。
但是他坐在窗边瞪过来的那一眼,属实有点吓到她。
想着确实是自己偷看人家不对在先,两张桌子并在了一起,同学们都坐下听班主任交代事宜,司栗就忍不住开口和身边的男生搭话了。
高中生活刚开始,她立志和班上所有人都搞好关系。
台上班主任在布置各种班级里的事项,身边的男生充耳不闻似的一直在看自己手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