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早上石朝云说带他去宴会的事,算是房子的事浅浅的回报,池润衣给石朝云发了信息:【哥,宴会带我去吧】;
石朝云:不是不想去?
池润衣:「想去散散心」纵然是为了在柏青面前秀个假恩爱,更通俗一点说是情的垫脚石,那也去了。
投桃报李。
纵然很讨厌柏青,但他总还是希望石朝云能得偿所愿过的好的。
宴会这天,石朝云选了一件天蓝色的西装,还给池润衣挑了一件红色的,他知道池润衣喜欢这个颜色。
池润衣说喜欢白色那件,红蓝配对当然好,但他又不是为了配对去的,穿着扎心。
石朝云没反对:你穿白色的也好看。到宴会,池润衣就又庆幸没有穿红色的西装,穿红色西装的另有其人柏青。
还真是..反正就是避免了一场尴尬。
虽然池润衣绝对有信心穿同样的衣服,他绝对不怵柏青,但没有得到爱情的那个人,难免心怯。
没有意义的比较,能少凑一起就少凑一起。
近距离打招呼,池润衣注意到柏青化妆了,修了眉,发型也换了,穿的又明艳,实话说跟他本身那种清淡的气质不搭。
不难看,但有点..不伦不类。
能到这个圈子的人,谁也不缺钱,都不难看,不伦不类就已经很显眼。
池润衣想起上次忽悠柏青的事,还真..挺好骗。
他身在其中,发现柏青变了很多,却没有一下子就看出现在的柏青论长相,已经和他有三四分像。
这种相似让许多人似有若无的看。
柏青也在打量池润衣,池润衣是那种淡妆浓抹总相宜的人,上次见面有种精灵一样的感觉,现在又纯洁的像一片羽毛。
这种外貌上的压力让人心情总不是很愉快。
好在池润衣好像看到了熟人,和石朝云打了声招呼就走开了,连石朝云允不允许都不在意。
石朝云还看着池润衣离开的方向,看那边是景灵均,微攒的眉宇展开了些。
池润衣这里,景灵均脸色不好,看了眼和石朝云并肩而立的柏青:你是不是傻!
池润衣没有看那边:没什么。
他有意的。
不是为了柏青,是为了石朝云,没想到他也有大方到这种地步的一天,感觉脑袋上绿油油的。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感受。
不过个种情形太过复杂,不好对景灵均说,就想含混过去,努力表现的对宴会上的小点心感兴趣。
景灵均见池润衣没心没肺,脑袋疼,也顾不得含蓄不含蓄的:你没觉得柏青今天有哪里不一样?
池润衣:没有。
景灵均:..我上次见他还不是这样,今天和你格外像,那眉毛那发型,还有衣服..怪怪的。
说着小心翼翼观察池润衣的神情。
话说重了吧怕池润衣心里不好受,说轻了又怕他不重视。
操死心了!
池润衣恍然,就说还有哪里怪怪的,柏青是脑子有问题吧,明明他才是那个被安在替身位置上的人,跟他学什么?
想是这么想,还是不在意的道:无所谓。
景灵均:..你说什么?
池润衣:我的意思是,他再怎么打扮都没有我好看,对吧?那还担心什么。
景灵均观察了一会儿,放松下来:那倒是。
池润衣禁不住笑起来:你还挺向着我。
景灵均没好气:你知道就好。
四目相对,见池润衣那双狗狗眼蕴着笑意如盛星光,实在漂亮的过分,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
心想要他是石朝云,选谁简直不要太清楚,更不要说石朝云了。
白担心一场。
石朝云这里,并没有和柏青说几句话,找机会和他说话的人太多,当然也有他怕池润衣误会所以有意避开的缘故。
不过他的担心好像多余。
那边池润衣不知和景灵均聊什么,一次都没有看过来。
石朝云再一次在人群中找池润衣的身影时,柏青的笑容有些勉强:云哥,你的小男朋友又不会丢,还是说,你担心他因为那些流言吃醋,所以连我这个老朋友都不想理会了..
石朝云心不在焉:他脾气很好,不过这不是我让他难过的理由。
柏青还想说些别的,他知道这场宴会上他和石朝云呆的越久,那些流言在人们心中的印象也会更深。
石朝云没想这么多,就像柏青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十年前,他也是,并不会把的柏青想成什么坏人。
不过柏青确实有些耽误他和池润衣的相处。
只道:你今天..很特别。
柏青眼睛一亮:是吗?
石朝云好心提醒:不过我觉得你好像还是比较适合以前的风格。大概是回国后不适应,所以才会..
意料之中,柏青很快就找借口离开。
换衣服或者别的什么,总之石朝云得到了一段闲散的时光。
但大厅里已经没有了池润衣的身影。
想起那次池润衣被为难的事,石朝云心里有些着急,直接给池润衣打了电话,电话接通一声就被按掉了。
与此同时,洗手间,按掉池润衣通话界面的宴云谏面色不大好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替身是什么意思,明白吗?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第50章 输的不冤。
有话直说是宴云谏的风格, 但直接到这个份上,池润衣难免有些难堪,不过知道宴云谏是好意,倒不生气, 挺诚恳的对他道:谢谢你, 宴哥。
原本有些暴躁的宴云谏气势陡然降了下来, 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池润衣笑了下, 挺清淡的个笑容, 没想好要怎么说。
宴云谏皱眉:别这么笑,比哭还难看。
池润衣「哦」了声:不怎么办, 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嗯..钱来钱往的对吧, 替不替身又有什么关系。说着耸耸肩。
宴云谏:你早就知道..他总是慵懒随意又放肆的, 此时面容却严肃起来, 正经到有种别样的英俊。
并不相信池润衣什么只是金钱交易的鬼话。
在不在乎一个人, 用眼睛看就能明白, 这一刻的小狗, 又蠢又可怜。
话说到这份上,池润衣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 有些东西他连王阳那都不好说, 但面对了然于心又聪明过头的宴云谏倒能说两句:我知道, 人留不住还有钱在,反正也不会再有多久..我好着呢,努力不一定有结果, 对吧。
宴云谏揉了下池润衣的脑袋:你还挺明白。
倒是他想多了, 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跟做亏心事的是自己似的,一直避免和池润衣碰面。
池润衣看他:有件事我想问你。
宴云谏一手插兜,往墙边一靠,放松又潇洒的模样,有意缓和气氛:说说,一件算什么,十件八件也知无不言,但凡我知道。
池润衣:柏青和我哥小时候..他们真的很要好吗?为什么?我听过几句,我哥不是个随便就对人特别不一样的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对吗?
不知道怎么准确的描述。
罗里吧嗦的形容着,自己也觉得这样跌份,不好意思的道:输也输个明白,也好死心。
宴云谏听明白池润衣问的具体是什么,这他还真知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就像石朝云知道他最扎心的事是什么,他也知道石朝云的那些难堪事。不过事情打听出来了,对外乃至私下里碰面其实都没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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