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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心慌意乱,半晌,他伏在地上,攥起拳头,懊恼地重重捶在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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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蕴喝了酒过来的,司机和程宇都不在,叫了代驾。
代驾等在车上,见二人上了后排,问清楚目的地,导航机械声音响起:“准备出发。”
车上有外人,两人一路沉默。
很快车子停在路蕴家门外,进了门,他们在玄关纠缠在一起。
深吻过后,路蕴指腹重重抹过姜南青的唇瓣,他目色阴沉:“他刚刚有没有碰到你?”
姜南青摇摇头:“没有,我刚刚还踹了他一脚。”
他觉得路蕴问这些相当正常,没有一个金主希望别人染指自己的玩具。
有职业操守的情人并没有为此感到难堪。
“做得好。”路蕴抱起他,像抱小孩那样,“下次要是再有人骚扰你,立刻给我打电话。”
他一边说,一边抱着姜南青走到沙发上坐下。
姜南青抱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任由路蕴在颈间不断啄吻。
被吻得有些痒,姜南青缩了下脖子,伸手去解他衬衫扣子。
路蕴刚按住那双乱动的手,就听见他轻轻“嘶”了一声。
动作蓦地停下,路蕴捉住他的手,只见姜南青白皙的手腕上清晰地印着红肿的指印,不出意外明天会青。
路蕴忽然有点后悔,刚刚不该轻易离开的。
他目露寒色,拍拍姜南青屁股,说:“下去坐好。”
姜南青愣了下,还是乖乖听话,从他腿上下来,在沙发上坐好。
路蕴起身走到客厅,从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急救箱。
一见急救箱,姜南青连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也没有破皮,只是有点肿而已。”
路蕴不想和他废话,打开急救箱,拿出喷雾。
屋里灯光昏暗,他眯着眼睛看瓶身后面的说明。
姜南青像是没骨头一样,软软靠在他身上,身上的馨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一股电流从路蕴的腹部直窜脊背,热意和痒意一齐涌动。
“路先生,继续吧?”姜南青葱白指尖点在拉链上,而后慢条斯理地打圈,那双杏眼像生出钩子,“不要喷雾,想要这个。”
路蕴喉结上下滑动,深吸口气,把人推倒在沙发上,重重吻下去。
姜南青启唇,探出舌尖来回应,厮磨之间,他肩膀一凉,低头一看,发现衣服被撕开一道口子。
路蕴伏在他身上,亲吻不断落在他颈间。
姜南青气息不稳道:“我……我自己脱……”
话还没说完,他身上一凉。
很快一具滚烫的身体覆上来,路蕴亲昵地咬他耳朵,似哄似骗:“扯坏了给你买新的。”
……
狂风骤雨过后,窗外夜色已经黑得能淌出汁来。
姜南青脸贴着沙发,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两点。
今晚消耗太多体力,这会他累得翻身都费劲。
也怨不得别人,毕竟刚刚对方想起身去拿东西,是他主动拦住的。
那会兴致上头,姜南青快忘了自己是怎么说的,但依稀回忆起零星几句,耳后根立刻烧起火来。
他一边脸红一边反思,好不专业的行为,下次不可以了!
幸亏路先生没有计较,路先生可真是一个好人。
明天再上上网课,学点新招数,多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主卧浴室的流水声戛然而止,不多时,路蕴从浴室里出来。
他先看了一眼双人床,床上空空如也,被子也没有鼓包,人应该没在这。
他搜寻一圈,又回到客厅。
看见人还趴在沙发上,维持着自己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起来洗一洗,今晚别走了,就在这睡。”路蕴走过去,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蛋。
姜南青本来也没打算走,毕竟按照惯例,这个时间他肯定是能留宿的。
更何况今晚路蕴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折腾得格外用力。
要是现在让他回宿舍睡,那可太不是东西了,除非多给点,不然绝对不干。
他头埋在沙发里,声音闷闷的:“路先生,能不能借我一件外套,我今晚想在这睡。”
路蕴擦着头发,织物摩擦声不断响起:“不舒服吗?”
姜南青出声,跟下一秒就要没气儿了似的:“好累,不想动了。”
他说完就觉得有点放肆,忙不迭补充道:“我不会影响您的,您去睡觉吧。”
路蕴弯下腰,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抄在他膝盖下,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到浴室,把人放进浴缸。
水温正好,不冷不热,姜南青抱住膝盖,舒服地喟叹出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