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想象的要棘手一些,不过事在人为,石朝云是他最好的选择,竞争在所难免。
而他,绝不会输。
柏青转而道:云哥,我预定了繁楼的包厢,明天中午,我们和蓝姨一起吃顿饭好吗?今天都没有好好和蓝姨聊聊天。
石母名字里有个蓝字,柏青小时候就这么叫她,繁楼是石母最喜欢的餐厅。
石朝云怀念道:你还记得..
柏青:当然,那时候蓝姨总带我们去那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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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润衣保存了陈靖安朋友圈的照片。
实话说,只外貌来看,柏青和石朝云还挺般配的,这种想法让他心里不好受,但又有一种刮骨疗毒般的痛苦和痛快。
事实就是如此,很多人也都这么想。
这天晚上,池润衣在医生的建议下留院观察,他说自己感觉好多了,让宴云谏回家去,不要把时间耗在医院。
宴云谏没走:送佛送到西,哪怕换了别人,我既然接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来送换洗衣服的白丘:..他相信自家老板说的是真的,只是换的那个人目前除了池润衣之外,大概还没有生出来。
私立医院,宴云谏要的又是最好的病房,有专供家属休息的房间,和酒店套房差不多。
条件上不算太差,宴云谏又不是轻易会改变主意的人,池润衣就再没有赶人,只是想着有什么地方可以将这个人情还回去,要不他总是不踏实。
第二天中午离开医院,路过一家酒楼时池润衣见宴云谏看那边,念头陡生:宴哥,我请你吃饭吧。
宴云谏回神,看了眼樊楼的方向:那儿啊..你确定?他刚才好像看见石朝云的车了。
池润衣「啊」了一声,问他:不行吗?
宴云谏: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贵,对,就是贵,要不换一个?昨晚小猫一样委屈巴巴,吵架了吧,现在见面是不是会倒胃口?
贵了好啊,池润衣对自己省,但对心里觉得值得的人和事还是挺大方的,独断了一回:就这家。
宴云谏:..行吧。
进了樊楼,经理认识宴云谏,挺客气的把两人引进预留的包厢。
池润衣点了一桌子菜,他大概知道点宴云谏的口味,还道:不用替我省钱,吃饭的钱我还是有的。
宴云谏: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管多豪华的医院,好像总自带吃不好睡不好的体验感,一顿饭两人都吃了不少。
没有瞎聊天,吃的也快。
吃过饭出来,正听到身后包厢里也出来了人,说话的人声音清雅欢欣:阿姨,只要您喜欢,下次我还陪您过来。
之后是个女声:好好好,有你在,我总算能不那么闷了。池润衣听得女声熟悉,回头看了一眼,人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旁边的宴云谏也站着了。
宴云谏看了眼柏青,视线和站在石母与柏青旁边的石朝云对视一眼,眉梢微挑,行啊,原来是有新欢了。
石母认出池润衣,脸上和气的笑意顿住:你怎么在这?宴云谏..你..你们,池润衣,你好大的胆子!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努力上位怪可笑的。
被石母谴责的看着, 好像捉奸在床一样,池润衣有一瞬的心虚,这种心虚不是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而是心底里对石朝云的不同, 让他控制不住的就对石朝云身边人矮一层。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这种心虚气怯只短短一瞬间。
池润衣礼貌道:阿姨, 我和宴总是朋友。为了拍戏他请过专人调整仪态, 既不心怯, 便格外落落大方。
不自觉看向柏青, 本人比照片还要文雅柔和,天生自带友好度, 还对池润衣点了点头。
池润衣瞳孔微缩, 没理会这种打招呼, 又望向石朝云, 感觉上次见面好像是上辈子, 陌生中带着情怯, 心头还有些怨怼。
他笑了下, 大概是笑的不好看:哥, 好巧。
心里其实有很多话要说,比如昨天生病你都不来看我, 比如宴云谏送我来的医院, 我请吃饭只是为了报答, 很多很多,但到最后好像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都过去了..
石母不满池润衣的平淡和忽视,什么叫「是朋友」?宴云谏和朝云一向不和他池润衣不知道?
现在是被她看到了, 没有看到的时候, 还不知怎么样呢。
越想脸色越难看, 只宴云谏在池润衣身边虎视眈眈的维护,便转而对石朝云道:你也看到了,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朝三暮四的,以后..
虽心中亦有惊愕和怒气,但石朝云还是不想让池润衣受到责难,冷声道:妈,这是我的事。
又对柏青道:麻烦你送我妈回去。
石母不忿,但作为母亲,她感知到石朝云现在情绪极其不好,这种压抑的怒气让她心底发怯,不敢再多说,警告的盯了池润衣一眼才离开。
柏青陪着石母离开,在和池润衣错身而过时心头微悸。
为这个只皮囊的确让人惊艳的青年看他眼神,那么冰冷又平静,似乎能看到人心底里去。
他们以前..见过吗?
走廊很快又安静下来,石朝云尽量压着怒气:衣衣,跟我回家。不过是昨天没有满足立即见面的要求,今天就带着宴云谏来挑衅?
矛盾归矛盾,这种方式实在是太恶劣了。
他们需要好好聊聊。
宴云谏看了眼池润衣耷拉着的睫毛,小狗消极抵抗时才会这样,失望、愤怒、悲伤还有别的什么..
抱臂往墙边一靠:你家我熟,我送你。
不管是以前那个小点的窝还是昨晚那个,都能送。
两个人都等待着池润衣的回答。
见到柏青让池润衣心情很不好,尤其柏青和石朝云母子其乐融融像一家人,他需要空间和时间消化这件事。
抬眼对石朝云道:哥,我想先回去了。
说话的时候池润衣一直垂着眼,他不想看到石朝云脸上的表情,惊讶、失望、愤怒或者别的什么,都不想。
因为这些不好的东西是他带来的。
看到了,就会舍不得。
石朝云看着目光躲闪的池润衣,没有再说什么,争风吃醋一样的将人抢回来?这未免太奇怪了。
他无法保持冷静,只能尽量克制的看着池润衣离开,免得冲突进一步升级。
池润衣上车之后才放松下来,看着繁楼的楼门出神,没有挽留,没有追出来,也没有质问或者别的什么,也许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宴云谏有很多问题想问池润衣。
比如他和石朝云是不是闹翻了,还有那个扶着石家疯婆子的年轻男人看着有些面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但见池润衣晒干了的小白菜一样委顿在副驾上,又算了。
回到家池润衣说想睡觉,宴云谏就没多留,告诉池润衣有事的话就打电话。
池润衣应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谢。
他平常不这样,但最近..
宴云谏呼噜了一把池润衣的脑袋:你才多大,别总愁眉不展的,好的坏的都总会过去。
池润衣有些新奇的看他,这话可不太像传说中阴晴不定暴戾难缠的宴总说的。
宴云谏看懂了池润衣的眼神,逗他:是不是后悔叫哥叫晚了?
池润衣忍不住笑了下。
宴云谏:这才对嘛,笑起来又是只漂亮小狗。说着往后退了两步关卧室的门:睡你的,天塌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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