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直到晚饭餐点时,任宁才有空坐下。
餐厅熙熙攘攘,站了半屋子的人。
就连苗夏也快马加鞭从外地赶了回来。
来不及喘口气,他便匆匆走到任宁面前行礼,“见过殿下。”
“回来了。”任宁笑着上下打量他,感概道:“有段时间没见,真长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坐下聊!”
然而苗夏站得笔直,微笑着不作声。
自从长兴帝的遗诏发布后,宁王府虽然还是那座亲王府,但门面却是陡然抬升。
礼部、太师府还有宗人府常常过来教全府上下各种礼仪。
苗夏知道事大,因此学得认真,记得清楚,从不敢怠慢。
任宁见叫他不动,只有摇头。
他招了招手,“现在没外人,见什么外讲什么礼仪呢?都坐下边吃边聊。”
这个“都”字,除了自从进餐厅后就一直目光灼灼盯着菜盆的雷二,还包括教任战呀呀学语的张大娘子、苗冬以及王府长史邹大河。
在外面时,雷二向来和任宁同吃同住,此时便毫不客气过来坐下。
他抓着筷子直嚷嚷,“过来坐呀,还站着作什么?”
“殿下可是赶了大半个月的路,好不容易才到家,看着满桌子的菜,早馋坏了。你们不过来坐下,他可不好意思起筷。”
众人忍不住露出笑意。
“雷二哥,”苗冬更是忍不住切了他一句,“你确定说的是殿下?谁不知道你身上除了那把大砍刀马就是零食,口袋里更是没了蚕豆就像要了命一样,还好意思说殿下馋。”
雷二丝毫不在意,“所以说大家要赶紧过来坐下开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